“師尊,紫雲焰,雷火玄蘭、追日骨哪個更好?”寧樂知道遊木真人拿出來的必定都是好貨色,雖說如此,但東西總分個上下九等,這三件築基的靈寶特性而已不一樣,找到最適合他的才是真的。
“若真要比較,雷火玄蘭最為霸道。”
真人沉吟片刻,看了眼寧樂,似乎在思考,隨後說道:“如果讓我選,必定是選擇雷火玄蘭,與我們五行宗的法門相契合。”
“我看你就選雷火玄蘭吧。”
說完,真人收起其他兩個靈寶,獨留雷火玄蘭,笑眯眯的說道:“為師這便幫你築基。”
寧樂一臉懵逼,說好的讓選呢?
怎麽你就自己決定了,
既然這樣,
你還讓我選幹嘛?
不知為什麽,寧樂心裡莫名有種被當成了小白鼠的感覺。
事關築基,真人神色肅穆,讓寧樂盤腿坐下,嚴陣以待。他托著綻放霞光的雷火玄蘭,將它放在寧樂頭頂,口呼法決,引動真氣,逐步引導雷火玄蘭進入寧樂體內。
“運轉太清煉氣訣,吐納引氣。”
真人一邊指導寧樂,一邊皺著眉頭觀察著雷火玄蘭的情況。
此時,
寧樂丹田之中,有如撕裂般疼痛。
那株雷火玄蘭懸浮在他丹田氣海之上,綻放雷火,雷光和火舌交融,所產生的能量幾乎要讓他爆體而亡。凡人的身軀要承受如此品級的靈寶,若是沒有大能相助,斷然沒有可能。
幸好,真人在場。
分神期的大能修士親自出手,應該問題不大。
寧樂忍受著煎熬,等待真人幫他度過難關。
“和雷火玄蘭取得聯系,這樣方能讓其成為你的本命靈寶。”真人嚴肅的聲音響起。
寧樂心中連連點頭,遵照他的指示,嘗試分出一道心神與雷火玄蘭溝通。
心神剛接觸到雷火玄蘭,他心間陡然升騰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轟,
雷火玄蘭瞬息間在寧樂丹田處炸開。
“我............”
幾乎在同一時間,寧樂在心中呼喊,讓時光重置。
嘭,
寧樂的身體四分五裂的炸開。
雷火玄蘭爆發的雷火之力,在殿宇中擴散開去。
一時間,雷火直衝雲霄,照亮了整個五行宗。
遊木真人微微蹙眉,輕拂衣袖,將所有雷火收斂在內,包括那株狂暴狀態的雷火玄蘭。
“竟然不能契合......可惜了.......早知道就讓選了....”
.........
溫熱的鼻息撲面而來。
寧樂陡然間驚醒,一眼看到湊前的牧高,楞了楞,旋即驚喜的將他抱住。
“哈哈哈哈,我寧樂又回來了。”
“寧兄,你這是...?”牧高被勒的喘不口氣,連連拍打寧樂的肩膀。
“見到你真好,牧兄。”
“我....我也是....”
牧高心道:“四天不吃不喝,難道還會把腦子給弄壞?”
寧樂見到牧高知道時間節點重置,更加確定了他所擁有的能力,心中歡喜的同時不由對真人有些怨念,要不是他能重來,真要被坑死。
那株雷火玄蘭分明就是大殺器,哪有這麽坑人的。
修真,當真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不小心就是爆體而亡。修士築基最為凶險,卡在這一關的人不計其數,又想融合厲害的本命靈寶,
又怕築基時遭到靈寶的反噬。 若是到了元嬰期還好,能保元嬰不滅,還能重新塑體。
可他才剛剛煉氣十層,築基失敗死了就是死了。
修真界因為築基死的修士,能繞地球三圈。
砰砰嘭,
“寧師弟,你在嗎?”
“寧師弟,你在的話我可就要進來了。”
華潁的聲音響起。
牧高像觸電般從床上彈起,剛才寧樂可是抱了他,這讓他心裡更加的驚慌。
木門被推開,華潁協同一乾人徑直走了進來,見到牧高在場也不意外。
寧樂從床上爬起,一一環視眾人,笑眯眯道:“我被宗主收為弟子了。”
“.........”眾人。
楊錦程:剛想嘲諷他兩句,草稿都打好了,正準備念,他怎麽先開口,而把我的話給堵死了呢?
梁丘龍:咦,不知道為什麽,雖然什麽話都沒說,卻莫名覺得很慶幸呢,像是逃過一劫。
華潁輕咳了聲,微微笑道:“寧師弟,你就不要臆想了,被宗主罰跪在養心殿四天,你覺得宗主還會收你為弟子嗎?你啊,除了喜歡投機取巧這個缺點,什麽都好。”
“你說,要是你當初沒將我敲暈,搶走推薦函,怎麽可能會有機會加入五行宗呢?所以,你得努力修行,這才不辜負我被你打了那一棍啊。”
華潁三兩句話把懵逼狀態的幾人拉回來。
梁丘龍附和道:“對啊,宗主何等身份,乃是分神期的大能修士,斷不可能收你這種劣跡斑斑的弟子。小兄弟,修仙即是煉心啊,希望你以後能改邪歸正吧。否則,以你的心性很容易滋生心魔, 踏入魔道。”
還是那種長輩的姿態。
寧樂斜了他一眼,笑道:“誒,說了你們不信。要不,我們打個賭?”
“打賭?幼稚。”土蟲不屑的冷笑,隨即話鋒一轉,“賭什麽?”
“如果我被宗主收為弟子,你就叫我聲爺爺。如果不是,我就給你磕三個響頭,如何?”
土蟲一拍大腿,說道:“好,一言為定,各師兄弟作證,到時你可別耍賴啊。”他根本不信宗主收了寧樂為徒,否則,怎麽可能任由他跪在養心殿昏死過去,自己卻瀟灑的出門雲遊呢?
據說宗主可是個心善的大好人,對待每一個弟子,都異常親切,除非是犯了大錯的人,否則,絕對不可能如此不人道的對待一個剛入門的弟子。
這場賭局,他贏定了。
想到早早修煉到煉氣十層,萬眾矚目的寧樂在眾師兄弟面前跪在他面前磕頭,那是何等的威風?
梁丘龍越想越高興,臉上不禁樂開了花。
“楊兄,你是不是想問我有沒有事,還有順帶提下我在養心殿跪了四天四夜的事情。要不這樣,你也加入賭局吧,如何?”寧樂轉而看向楊錦程。
“咦,他是如何知道我想說什麽的,難道我的草稿被人偷看了?”楊錦程心中驚疑不定,尷尬的笑笑,連連擺手,“寧師弟,我本就是關心你的啊,你說是宗主的弟子你就是,我信,誰能跟個傻子計較呢。”
“那你賭不賭?”
“既然你一再強求,那就賭吧。”楊錦程裝作極不情願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