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初中的時候,肖不言就是別人家的孩子,嗯是被家長點名不能靠近的壞學生,因為他什麽都做得出來,打架鬥毆,收保護費什麽的,經常的事。
你也很難讓一個從小被拋棄的人能有什麽好的性格,半工半讀?不存在的,到處收刮別人的零花錢就是肖不言的生活來源,而且他最喜歡就是收有錢人家的孩子的零花錢,相對於窮人來說,錢多,不會被記恨。
是的,說難聽點,就是別人的打手,就連去買東西都是由肖不言代步,反正有錢。雖然不至於淪落到別人的狗腿子,但也差不多了。
有一次,肖不言奉命行事,被授予一千塊的酬勞,去某個廠堵一個社會人,據那個有錢人說,那個社會人很牛逼,非常目中無人,見誰不爽就會乾,也不知道是什麽人,只要不出大事,多出格也沒人管他!
那個有錢人無疑是被激怒了,於是要給那個社會人一個教訓,而聽說肖不言打架從來都是悍不畏死的那種類型,就出了高價錢聘請他去滅一滅那個社會人的威風。
肖不言當天帶了十幾個人過去,將那個社會人乾翻在地,就差打出屎了,不過也是那個時候,這個社會人叫了一個麵包車的人過來。
肖不言至今還記得當時自己被揍得不省人事,也就是後來才知道,那個社會人是某位死去的軍人子嗣,而過來揍自己的是這個軍人的戰友,對於自己戰友孩子被打成這樣,他自然不會忍,當場將肖不言打出屎。
“媽的,就你這種毛頭小子也敢這麽囂張,身為一個學生不好好學習,出來混社會?”
“呵呵,素我直言,你這種人就是學校的敗類,社會的蛀蟲,你怎麽不去死呢?”
肖不言記得很清楚,那個被自己打出屎的社會人一巴掌扇到自己臉上的重擊,以及雙眼滿滿的譏諷和惡毒的語言:
“小子,從此以後,只要你敢出現在我的面前,勞資見你一次打一次,就是你家人,你朋友,一切跟你有關系的人,男的打,女的#&%”
並且那個軍人用一種冰冷刺骨的語氣對肖不言說了一句:“你從頭到尾都是一條可憐蟲,如果沒有人幫你,你什麽都不是。”
“我放你娘的狗屁!”
寶衣晴一愣,因為她忽然發現身邊的肖不言變得不一樣了,更加的凶狠和暴戾,雙眸通紅如同地獄的魔鬼,氣勢在升騰,殺氣在蔓延,讓周圍的氣氛壓抑的就像是世界末世,這甚至讓就要動嘴的地行鼠也被嚇住了,下意識停頓了一下。
雪月離早就被死亡的恐懼嚇得坐在地上無法動彈了,然而她接下來卻看見了一個不可思議的一幕,那個男人,竟然衝了上去!
太快了,就連地行鼠都沒反應過來,脖子忽然一痛,就發現自己的脖子被死死的勒住了,劇烈的疼痛和窒息感佔滿大腦,讓它下意識想要將站在自己肩膀上的人給甩下來。
然而這個時候它才發現,自己的手竟然不夠長,根本就碰不到自己的身後!
“麻繩的作用可不僅僅只是用來綁人這麽簡單!”肖不言的聲音如同九幽底下的黃泉音,渡命曲,交織在地行鼠的耳邊就像是死亡之音,它拚命掙扎,可發現自己的力氣在一點點的減小,根本沒辦法提起一口氣強行跑路。
而這個時候寶衣晴也似乎想起了什麽,剛才肖不言換卡的時候,貌似得到的武器就是這兩根普通的麻繩,不過當時沒有發揮作用,就被隨意丟在地上了。
而現在,這兩根普通的麻繩卻在肖不言的手中有著出奇製勝的效果,雙臂的肌肉和青筋洶湧暴起,猙獰而暴力,就算是手掌被麻繩摩擦出兩條血痕,鮮血順著繩子流下,他也沒有一絲一毫的減少自己的力氣,反而還在增強,最後硬生生將這頭升華級的土撥鼠給勒死了!
“不言!”
寶衣晴和雪月離連忙衝了上去扶住半跪在地上的肖不言,看著對方一時間的熱血而臉色潮紅,感到非常的擔憂,這並不是什麽好事,腎上腺素的暴漲,氣血的翻滾,一時間的強大所付出的代價太大了,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死的!
然而這個時候,肖不言依舊擠出一絲微笑,輕輕捏住被寶衣晴握住的手心,說道:“放心,我沒事……”
才說完,眼睛就閉上了。
…………
“幸虧你把他送來的早,再遲一些,恐怕真的回天乏術了。”說話的是一位穿著白大褂的老先生。
“那真是感謝您老醫師了!”回話的是一個柔發及肩,白衣短褲身材玲瓏,一雙修長令人移不開視線的黑絲大長腿的美女,只不過她的臉色看起來充滿了擔憂,有一種我見猶憐之感。
“也就是這個孩子生命力夠強,那種傷勢換是普通人早就死了,要不然我這醫術再高明,憑借這個學校的器材也沒辦法挽救他的性命啊!”老醫師歎了口氣,說道。
“不管怎麽說,他的命都是您救的,衣晴無以回報。”寶衣晴鞠了一個躬,以此表示自己的敬意。
“衣晴,看得出來你很關心這個孩子,你是不是……喜歡他呀?”老醫師忽然話鋒一轉,將原本沉重的氣氛轉變成滿是戀愛的酸臭味。
“老醫師,您在說些什麽呢……”寶衣晴偏過頭去,臉上浮現兩朵紅花,看起來非常的誘人,讓人忍不住要咬一口。
老醫師沒有說話,只是輕笑一聲,答案什麽的,已經是心照不宣了。
年輕,真好。
…………
待肖不言醒來之後,已經是三天后了。
“臥槽……這是哪裡啊……”肖不言看了看這個簡單的小房間,準確的說像是在學校的醫療室,不過還不賴,居然還有大床,自己那個大學有一些還是硬質的床板……
再看了一下自己,發現渾身被包扎成粽子似的,很是難受,不過考慮到自己昏迷前受的重傷,沒死都算燒高香了。
稍微運動一下幾天都沒有動彈過的身體,確定沒有多大問題後,肖不言下了床,走出了房間,發現外面還真的是一個學校,而這個醫療室所在的位置,是對面教學樓的對面,走出走廊,發現這是靠近學校門口的教學樓。
很多人時不時的經過,遠處甚至偶爾會閃過幾個軍人,讓肖不言猜疑,然後他碰到了一個看起來挺老實的男人,趕緊攔住了對方去向,詢問這裡的情況。
“兄弟,都傷成這樣了,不好好在床上躺著出來想幹嘛?看你這小身板也做不了什麽。”這個老實人似乎很著急,並不想給肖不言多bb。
肖不言頓時就黑臉了,說道:“你信不信我現在立馬躺在地上,說你撞到的我,弄成我這樣?”
老實人一聽就不對勁了,說碰瓷就碰瓷?頓時就火冒三丈,如果不是顧忌對方的傷勢,早就一巴掌過去了。
“老哥老哥,你看我就只是問個問題,別衝動啊!”肖不言馬上服軟了。
老實人冷哼一聲,不過倒也沒有繼續生氣了,說到底對方只是個小孩子,他一把年紀也沒必要這麽較勁,因此讓對方問了。
“這是什麽地方?是做什麽的?誰管理的這裡?在這裡的目的又是什麽?”肖不言一連串問了四個問題。
“哈?你不知道這裡是什麽你也敢來?年輕人還真不怕死呢。”老實人說道。
肖不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這不是昏迷了很久,剛醒過來嗎,又沒有夥伴在身邊……”
這倒是讓老實人看他的目光不禁柔和了下來, 想起自己也是孤苦伶仃的,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浮現心頭,接下來的語氣倒是和藹了不少。
“這裡原本是一個小學,只不過為了抵禦喪屍的襲擊,管理這裡的周師長,也就是軍方利用這裡的地勢建立一個基地,而我們就替他乾活,畢竟我們的命也是他救回來的。”老實人說道。
不過這位老實人所知道的消息也不多,畢竟他自己也只是來了這裡幾天,只是知道這裡很安全,至少衣食無憂,不用擔心會突然碰見一頭怪物,被一口吃掉。
而作為被庇佑的代價,就是付出自己的勞動,將這裡改造成一個防禦基地,畢竟也是關於到自己的安全,大部分人都不會有怨言,除了個別的“王子公主”……
這位老實人大叔就是其中一位了,在跟肖不言聊了幾句後,便離開去工作了,留下後者一個人在原地站著。
“不言?”
肖不言一愣,剛轉過身就發覺自己被一陣柔軟和芬香的氣味交織撞到身上,對方柔順的秀發灑落到自己鼻尖上散發出淡淡的芳香,十分好聞,不禁令人心廣神怡。
“衣晴學姐……”
肖不言心裡忽然不是滋味,百味陳雜,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是伸出手在對方的背上輕輕一抱,想要緊貼一下,感受更加深入的柔軟,只不過寶衣晴卻突然松開了懷抱,臉色有些冷清,哼了一聲,說道:“為什麽不第一時間來找我。”
肖不言一懵,也不知道怎麽了,腦子一熱就說出了這句話。
“因為我滿腦子都是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