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離/肖不言!”
兩人的異口同聲,讓其他人愣了愣,不約而同的驚訝,發出誒的一聲,不懂發生了什麽事。
“什麽情況,你們認識?”寶衣晴感到奇怪,如果說老相識,怎麽會等到這個時候才相認呢?這一見面就能認出來的吧?難不成……他們是青梅竹馬?而且有過婚約的那種?之前一直都不敢相認,直到現在才確定?還是說……
如果肖不言得知自己這位衣晴學姐古靈精怪的腦洞大開,怕是會忍不住驚歎女人的才能,別的不說,胡思亂想真的是最強!
“也算是認識吧。”肖不言撇了撇嘴,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應該用什麽感情去對待這個女人。
嚴格來說,多虧了對方當年的開導,不是雪月離的勸說,不說能不能活到現在,至少性格會跟現在截然不同。
人生路上一個不經意的選擇,所發生的未來也會大大不同的。
“你……”剛剛相認的雪月離還是很高興的,甚至還想說些什麽,但想到自己這個樣子,從小到大給人帶來的厄運後,還是忍住了。
“喂喂,怎麽像是一副嬌妻被渣男拋棄的畫面啊?話說你們真的是青梅竹馬嗎?”衣晴學姐越看越不對勁,越說越感覺他們兩人之間有奸(河蟹)情。
對此,肖不言心中忽然升起一個惡作劇,嘴角彎出一抹甜蜜的笑容,說道:“是啊,這位雪月離小姐從小就不知道多麽粘我,小時候總是跟在我身後說要嫁給我,甚至以身作則,每天早上爬到我床上叫醒我,晚上幫我暖床……”
所有人都驚呆了,一臉驚容的看著口水滔滔不絕的肖不言,特別是雪月離,越發通紅的臉蛋就像熟透的紅蘋果,讓人忍不住想要咬一口的那種,實在是太可愛了。
捏~
“啊——疼疼疼……我錯了我錯了,松手哇!”
從小到大,肖不言最受不了被別人捏住腰間的軟肋了,特別又漂亮又穿著黑絲的女人,根本沒有任何抗性,甚至會產生另類的想法……
“哈?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渣男行為就算將你挫骨揚灰,灑到豬圈裡喂食也不為過啊?”衣晴學姐氣呼呼的扭動腰間的肥肉,說道。
“……”
男生們真的很想說一句,請不要這麽大庭廣眾之下如此曬狗糧好嗎?
“不,不是的,我們不是青梅竹馬,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關系,請不要誤會,我們只是以前見過一面……”害羞到極致反而充滿誘惑的雪月離在盡力的解釋,然而身為女人,她似乎忘記了一個女人在惱怒的時候是不會聽得入任何人所說的話。
解釋?道理?
我不聽我不聽!
最後,還是肖不言給衣晴學姐解釋之後才勉為其難的得到放過。
“對了,你們之後怎麽辦?”
“英雄,我們能跟著你嗎?”
玩鬧歸玩鬧,所有人都沒有忘記,這是末世,到處都是吃人的怪物,一個不小心,可是會死人的!
肖不言雖然救了這群大學生,可是並沒有照顧他們的義務,也沒有能力,更不想再一次經歷疼痛,因此他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們。
不過肖不言作為了很有可能是末世的最後一個好男人而提醒他們:想要活命,就得自己拿起武器,自己去爭取糧食,若不然只會被吃掉,甚至被同類乾掉也不是沒有可能!
待大學生都走後,只剩下雪月離一個人在角落瑟瑟發抖,就像一個一生下來就找不到父母的鴕鳥,
不知所措,對外界的一切認知感到害怕,只有將長脖子埋進土裡,才有那幾分得之不易的安全感。 “至於你,跟我走吧。”肖不言伸出手對蹲在一邊將自己深深隱藏的雪月離說道。
寶衣晴倒沒有拒絕,因為她也知道,這是一個絕對不能放過的人才。
一個成熟的魔能者,難道就看不出來一個普通人即將覺醒成為魔能者嗎?就在旁邊看著,超越常人三倍的感知是假的?
“我得了病,名為厄難毒體,如果你帶上我,或許不久之後,這支隊伍又只會剩下我自己一個人了。”雪月離沒有理會,現在的她陷入了人生的最低谷,可以說,如果不去理會她,或許她就會這麽死去。
或者被人殺死。
“不能死不能死,你還有大好的青春還沒有享受,人生正值當年,怎麽就要輕易死去呢,你對得起你父母養你育你嗎?”
說話的聲音是那麽的平淡,而平淡的後背卻是那麽的調皮以及那一絲安慰。
聽到這句話,頭埋進膝蓋裡的雪月離頓時眼眶一紅,心裡萬般滋味湧上心頭,濕潤朦朧了眼睛,很不舒服。
“我是孤兒。”
這話先是讓肖不言愣了一下,不過考慮到對方的身世後,倒是笑了笑,繼續勸說道:“那也不行,不為別人你也得為自己考慮,說不定你的離去會給喜歡你的朋友帶來很大的傷害……”
場面曾經一度陷入寂靜,就連肖不言也懷疑難道回憶殺不管用的時候,一個哭花貓的臉浮現在自己眼前,而這個淚流滿面下,卻是最為感動的笑容。
“好!”
肖不言笑得很歡,他甚至已經感覺到了眼前的這股春風香氣撲面而來,然後……
“衣晴學姐,我恨你!”肖不言氣得牙癢癢的看著兩個女生緊緊相擁,那個可愛的女生甚至還將頭埋入另一個女生的胸前,看到這一幕肖不言就惱火。
“算了,誰叫自己是全世界僅剩的最後一個好男人呢。”
歡快的時光不會有多久,吃過飯後,組成三人隊伍的他們繼續上路,目標不會有任何改變,哪怕身邊多了一個普通人。
救你是一回事,但既然救了你,就應該對你負責任,單方面保護?不可能,哪怕是寶衣晴也不會這麽做,這麽做的後果除了讓雪月離早點死之外不會有半點好處。
“嘶!”
一道痛苦的嘶鳴,同時代表野獸最後的倔強,之後這頭個頭大得驚人的蟑螂軟綿綿的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它迎來了最後的死亡。
“殺了它。”肖不言將匕首遞給雪月離,說道。
“咕嚕。”雪月離咽了一口口水,小心翼翼的接過匕首,四肢在不停的顫抖,害怕將她身心沾滿,哪怕是沒有任何行動能力的怪物,對於一個連雞都沒有殺過的人來說,無疑是一件一時間很難接受的事。
“想要在這個末世走下去,至少也得需要有著保護自己的能力,怎麽做……我們會教你,但不會幫你,你需要依靠自己,去變得更強,強到這個保護自己,也可以……保護別人。”
寶衣晴不愧是最善解人意的女孩,比起一竅不通的肖不言,她就像能讓所有人安心的天使,帶給別人舒心的安全。
聽到這句話後,雪月離渾身充滿了勇氣,握住匕首的雙手不再顫抖,點了點頭後,便開始行動起來,走到奄奄一息的變異螳螂面前,遲遲未肯下手。
肖不言和寶衣晴沒有說話,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成長是需要付出代價的,無論是誰,而他們能做的,只有將這個代價的風險降到最低,所有的一切,最終只能靠自己。
但……以這個末世的可怕,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多麽可怕的事,為此,兩人已經決定,建立一個團隊,讓這個隊伍走向世界的巔峰,然後……去窺探這場異變的真相背後!
“想知道真相嗎?”
肖不言和寶衣晴臉上充滿了不可思議, 眼睛不禁瞪大,然後不約而同的看著對方,聽見了,他們第一次聽見如此清晰的語氣,當然,說是清晰,也只是相對於這句話的咬字而言,但說話的人是誰,至今也不知道。
他們幾乎可以確信,在末世爆發的那一晚,第一次的黑暗降臨,所有人都丟失了這段時間的記憶,然而沒有任何人感知到,直到現在,被隱藏的記憶才一點一點浮現心頭,盡管只是片段,但幫助已經很大了。
順著念頭繼續想下去,但主觀和被動兩種思考方式就像是破身,失去赤子之心,處子無法複蘇,兩人再也沒有聽見那股聲音了。
“唉,果然還是著急了嗎……”肖不言還是感到非常可惜的,如果能夠接觸到這個真相,自己就能朝著自己目標一直前進下去了。
雖然這都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
“不言學弟,其實這是否意味著,我們……還不夠資格得知這個真相,又或者說……如果得知了這個真相,會使得我們崩潰?”
被衣晴學姐這麽一說,肖不言忽然渾身一抖,細想極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
“你們怎麽了?別發呆了,有喪屍和蟲子過來了!”
而這個時候,肖不言的耳邊想起了一道驚恐的聲音,這才緩過神來,一看,發現眼前一身髒兮兮的少女正著急的拉著自己的衣袖,臉色驚恐的指著四周圍。
不知不覺之中,他們被喪屍包圍了!
“不言學弟,我想到了一個好主意。”衣晴學姐對此忽然眼前一亮。
“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