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比烏龜殼還要硬!”肖不言甩了甩酸痛的手臂,他還是第一次遇上這麽變態的魔獸,太硬了,哪怕角質膜被打爆,可本身的體質本就很強,生命力又頑強,整整幹了十幾分鍾才打爆對方的腦袋。
這才結束。
人們早就像看到鬼一般看著肖不言了,太暴力了,就像一個屠龍勇士騎到龍身上暴力屠殺一般,硬是用拳頭錘死了對方。
但,震撼過後,就是生存的喜悅,他們不禁高聲歡呼起來,為自己幸運的活下來,以及一個英雄的誕生而感到高興。
肖不言,英雄。
他,憑一己之力,打敗了其他強大的魔能者一起合擊都打不敗的蟲王,無冕之王,應當如此!
但,一個聲音通過廣播告訴他們,危機遠遠還沒有結束。
“各位……我是這個基地的最高負責人,周施志,也就是給你們這個可以平安過日子的人。”
吵鬧的人們逐漸冷靜下來。
他們知道“周施志”這個名字意味著什麽。
“剛才的蟲王……只不過是試探,當然,如果處理不當,它也可以是毀滅,雖然我們拚盡全力阻止了蟲王的殺戮,但……”
廣播那邊的周施志停頓了一下,說道:“遠在十公裡在的地方,我們的外圍基地,已經被大量的蟲潮毀滅,吞噬,它們一路南下,勢如破竹,沒有任何事物可以攔住它們,它們就是一群過境的蝗蟲,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所以……逃吧!所有沒有能力的人都逃吧!其余只要可以作戰的,去前線戰鬥吧,不僅是為了自己,而且身後的親人,朋友,你有著保護他們的力量,但如果一昧的逃避,不僅是你,他們也會一起死的!”
“戰吧!這是蟲子們蓄謀已久的計劃,但我們是誰?我們是人類!地球的主宰者,哪怕那些家夥自以為得到幾分變異力量就敢對我們囂張,難道我們就乖乖順從,引頸受戮嗎?”
周施志在冷笑,但語氣之中卻燃燒著奔騰的熱血:“戰吧!將所有試圖毀滅我們的蟲子驅逐掉!將它們統統摧毀乾淨,殺它們一個片甲不留!永絕後患!”
“殺!”
率先表率的,就是早已熱血沸騰,眼睛通紅的戰士們了,本來他們的職責就是保護祖國,保護人民,就算周施志不說,他們也會奮不顧身的站到前線,用自己的血肉拖延時間,能跑一個人,就是賺!
但周施志的這一番話,無疑是大大提升士氣,蟲潮又如何?在以前普通的蟲族,那些讓所有國家都束手無策的蝗蟲入境,我們一樣可以吃它個滅族,能滅第一次,就能滅第二次!
再來,也是死!
“殺!”
這一次,是被感染的魔能者們,如果說他們之前有著逃跑的欲望或者猶豫的想法,那麽現在只有一個“戰”字!
“殺!”
這一次,是普通人,但身體素質了得,甚至是吃過異果的人類,盡管比起魔能者他們差了很多,可也是人類如今不可多得的戰力!
更何況,這不是舊時代,我們有熱武器,真正戰鬥的也是熱武器!
“不言。”
走在路上的肖不言會被喊了一聲,他回過頭來,發現是自己的四個隊友再向自己跑來。
“是你解決的那隻大蚯蚓嗎?”雪月離看了看遠處無力躺在地上的十幾米大蚯蚓,頭部血肉模糊的一片無疑是證明了它的死亡。
“那當然,畢竟我是辣麽的強,
一拳一個嚶嚶怪……一個魔獸,也就是比較耐打,拖延了不少時間罷了。”肖不言笑嘻嘻的說道。 隨後他想起了什麽,直接丟了一張魔能卡給雪月離,說道:“對了,這是剛才殺死蟲王所遺留下來的魔能卡,屬於強襲級的一次性防禦能力卡,記得慎重使用。”
“你不要嗎?”雪月離手忙腳亂的接住這張魔能卡,仿佛是燙手山芋一般,下意識回道。
肖不言無奈的歎了口氣,露出一抹苦笑,說道:“請家主,如果不是把我的頭或者心臟打爆,我是絕對不可能死的,你甚至可以把我當成金剛狼,這就懂了吧?”
寶衣晴默默的點了點頭,確實,以肖不言驚人的恢復能力以及承受能力來說,真的不需要這些防禦性的魔能卡,沒有必要,他不像其他人,受了傷需要接受治療;哪怕是重傷,只要有足夠的時間,一樣能夠慢慢恢復。
因此相對於團隊的其他人來說, 雪月離和青輝就顯得比較重要的,他們是主要掌控防禦能力卡的人,畢竟他們兩個的近戰能力是最差的,逃跑的能力也不強,為了彌補短板,防禦性的魔能卡無疑就是最好的選擇了。
“等下回去洗個澡,我們得去代號為“俄洛伊之牆”的基地了,據說那些也出現了一隻蟲王,以現在的情況看來,也只有我們可以解決了。”寶衣晴歎了口氣,語氣顯得非常無奈。
嚴格來說,他們真沒有必要做到這種地步了,畢竟事已至此,周施志以及沒有什麽承諾了,沒有足夠的價值去驅使他們了。
就算就此離去,他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什麽也做不到,也沒辦法做到。
畢竟,他只是個普通人罷了。
盡管……其他人認為他只是隱藏了自己的能力,畢竟以周施志的才能來說,成為魔能卡的幾率要比普通人大太多,而既然普通人都可以做不到,他沒有理由做不到才對。
告訴肖不言後,他顯然也是想到了這一點,因此一路上有些沉默,但最後還是想通了,跟隊友解釋:“還是別想太多了,不管是為了自己,還是同胞,甚至是自己身為人類而過不去的坎,這一道我們必須幫周施志。”
其他人目光幽幽的看著他。
肖不言也沒有什麽心裡壓力,他很清楚自己想要做些什麽:“過冬,我們需要一個安穩的基地過冬,單靠我們自己,雖說出事的幾率不大,但意外這種東西……”
“不發生則已,真的發生……代價我們真的可以承受得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