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梁涼挑眉一笑,想起了早上被獨孤宣叫去的經歷:“沒有消息,其實就算消息了,你看著吧,這幾天巫雲寨可能就要召集弟子反擊了。”
“是要開戰了?”徐金銀一聽,緊張地問道。
“已經開戰了。”梁涼如是道。
聽聞如此,徐金銀緊張地抱著兩隻小爪子,眉頭皺了起來。
梁涼接著道:“明天我們就要搬去煉丹科了,今晚小黑把東西收拾一下。”
梁涼說話總是出人預料,這一句又把小黑兩人嚇了一跳。
“煉丹科?你今天早上殺的那老頭兒不就是煉丹科的麽?”
“是啊。”
“那你去那兒不是找不自在麽?在這兒待著多好啊。”小黑脫口而出道,徐金銀不敢說的這麽直接,但看表情也是這個意思。
“這裡不安全,”
梁涼笑著搖搖頭,看向窗外靜謐的雪景:“咱們要盡量離戰場遠一點兒。”
……
一夜修行,須臾天明。
巫雲山中晴朗多日,陰雲忽至,這一場大雪開始之後,就沒那麽快停下了,一直到第二天早晨,仍有雪花紛紛揚揚地灑下。
厚厚的巫雲籠罩在大湖上空,仿佛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戰浩劫,巫雲寨內門弟子中稍有些資歷的,都被召集起來,不知在籌謀何種計劃。
更有人見到,有巨型靈獸的身影在浮空島上若隱若現,好像有人放出了傳說中的鎮派靈獸,波動的靈壓在眾人頭頂一掠而過,驚起無數雞皮疙瘩。
老實說,在梁涼看來,從天劍門大舉入侵巫雲山到現在,巫雲寨一直表現的很克制,這個門派一直以狂野和好戰著稱,能忍到現在著實不易。
門派中的好戰分子早就蠢蠢欲動,盼著能品嘗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類修士的鮮血,保衛自己的家園。
就在這樣風雨欲來的大背景下,梁涼仍不急不躁地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想著怎麽在這天下混亂之初,給自己找個安穩的立身之地。
一大早,梁涼三人便早早起床,那些內門的掮客們又來了一波,大多都是從各種渠道聽到消息,前來跟梁涼混個臉熟,順便打聽下價格。
梁涼的要價是定死的,想要找普通的一品靈草靈物,五百通寶,如若消息有誤,翻倍退還;要找一品頂級靈物的,一千五百通寶。
若要尋二品靈物的,那要單獨談了,當然,不同的隊伍會拿到不同的情報,梁涼保證不會出現撞車的情況。
這個要價著實有些高,來的大部分掮客都猶疑不定,梁涼也不著急,這種東西,第一單生意來的總會有些慢,但只要來了,便會連綿不絕。
土撥鼠去樹下送客,小黑在屋裡的矮幾上,專心致志地用方紙卷著煙。
“你這個老煙鬼,一天沒三十多根壓根兒下不來,小心以後生不了孩子。”小黑一邊仔細卷著,一邊“詛咒”道。
“咳咳……”
梁涼被嗆了一下,瞪眼道:“你又是從哪兒知道的?那煉器簡解裡還說這個?”
“我每天都出去的,不能聽別人說啊!”小黑一臉鄙視。
梁涼搖了搖頭:“這煙草是靈膳的一種,對身體無害的。”
“信了你的鬼。”
抱怨歸抱怨,小黑手下的功夫卻不懈怠,每根煙卷都卷的筆挺密實,一口氣弄好兩天的量,一邊嘟囔著一邊整齊碼放在梁涼的皮袋裡。
“就知道你最好了,
來,親一個。”梁涼笑嘻嘻道。 “啪!”小黑一腳把梁涼踹到了露台上。
……
吃了早飯,三人就趕往煉丹科和牛主任赴約。
小黑第一次上來浮空島,乘著靈舟來到島上,站在小島邊緣,隻感覺靈氣異常濃鬱。
身邊是古色古香的石板路、只見下面微綠的湖面更像一面大鏡子了,和周圍白茫茫的湖岸對比鮮明,美不勝收。
“哇~以前我飛到這兒就想來浮空島的,不過天上有護衛,我就想想,沒敢上來,”
小黑興奮地四下看著,又衝梁涼道:“咱們以後就要在這兒住了麽?”
梁涼點點頭:“估計要住一段時間,算是暫時安頓下來吧,你和金銀都一樣,趁著這段安穩的時間,早點兒進入渠光期,至少有點兒自保能力。”
小黑和徐金銀聞言都認真點頭,不論到了哪裡都是實力至上,和自身實力比起來,其他所有東西都是虛的。
……
不多時,當三人到達丹室時,梁涼發現這裡比想象的還要熱鬧一點兒。
大門外早早就圍滿了人,當看到梁涼、小黑和徐金銀三個大踏步走過來,眾人轟然散開,目光卻齊刷刷落在這三人身上,眼神中新鮮、戲謔、驚詫,等等,不一而足。
當梁涼行到門前,一個人影突然從人群中跳出,橫刀立馬擋在了梁涼面前,梁涼打眼一看,不正是昨天跟著劉管事來鬧事的那個人類劍客麽?
那臉上還有被梁涼一翅膀扇出來的大紅血印子。
“好你個狂徒!竟有膽子踏進我們煉丹科!”
劍客大喝一聲,拔劍指著梁涼,衝周圍道:“諸位師兄師弟,前一日就是這隻妖雞,用齷齪手段傷了劉管事的性命,今天必要他血債血償!”
周圍人想必早有準備,立刻有人在人群中呼喊應和,鼓動人群,一時間竟有些要群起而攻之的氣勢。
“么雞?還特麽一餅呢!”梁涼嗤笑一聲,傲然而立,緩緩環顧四周,冷冽的眼神讓周圍眾人的心中齊齊一凜。
小黑同時振翅飛起,亮出了翅下一雙竹節匕首,惡狠狠盯著四周;土撥鼠也摘下背後一對鴛鴦刀,挽了幾個刀花,護在梁涼身旁。
有人認出了徐金銀,發聲嘲弄道:“這不是靈禽科的那隻老鼠麽?你拿著兩把玩具刀嚇唬誰呢?哈哈~”
徐金銀望向出聲那人,冷哼一聲:“這是天劍門戰修的武器,要不要來幫我試試刀口?”
此話一說,說話的人就沒了聲。
在場這些都是煉丹科弟子,許有那麽一些渠光期的,但要說真正拿刀殺過人的,半個也沒有,所以無形間氣勢就被壓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