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因為你喜歡他啊!因為,你夠蠢啊!我要毀掉這個畜生的一切,凡是跟他沾上關系的人,都得死!來啊,殺我啊,白玉京,你這個畜生!”
眼中滿是怨毒之色,柳憐兒一邊痛苦的哀嚎,一邊厲聲喝罵道。
“我知道你恨我!”
淡漠的看著柳憐兒不斷的在地上翻滾哀嚎,白玉京的聲音卻依然不帶一絲感情:“但仇恨這種情緒,從來沒有任何意義!就像那些年,我天天受你們的欺辱時一樣!”
“白玉京,你這個畜生,我就是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柳憐兒痛苦的不斷哀嚎,卻依然惡毒的詛咒著:“你逃不了,周煜已經去通知文若先生了,你就算殺光無垢山莊的人也沒有用,你逃不了,我會在九泉之下等著你的!”
“你活著,我尚且不怕,更何況是死了!”
神色淡漠,白玉京平靜的看著柳憐兒,淡淡說道:“你爹也好,你姐姐也好,他們只是想盡一切辦法想要殺死我,奪取殺生劍訣……所以他們該死!”
“你有怨恨我的理由,但我……也有殺死你的理由!”
“而且,你真的很蠢!察覺了我的身份,並且不惜犧牲色相,卻奉迎一個惡心的老男人,還要自以為有多聰明……柳憐兒,你比你想象中更蠢的多!”眼中透出一抹厭惡之色,白玉京繼續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殺我嗎?不,你根本就不明白,我既然敢回來,就已經做好了應付一切危險的準備!”
“你所有的小聰明,在大勢面前都沒有任何意義,你只是白白糟蹋了你自己而已!”
“不!我不信!別想騙我,白玉京,你死定了!”臉上透出一抹猙獰之色,柳憐兒聲嘶力竭的怒吼道。
“不信嗎?”搖了搖頭,白玉京眼中透出一抹輕蔑之色淡淡說道:“沒關系,我可以給你這個機會,讓你親眼看看……你付出了一切,換來的機會,究竟能不能殺死我。”
猛然一滯,這一刻柳憐兒甚至連痛苦都忘記了,滿眼不可置信的盯著白玉京!
白玉京不惜血洗無垢山莊,不就是為了滅口嗎?怎麽到了最後,卻反而會饒了她的性命?這怎麽可能?!
她為什麽會對趙煙兒動手?不就是因為心中清楚,白玉京絕對不會放過她嗎?
事實也證明了,白玉京對她根本沒有絲毫的憐憫,抬手之間,便斬了她一隻手臂,冷酷的像個惡魔!
可現在這算什麽?
難不成,白玉京真的有把握應對接下來的殺局嗎?!不,她不信,死都不信!
明明已經將白玉京推入了絕境,她不信白玉京還能起死回生!
文若先生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白玉京根本無處可逃……他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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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衝天,大半個個無垢山莊幾乎都要被燒為廢墟了。
山道之上,正在趕來的文若與周煜自然也同樣看到了這衝天的火光,幾乎是一瞬間,文若就生出了一種不祥的預感,當下甚至顧不上去管周煜,整個人驟然破空而起,直奔無垢山莊飛來。
可即便如此,卻也已經遲了!
等到文若趕到無垢山莊的時候,諾大一個無垢山莊,幾乎已經沒有活人了。
包括北山郡的軍卒,以及一些小門派的弟子在內,整個無垢山莊數百人,盡數被殺的乾乾淨淨,鮮血與烈焰交錯,
遠遠的便能嗅到一陣刺鼻的血腥味! 饒是文若,也被如此慘烈的情景震撼了。
念頭微動,文若的神念便掃到了白玉他們所在的位置,徑直破空落了下來。
三個身著北邙劍宗弟子服的人站在一處被燒焦的廢墟中,旁邊的地上還有一個被砍斷一條手臂,不斷在地上翻滾哀嚎的小女孩,僅僅掃了一眼,文若便明白,那個小女孩多半就是周煜所說的柳憐兒。
不過,文若的注意力也並不在柳憐兒的身上,而是緩緩將目光落向了白玉京。
“北邙劍宗弟子,羅健廣拜見文若先生!”
感受到文若的目光,白玉京微微欠身行禮道。
於此同時,楊帆與趙煙兒兩人也同樣跟著躬身行禮。
只是相比於白玉京的從容,他們兩個此刻心中卻滿是忐忑,即便是楊帆,也根本不知道白玉京的計劃,更不知道白玉京何來的自信。
要知道,文若是認識羅健廣這位北邙劍宗的天才弟子的啊,這如何能夠瞞過去?
一旦身份被戳穿, 不但白玉京會死,他與趙煙兒也同樣脫不了乾系,甚至可能會牽連宗門,那後果,簡直比他們死在雪山之中更可怕的多。
這一刻,楊帆心中一橫,便已經做好了打算,若是真到了最壞的地步,他便以死謝罪,將所有罪責都攬下來,無論如何,也要保趙煙兒平安。
文若?!
地上哀嚎的柳憐兒聽到這個名字,眼中也頓時升起了一絲希冀之色,顧不上身上的痛楚,掙扎著爬起來,跪在地上磕頭道:“他不是北邙劍宗的人!他是魔頭白玉京!無垢山莊上下數百冤魂,求文若先生做主啊!”
柳憐兒哭的淒慘之極,可謂是字字泣血,再加上年紀的天然優勢,真可謂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倘若不是剛剛差點被柳憐兒殺死,趙煙兒怕都忍不住要同情她了。
可文若卻並沒有去管柳憐兒,從周煜那得知柳憐兒的舉動,文若便再沒有把她當做孩子,對這樣的人,他實在沒多少同情心。只是文若的臉色依然還是沉了下來,看著白玉京,冷聲說道:“白玉京,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想冒充北邙劍宗的人……當真以為文某好欺嗎?”
到了這種地步,居然還想抱這種僥幸心理,以為別人都是傻子不成?看著白玉京,文若有些失望,這樣的人,居然能在雪山之中躲這麽久,簡直令人難以理解。
“本宗南宮長老正在趕來的路上,文若先生身份尊貴,可卻並非本宗之人……冒充二字,從何說起?”白玉京自然明白文若心中所想,可卻毫不在乎,神色不變,從容的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