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芝鳳嚷嚷著要轉職,要伊雲給她一張炮兵的晉升之證,伊雲當然沒法給,他這轉職是用“拔宅飛升”弄出來的,必須要對方是他的家人才行,鄭芝鳳和他的家人八杆子打不到一塊兒,這是絕對拔不了的。
“給不了!”伊雲實話實道:“不久前我才給你大哥了,我只能對我的家人用晉升之證!”
“你那個明明是借口!”鄭芝鳳眉頭豎了起來:“借這個托詞找我大哥騙丫鬟,不就是為了拿回去做這樣那樣的遊戲麽?我在海盜窩裡見得多了。”
“才不是什麽托詞!”伊雲皺眉道:“我堂堂嘉善王兼滬王,想要幾個漂亮丫鬟來做遊戲有何難?只要我有這個意思,想送我丫鬟的官員可以從上海排隊排到帝都去,何需找你哥哥騙。”
“就是騙!”鄭芝鳳嘟嘴道:“這些官員只能送你大萌國的丫鬟,沒法送你扶桑丫鬟……我不信你不知道扶桑女人當丫鬟有多好用!在扶桑女人完全沒有地位,比大萌國的女人地位低百倍千倍,她們對男人是言聽計從,你要她東,她不會西,恭敬溫順得像綿羊一樣,這玩意兒在大萌國千金難求。”
“哦?原來扶桑丫鬟很好用啊!”伊雲大喜:“這個我還真不知道!”他轉頭對旁邊一個扶桑丫鬟道:“今晚大爺洗澡時,需要你進來服侍!你可願意?”
那扶桑丫鬟長得挺美的,略有點像飯島愛,聽到伊雲的話,她乖乖地一點頭道:“婢子當然願意,王爺要婢女怎麽服侍都行。”
“我要的服侍很過份哦!”伊雲壞笑道:“搞不好全身上下到腳指頭也要你舔一遍。”
那扶桑丫鬟還是乖乖地道:“婢子是王爺的人了,什麽都可以為王爺做。”
“哈!”伊雲大爽,這扶桑婢女果然聽話,要是大萌國的婢女,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肯定要不好意思,臉紅羞怯一下,就算願意也要扭捏半天,這扶桑女人卻像綿羊一樣聽話。
鄭芝鳳道:“看吧,多好用,一下送你二十個,你怎麽也得意思意思,給我張晉升之證吧。我要求又不多,就一張,把我變成炮兵就行。”
“這個真不行!”伊雲攤手:“了只能對家人用,就只能對家人用。你來我家做個婢女,我就幫你轉職炮兵。”
“什麽?”鄭芝鳳大怒,眉毛倒豎了起來:“想要姑奶奶給你做丫鬟?你找死!”
“妹!”鄭芝龍聽不下去了,揮了揮手道:“你又不是不懂事的女孩了,諾大一姑娘,怎麽還不懂人情事故?朋友不願意給你的東西不能強求,否則就是你的不對了。”
伊雲聽了嘻嘻一笑,幫腔道:“就是嘛,你年齡也不了。還不懂基本的做人道理麽?”
“什麽?你我老?”鄭芝鳳大怒,二十八歲的禦姐啊,對年齡十分敏感,一聽人她年齡不,頓時暴跳了起來。
“我沒你老,隻你不了。”伊雲聳肩。
“那就和老是一個意思!”鄭芝鳳刷地一下從背上取下了一張弓:“你三番兩次我老,我要和你拚了。按海盜的規矩來,咱們一人一條船,單挑決鬥!”
“別鬧了,一個二階弓兵非要和我決鬥,出去就成了我欺負人,沒勁。”伊雲身上光芒流動,各種職業不停地從頭上跳起來“侍衛”、“虎衛”、“銃兵”、“炮兵”、“道長”、“劍客”,五顏六色。不停地變幻。
鄭芝鳳的嘴巴“啊”地一聲張開了,看著這麽多職業不停地在伊雲頭上跳來跳去,她一方面是震驚於伊雲擁有這麽多職業,第二方面就是嫉妒羨慕恨啊,她區區一個“弓兵”,想換個好聽點的職業卻不可得。這男人卻有這麽多職業換著玩兒……人和人怎麽就這麽不平等呢?
“你……你欺負人!”鄭芝鳳的聲音裡帶上了哭腔。
“我又哪裡欺負人了?”伊雲無奈地道:“正是不想欺負你,我才給你看我的職業,不然一人一條船決鬥,我輕輕松松把你打趴下,那才是欺負人。”
“你有這麽多職業,肯定有不少晉升之證,為什麽就不肯給我一張?”鄭芝鳳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就要一張,不要多的……你要錢還是要船,我都給你。要不然要扶桑丫鬟也行,我親自帶人去扶桑幫你抓些來。”
“這個嘛……都了只能給家人!”伊雲攤手。
“騙子,借口!”鄭芝鳳大哭。
伊雲壞笑了一下,突然伸手入懷摸了摸,這樣吧,有一張晉升之證可以給外人,我就給你吧。
“真的?”鄭芝鳳轉哭為喜。
只見伊雲從懷裡一摸,還真是抽出了一張金光閃閃的晉升之證,隨意地往鄭芝鳳手上一放道:“給你吧,你轉這個職業,保證稀有!”
鄭芝鳳歡天喜地地接過來,拿到手上一看:“一階……閹人系晉升之證……轉職條件是沒有那話兒的男人……轉職後獲得的職業是一階‘閹人’……”
“哎呀我的媽啊!”鄭芝鳳甩手就扔:“你把什麽髒東西拿給我看。”
“咦,不要也別扔啊。”伊雲趕緊接回來,塞進懷裡:“真是浪費東西,這麽好的晉升之證,到了你嘴裡怎麽就成髒東西了?切!我和你就沒話。”
“呸呸呸,我討厭死你了。”鄭芝鳳氣得直跳。
這時鄭芝龍又發話了:“妹,別鬧了,那還真不是髒東西。幾百年前,咱們鄭這個姓,曾經出過一個航海英雄,名叫鄭和,他率領龐大的艦隊,七下西洋,威震世界,而他就是一個太監,曾經用過閹人系的晉升之證,而且,據他是閹人系五階的頂級高手呢,所以這東西真不髒,關鍵在於使用它的人心中有沒有正氣,志向是否遠大。太監不全是壞人,不要一竿子都掃死。”
原來這個世界裡也有鄭和,伊雲又長了點知識。
“大哥盡幫外人,不理你了。”鄭芝鳳氣虎虎地翻下船舷,噗通一聲跳到海裡去了。大沙海根本不能進人,一進去就要被沙子撕碎,伊雲嚇了一跳,沒想到鄭芝鳳在海裡居然遊了起來,很快就遊出老遠,上了遠處的另一條船,原來這家夥穿的是鱸魚皮衣服……
就在伊雲等人一邊笑,一邊帶著龐大的艦隊向著澎湖列島前進的同時,在澎湖列島的主島馬公島上,荷人新建成的馬公堡裡,一大群荷蘭人也正坐在一起,召開軍議會。
坐在首位的,是一名高鼻子荷蘭人,這家夥名叫普特曼斯,乃是荷蘭任命的琉球總督,荷蘭人已經將琉球島和澎湖列島都交給了普特曼斯負責,屬於遠東最高軍事長官。
荷蘭人們開會可不像大萌國那樣井然有序,按身份地位來話,他們比較隨意,一名軍官向著普特曼斯叫道:“閣下,據澳門傳來的消息,東南大海盜鄭芝龍向咱們這裡來了,帶船上千艘,這一仗要怎麽對付?”
普特曼斯是一個典型的西方白種人,當時的西方白人都有一種近乎病態的優越感,總覺得白種人是世界上最優秀的人種,別的人種都是猴子。這些家夥骨子裡就帶著傲慢與偏見,對所有的非白色人種都不屑一顧,他冷哼了一聲道:“鄭芝龍……不就是那個尼古拉一官麽?”
尼古拉一官,是鄭芝龍當初在荷蘭人手下做通譯時取的名字。
普特曼斯笑道:“區區一個通譯,居然變成了大海盜,笑死人了。不用怕他,這種廢物,給他一千艘舢板,也敵不過咱們荷蘭的大戰艦。”
荷蘭人也不全是他這種的,也有老成持重之人,一個軍官就有點擔優地道:“閣下,這可是一千艘船啊,不像上次的北洋艦隊那樣只有幾十艘,咱們現在手裡只有五艘荷蘭大帆船,戰力是否單薄了點?”
“那就從琉球的熱蘭遮城調幾艘來!”普特曼斯不在意地揮了揮手道:“把咱們在琉球的三隻大艦調過來, 那邊還有留守的數百銃兵,都調過來,就是一隻八艘戰艦,兩千銃兵的大軍隊,大萌國的海盜們應該從來沒有見過如此規模巨大的艦隊,咱們不用打,嚇都嚇死他們。”
“閣下,請恕我直言!”那名老成的軍官認真地道:“八艘戰艦,兩千士兵,在咱們荷蘭人看來確實是了不起的大艦隊,但在大萌國……這點軍隊只能算是一隻極規模的部隊,咱們是嚇不死海盜們的。”
“魚蝦不論有多少,也敵不過鯊魚!”普特曼斯不耐煩地揮手道:“上一次大萌國的皇帝禦駕親征也被我們打敗了,難道一群海盜的戰鬥力比皇帝還強大麽?”
他這麽一,別的軍官倒是不好多什麽了。此時的西方,也正處於皇權至上的時代,在他們看來,一個國家的國王,或者皇帝,是代表那個國家最高戰鬥力的,既然已經打敗了禦駕親征,確實沒什麽好擔心的。
普特曼斯得意洋洋地道:“好好打贏這一仗,咱們就能奪得大萌國的獨家貿易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