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圓圓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渝王爺世子朱雲?什麽人物?以前我可沒聽過。這次行動之前,我要讓你們交給我一份“四川境內需要關注的敵人名單”這份名單裡沒有叫朱雲的人,這是何意?”那刺客嚇了一跳,他知道閣主的眉頭輕輕皺起時,還沒有什麽,若是緊皺眉頭,那就是非常嚴重的事,當她擺出這個表情的時候,隨時有可能出手殺人,自己的小命,現在已經算是朝夕不保了,趕緊急速地報道:“渝王爺世子朱雲,乃是渝王爺朱遠的獨子,廢物紈絝,職業“小王爺”僅有一個技能就是渝王爺死後,他可以繼承渝王爺的職業…為人輕浮,喜歡調戲良家fù女,在重慶綠洲為非作歹,無惡不作……………,這樣的廢物,咱們認為沒有關注的必要,所以在第一次提交上的名單裡,沒有將他錄入。”陳圓圓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她用柔婉的聲音道:“既然如此之廢物,連關注的必要都沒有,為何他破壞了我們的行動?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全身上下沒半份動作,一片柳葉從她面前掃過,突然沙地一聲響,仿佛被刀刃劃過一般從中割開,然後頹然飄落。
刺客嚇壞了,急叫道:“閣主息怒,那朱雲本來是個廢物紈絝,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變得十分厲害,從江津城開始,職業不停的變化,從藥師變成道童、從道童又變成護衛,又從護衛變成什麽“二十四小時自宅警衛員,接下來又從二階突然變成三階,一會兒是“道長”一會兒又變成“shì衛”簡直莫名其妙,不停的變強。我們完全無法獲得他準確的情報,整個情報系統都被他弄得一團混亂幾度更新而且他的智謀也突然變得很強,不但把叛軍玩得團團轉,還在落鳳坡成功伏擊了四川分舵現在我們已經將他當作最重要的敵人嚴密監視了起來,絕不容許他的情報再度出現差錯。”
陳圓圓奇道:“職業可以不停的變?他身上有什麽寶物?”刺客大汗道:“不知道!”“我要的是合理的解釋,你的解釋你自己覺得合理麽?”陳圓圓溫柔地笑道。
“這個饒命!屬下已經盡力刺探,但真的不知道他可以變化職業的原因。”那名刺客在地上不停的磕頭,臉sè也嚇得蒼白如紙。
陳圓圓站著不動,抬頭看秦淮河上的水bō,不再看那刺客一眼,但她轉開頭,面前跪伏的刺客突然覺得眼前一huā,似乎有一道冷藍sè的寒光閃了一下接著他的右手腕就從中斷裂,整隻手掌從手臂上斷落了下去,鮮血從斷口處狂湧而出,沾濕了秦淮河邊的一大片草地……
雖然手斷了,鮮血在狂湧,那刺客卻跪在地上一動也不敢動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傷口鮮血汩汩,他痛得滿頭大汗,但卻一動不動,十分詭異。
“算了,看在你受了傷也不亂嚷嚷,對我還算恭敬的份上,饒你一命第二刀我就不砍了。”陳圓圓淡淡地道:“你自己去找名醫治傷,把手腕接回去吧。”
那刺客大喜,趕緊道:“謝閣主開恩。
陳圓圓冷哼道:“你剛才說,已經將朱雲監視起來了,那他現在在什麽地方?”
刺客趕緊道:“他現在正在南京城裡,秦淮河邊,帶著一大群女人來踩秦淮河的場子十分囂張閣主是要殺他為四川分舵的兄弟們報仇嗎?屬下懇請充任先鋒。”“原來跑到秦淮河來搗亂的就是他啊。”陳圓圓搖了搖頭道:“既然四川分舵的行動已經失敗,那這時候殺朱雲還有什麽用?報仇這種事能賺錢麽?”
刺客大汗:“不能賺錢!”“不能賺錢的事,咱們三江閣就絕對不能做。”陳圓圓微笑著轉身道:“現在殺死他已經不會有任何利益,只能泄sī憤,我不想浪費力氣。倒是他那個可以隨意讓自己轉職的寶物我感覺到興趣很大,如果能把這個寶物奪過來你估計能賣多少錢?”
跪在地上的刺客手腕已經血流如注,痛得快暈了,但他還是咬著牙想了一會兒,抬頭道:“屬下覺得,能隨意轉職的寶物,至少值一億兩。”“不錯,你看寶物的眼光還是tǐng好的,快去找名醫治傷吧,本閣主也不想失去你這種懂得鑒寶的屬下。”陳圓圓揮了揮,那刺客趕緊撿起地上的斷手,飛也似地跑了。
“值一億兩的寶物?”陳圓圓甜甜地笑了起來,一張美麗的俏臉猶如江南春光中最豔麗的huā:“這個數字,值得我親自出手了。”
伊雲帶著一群妹子坐在秦淮河邊,擺出一幅踩場子打擂台的樣子,囂張無比,旁邊圍得人山人海。大多數都是附近的書生學子,還有許多青樓名妓也圍在旁邊,場面十分火爆,熱鬧非常,就像是在開著一場盛大的節日。
不一會兒,就有人請來了秦淮八豔中的人。
第一個來的就是著名的李香君,《桃huā扇》的女主角,這女人確實長得美麗可愛,帶點甜美笑容,還帶點天然呆,不過與陸希相比也不見得高明得到哪裡去,江南出美女,可是川中也出美女啊,陸希在四川妹子中也算長得很不錯的,跟李香君相比還真不落下風。
李香君隻好退走!
第二個跑來的是董小宛,她成為秦淮八豔並不是靠的容貌,而是靠的廚藝,或者說,靠的是做點心的本事,光拿臉來和水淼比一下,也不見得分得出半斤八兩。
萋小宛也隻好退走!
伊雲得意地笑,其實他這種從後世來的人最懂得“美”字要怎麽個評判法了,所謂美,並不是一個絕對的標準,而是一個相對的標準。
每一個人心裡的美醜定義都不同,而且還會隨時發生變化。秦淮八豔之所以成名,並不完全靠的是容貌,每一個人都是靠著某種程度的炒作,或者說靠著一些琴棋書畫一類別的東西,經過許多年的醞釀才成名的。
要是單比美醜,她們未必比得上普通人,若是比才藝,才是她們的長處。
舉個例,某一個大學有兩朵校huā,你真的把兩朵校huā拉到一起來評比誰更美,往往會覺得各有各的美,評不出高下。必須得讓她們唱唱歌,跳跳舞,表演一下拿手好戲,才能開始有傾向。
所以說秦淮八豔現在跑來和他身邊的妹子比容貌,其實是落進圈套了,光比臉哪有勝負?只要女人漂亮到了一定的程度,都是半斤八兩罷了,沒法分出誰更美。
秦淮八豔連著來了三四個,光是站著不動比臉,還真拿伊雲沒辦法。
直到柳如是趕到,情況才終於發生了變化,這柳如是乃是秦淮八豔中數一數二的怪物,一張臉雖然不說傾國傾城,但是也已經達到了禍國殃民的程度,而且她個xìng堅強,體現在外貌上,顯得風骨憎峻,別有一番美感,使得伊雲身邊的妹子也感覺到鴨梨很大。
圍觀群眾見到柳如是如此漂亮,頓時大為得意,又一起嚷嚷道:“鄉巴佬,這下比不過了吧?哈哈哈,咱們柳的姑娘來了,稱身邊這些庸脂俗粉就快滾蛋吧。
“喂,怎麽還有兩個女人méng著面,有膽子把méng面巾取下來啊!”
“對,取下來,肯定是長得太醜,不敢lù臉吧,哈哈哈!”
圍觀群眾不知道怎麽就把矛頭轉到了安靜和安倩的身上,一起指指點點起來。
伊雲歎了口氣,心想:人要找死,真是擋都擋不住啊。自己身邊這些女人,雖然春蘭秋菊各有各的美,但若安倩lù臉,那就是直接壓倒xìng的美麗,根本不是一個層面。她兩姐妹本來不喜歡lù臉,還可以給秦淮八豔留點臉面,你們又何必非要把他逼得lù出臉來?
果然,圍觀群眾一陣嚷嚷之後,安倩終於怒了,伸手一扯méng面巾,大聲道:“掀就掀,你們這群家夥太過無聊……”
這一掀méng面巾,傾國傾城的鵝蛋臉頓時顯lù了出來,安倩和安靜這一對雙胞胎,不是普通的漂亮,而是那種讓人驚豔的美,不然渝王爺也不會在重慶綠洲那麽多美女中偏偏選中了安家,能讓一個堂堂王爺也非要弄給自己兒子當媳fù的美女,不是秦淮河邊隨隨便便一個風塵女子就能比得上的。
柳如是鴨梨很大!
圍觀群眾鴨梨也很矢!
而且他們鴨梨大的地方還不光是安倩絕美的面孔, 而是安倩旁邊還站著個安靜,也méng著面。
當然,打死他們也想不到,安靜已經被毀了容,他們只是從普通的常識來判斷,既然一個méng面的女人掀開面巾就美成了這樣,另一個沒掀開的只怕也不會差,說不定更美……
這一群人,尼瑪什麽來頭啊?
惹不起!咱閃!
圍觀群眾頓時打算作鳥獸散,連柳如是也打算開溜。
伊雲大獲全勝,得意洋洋,正在這關鍵的時候,楊柳輕飄的秦淮河邊,突然傳來一陣溫柔的女子聲音,這聲音實在是太柔了,猶如輕風拂樹,不帶一絲火氣:“大家在玩什麽呢?能讓我參與一下嗎?”
圍觀群眾頓時大喜,一起叫道:“是陳圓圓姑娘,哈哈,太好了,陳圓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