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兩個小丫鬟的心思,自家小姐如此在乎姑爺,是怎麽都不可能做出這種過激的事情來的,而且姑爺也沒有就此追出來,連一句客氣話都沒有說。
難道聰明的人都是如此行事嗎,兩個小丫頭感覺有點想不通。
看著自家小姐奇怪的表情,紫月有些擔心。
“小姐,你怎麽了,你可別嚇奴婢呀!”
上官若雪淡淡一笑,“沒事!”
紫月一愣,“你先前這都麽傷心了,還說沒事?”
上官若雪又是一笑,“我故意的!”
“故意的?”
“嗯!”
紫月的小腦袋再一次轉不過彎來,她的視線越過妹妹的臉龐望向了上官若雪,不解的道:
“小姐,可你這樣做又是為什麽啊?”
坐上馬車,上官若雪神色更加的輕松了下來,放下車簾擋住有些刺眼的陽光,隨後無奈的一笑。
“唉,你小姐我也是沒有辦法呀!當時我不想逼他過甚,好心給他放放假,沒想到這繩子一長人收不回來了,你看看,歡哥哥他現在多逍遙,身邊的女人更是一個比一個漂亮,對我呢,卻不聞不問不理不睬,仿佛我和他有仇似的。
這樣下去能行嗎,當然不行,要是你小姐我再不下手快點,恐怕日後在沈家我連插腳的地方都沒有,因此,我才打算給他來一個猛料,把他的心給死死的栓住!”
“什麽猛的,你和姑爺好好說不行嗎?”仔細也不解起來。
“不行!”
上官若雪搖了搖頭,“我知道,歡哥哥現在是處於兩難之間,他不想傷害我和蕭家妮子中的任何一個人,他打算拖,也在等時機,可是他等得起,你小姐我卻等不起呀,所以我必須主動出擊!”
紫星似乎稍微明白了一些,她想了想又問。
“小姐,你是在擔心這個柳小姐嗎,奴婢也感覺她長得真的很好看。”
上官若雪要了搖頭,“不,雖然柳嫣兒長得很漂亮,但我並不擔心她!”
當一個女人說另外一個女人有點漂亮,而且還是從上官若雪這種天仙級別的美女口中說出來的時候,那說明這個女人就是真的漂亮了。
對此,紫月又不解起來。
“小姐,為什麽柳小姐長得漂亮你不擔心呢?”
上官若雪又笑了起來,拿起手中的小扇子扇了幾扇。
“首先,我們得明白一點,柳嫣兒是一個好女人,這點歡哥哥並沒有說錯,柳嫣兒既然能讓胎記在臉上留十多年,而且還在外面帶了面巾,任憑別人奚落嘲笑而豪不在意,那說明她並不是一個以姿色娛人的人,而是一個潔身自好的女人,這種女人不但在青樓,就是在俗世中也不多。
這也說明她是一個真正聰明的女人,知道光靠姿色是得不來永遠的幸福,必須得認清自己所托之人才是正道,也因為她聰明,她肯定也知道她在任何地方與我都沒有可比性,更不可能與我在歡哥哥面前爭些什麽,這點,她肯定比我還清楚,再說即使爭,她一個歌姬難道還爭得過本小姐?
所以,我並不擔心她,而是擔心像蕭如冰,封無憂這種既美貌又有實力,對歡哥哥又懷有窺覷之心的所有女人!”
“哦,”
紫月點了點頭,又擔心起來,“小姐,姑爺今天這麽凶你,你不恨他嗎,萬一以後他不理你了怎麽辦?”
“不恨!”
上官若雪搖了搖頭,“相反,我心裡還挺開心的,歡哥哥能為了一個青樓女子來得罪我這樣一個名門閨秀,而且這還是在他不清楚柳嫣兒真實面目的情況下,這不僅僅是勇氣,也是一種人格的魅力,我相信,只要我們在一起了,他便不會對我棄之如履,永遠都不會,這點你明白嗎?”
“奴婢明白!”紫月小眼睛閃了幾閃,“那小姐你打算怎麽做呢?”
上官若雪展顏一笑,“我不告訴你!”
上官若雪的含恨離去,沈歡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麽大的問題。
可母親韓氏和柳嫣兒就不一樣了,擔憂、叨念的各種表現在韓氏的臉上和口中一直持續到午飯的餃子吃完,最後幾乎是下著死命令一般非要兒子沈歡去上官家上門賠罪,取得上官若雪的諒解。
而柳嫣兒則是滿臉的自責,說自己不該來家裡,更不該露出真面目氣走上官若雪。
“不關你的事,你想多了!”
牽著在這酷熱的七月也清涼如冰的小手,沈歡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嫣兒,要不你也別去棲鳳樓了!”
挨著沈歡,柳嫣兒順勢坐在另一張椅子上,“公子,不是說好了等薛姨能賺回錢時才回來嗎,怎麽你又變了。”
沈歡看一眼柳嫣兒漂亮得有些過分的小臉,隨後抬手指了指,“這,這樣出去怕是不好吧!”
順勢拿起沈歡的手掌放在臉上,輕輕的摩挲了幾下,柳嫣兒嫣然一笑。
“公子,你放心,奴家不是一個隨便的女人,奴家既然能為你洗掉胎記,那早就把自己當作了你的女人,這一生,這一世嫣兒都是你的女人,同時,奴家也會好好的保護好自己,不會因為任何事情給你臉上抹黑,讓你丟臉,這點,奴家既然堅持了快二十年,奴家相信也能堅持一輩子。
至於幫助薛姨,也是源自這種堅持,還請公子再給奴家一段時間,那時,奴家一定乖乖的呆在你身邊,陪你一輩子,直到永遠,公子,你明白嗎!”
美人如玉、沁人心脾,沈歡克制住自己的蠢蠢欲動,從柳嫣兒臉上抽回了手掌。
“我明白,我會守護好你的!”
柳嫣兒眯眼媚笑,“謝謝公子!”
......
隨後,兩人又說了一些有意思的話後,柳嫣兒帶著面巾離開了沈家。
接下來兩日,沈歡的事情並不多,報紙金陵淺語上的事情並不複雜,唯一需要沈歡出力的只有選什麽樣的詩詞,添加什麽樣的小版塊,這些有些是先前想到過的,有些是臨時才想起來的。
不過這種事情總歸還不算太複雜,大燕朝的讀報人也沒有那麽苛刻的眼光,沈歡感覺問題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