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怎麽一見面就杠上了!
嗯,還好,房間裡沒有刀。
要是有,說不定兩個女人會大打出手也不一定。
沈歡一陣無語。
雖然不可能真的打起來,但他也不願意杵在這兒左右難堪,於是他苦笑了一下急忙出聲道:
“雪兒,冰兒,嫂嫂,你們在這兒坐一會,演出快開始了,我得下去看看!”
說完,沈歡扭頭便出了房間。
看著沈歡有些狼狽的身影,寧淺語掩嘴一笑。
“二位妹妹,你們就不能少說兩句嗎,這不,看你們把沈公子都給嚇跑了!”
沈歡跑那是他真有事,上官若雪可不願背這個鍋,她朝寧淺語吐了吐香舌,笑道:
“嫂嫂,歡哥哥才不是我們嚇跑的呢,他是看見嫂嫂這麽一個大美人在這兒,有些不好意思才跑的呢。”
頓了一下,上官若雪又道:
“嫂嫂,這麽久沒有看見你,妹妹還真有些想你了,不知這段時間嫂嫂你在忙些什麽?”
寧淺語聞言一愣,神色變得有些不自然起來。
“這,嫂嫂我這段時間在寫書,準備過些時日刊印出去!”
“咦,嫂嫂你還會寫書呀,不知你寫的是什麽書?”上官若雪大奇。
寧淺語聞言心裡一苦,眼前這女子可是沈歡最名正言順的妻子,雖然沈歡還沒有完全接納這個女子,但今後多半也會成為夫妻的。
現在自己被小姑子蠱惑著讓沈歡來幫自己,卻是有些說不過去,可不說也不行啊,萬一以後這小妮子從其他地方知道了這件事情,那還不知道怎麽看自己呢。
“沒,講故事的是沈公子,我只是執筆而已。”
嗯?
什麽情況?
饒是一向聰明絕頂的上官若雪對於這個怪異的現象也開始一頭霧水起來。
眯起雙眼深深的看了一眼寧淺語,上官若雪心中升起了一絲不快。
雖然她不清楚事情為什麽變成了這樣,但沈歡和寧淺語,一個帥得掉渣,一個溫柔得一塌糊塗。
這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若是擦出一點火花來,那絕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她心裡也同蕭如冰一樣,始終認為這個世界很少有女人能抗拒沈歡的,這個眼前的寧淺語肯定也一樣。
雖然寧淺語表面溫婉嫻靜,但身為寡居的她肯定更渴望遇到一個知心的人。
同樣,從另一個角度來說,寧淺語也是真的美,甚至比她上官若雪都不輸幾分。
這樣一個纖弱柔美的女人給男人的誘惑也是巨大的,她相信沈歡也一定不會拒絕這樣的一個女人。
這寫書得花多少時間啊!
兩人因此而接觸的時間又是何其之多啊!
哼,這死小賊,臭小賊,怪不得一直不來找自己,原來他不僅在棲鳳樓有相好的,而且還和寧淺語勾搭上了。
不對,以沈歡和寧淺語的人品現在估計還沒有勾搭上,但不能不防啊!
上官若雪瞬間便想到這應該是蕭如冰牽線搭橋才有的這個結果,可蕭如冰為什麽會這樣做呢,上官若雪想破腦袋都想不出來。
不過這關系到寧淺語的名聲,她卻不能捕風捉影的亂說,再說,沈歡做事向來有始有終,自己也沒有辦法讓沈歡中斷寫書,當下她隻好笑了笑。
“嫂嫂,什麽故事?很長嗎,需要每天都寫?”
寧淺語點了點頭。
“很長,聽沈公子講,大概有八十到一百萬字!”
見上官若雪似乎不相信小說有那麽長,寧淺語便笑著把沈歡的想法給上官若雪大致說了一遍。
上官若雪越聽越心煩意亂,於是索性一邊聽一邊把眼睛望向了窗外。
而此時棲鳳樓外面,人潮散去不少,也有一些人交了銀子陸陸續續走進了棲鳳樓裡面。
而其他更多的人則依然站在那裡,他們雖然因為各種原因不打算進去,但都想看一看等會兒演出完了之後可以預見的笑話,這也是一件開心的事情。
這些是上官然來到棲鳳樓前看見的情況,在閃身避過幾個路人之後,他也來到了掛煙鎖池塘柳上聯的門口。
一看對子,上官然心中劇震。
啊,居然是一個絕對!
看來女兒說得不錯,自己就是在這兒站上個十天半月的都不一定能完美的對出下聯的。
怎......怎麽會這樣?
見自己老爺一臉苦悶,旁邊的護衛輕聲問道:
“老爺,您能對得出下聯嗎?”
上官然看了一眼周圍的人,有點不好意思的放低聲音道:
“小聲點,這對子有點棘手,老爺我暫時還沒有想好怎麽去對!”
護衛一愣,“那,我們回去嗎?”
上官然搖了搖頭。
“不,老夫今天偏要進去看看!”
對不出對子,那自然是給錢進去了,護衛暗自笑了一下護著上官然便往裡面走,然後拿出銀子遞給了薛姨。
看著白花花的銀子流了出去,上官然一陣無語。
瑪德,老子養了十多年的女兒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嫁給了沈歡,自己不但沒有喝上一杯喜酒不說,更是沒有得到沈歡哪怕一兩銀子的彩禮。
這還不算,現在自己居然還要自掏腰包去看女婿那所謂的狗屁演出。
天底下還有這樣荒唐的事情嗎?
這樣的心情是鬱悶的,而且還不能找人說理去,上官然憋屈的搖了搖頭,朝裡面走去。
一進大堂,已經從薛姨口中知道包廂已經被人出錢定完了的上官然隻好把目光望向大堂裡的長凳。
大堂的人很多,近一些的位置已經被人坐完了,上官然再次苦笑著在後面稍微正中的地方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老爺,小人去找二少爺和小姐,讓他們給您找一個包廂,好不好?”
上官然愣了一愣,隨即把手一擺。
“算了,算了,老夫一個進士出身的堂堂朝廷二品大員沒有對出對子,給錢進到這兒已經是夠丟人了,還去講那些虛禮做什麽,隨他們去吧!”
護衛暗自笑了一下。
“是,小人明白!”
隨著時間的臨近,大堂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兩三百人雖然不多但也不少,這麽多人無組織無紀律的坐在一起,嘈雜是肯定的。
聊天的,談論今天晚上演出的,閉目養神等待演出開始的,不一而足。
要看清一個人,不但要看人的本身,還得看這個人的行事風格,這點,上官然很清楚。
他坐下之後眼睛就從來沒有歇過,而是不停四下打量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