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歡暗笑了一下,在他看來,上官若雪不過是一個文科,理科都比較全面的古怪女學霸而已,並沒有什麽值得讓他害怕的。
他關心的是上官若雪的上門投書是她自己的意思呢,還是代表著整個上官家。
如果真是代表吏部尚書上官然為首的上官家,那問題就有點麻煩了。
不過他很快就否決了自己的想法,自己一個小小的婚約還不至於能使大燕朝兩大世家聯手來對付自己,自己的面子和微薄的家世是絕對不會享受到這麽高規格的待遇,這點沈歡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呵呵,一個小妞而已!
沈歡有種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的心思。
甚至沈歡還有些小得意,自己居然能得京城兩大頂級美女的‘青睞’,還是不錯的嘛,雖然是她們找自己的麻煩,但是美女的麻煩好像也不叫麻煩吧!
“少爺,您不擔心?”
在朱安看來,以沈歡原來的的性子,如果聽到蕭家和上官家都要對付自己,雖然還不至於把小心髒給哭死,但至少沒有現在如此輕松的表情,如此淡然的心態。
“擔心有用嗎?”沈歡偏頭看了一眼朱安,輕笑道。
“額,沒有用!”
“這不結了,與其在家裡擔驚受怕,還不如開開心心,好吃好睡的養足精神來迎接她們的出招,你說是不是?”沈歡再笑。
“少爺英明,可......”
“去,去,去,少爺我要看書了。”沈歡不想看見朱安在這兒扭扭咧咧的,直接開始攆人。
其實,說沈歡不擔心那是假的,在他心裡他還真擔心得要命,不管對於蕭家,還是上官家,自己面臨的都是一場不對稱的戰鬥,幾乎也是一場不會有勝利的戰鬥。
不勝的代價也有點大,身死,身殘,甚至出家,都不是自己能接受的。
唉!擔心歸擔心,覺還是要睡的,沈歡吃過晚飯,便早早的躺倒在床上,一直到第二天太陽露臉了才起床。
做完早晨該做的事情以後,沈歡便百無聊賴的打了幾路拳腳。
“朱安,朱安!”收住拳式的沈歡開始叫嚷起朱安來。
過了半響,朱安一瘸一拐的走進了內院。
“你的腿怎麽了?”沈歡看了一眼朱安道。
朱安捂著左臉,慌張道:
“小人早晨的時候不小心摔了一跤!”
“把手拿開,我看看!”沈歡語氣帶了一絲嚴肅。
朱安看了看沈歡,放下手,支支吾吾的道:
“臉上也擦傷了一些。”
沈歡一看朱安的臉,額頭上有一個大包,左臉一個紅中帶青的手掌印很是醒目。
“臉上還能摔出手掌印來?”沈歡語氣轉冷,“說,怎麽回事?”
朱安無奈,隻好苦著臉開口道:
“早晨夫人讓小人出街采買一點東西,不想在水井坊被人打了。”
沈歡眉頭一皺,“誰?是廣平侯府的人?”
“不是,”朱安搖了搖頭,“是蕭家的人。”
“蕭家的人?”
“沒錯,其中有一個人小人記得,就是上次廣平侯府刺殺少爺時,救我們的人。”朱安肯定道。
尼瑪的,欺人太甚了!
沈歡有些生氣的一腳踢開房門,走了進去。
他知道這隻是蕭家殺雞駭猴的爛招式而已,今天打了朱安,下一次絕對就是自己,也算是給自己提個醒兒,哦,我們報復開始了喲!
這蕭家實在太囂張了,
雖然他們答應過自己不會傷害自己的家人,可朱安雖然隻是沈家仆人,但卻是沈歡來到這個世界上時所看見的第一個人。 況且朱安對自己一直忠心耿耿,做事勤快,沈歡早已把他當成另一種親人來看待。
現在蕭家打臉朱安,沈歡心裡非常憤怒。
“朱安,你去街上鐵匠鋪給我買一把長刀回來,模樣不一定要多好看,但質量一定要好,記住,小心一點。”
朱安被打,說明自己家外面已經被人盯上了,沈歡在手無寸鐵之下,不想出去面對那些青龍衛的兵士。
既然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有了退縮的余地了,沈歡買刀倒不是想要殺多少人,而隻是想在危急時多幾分保護自己的能力。
“少爺,你買刀幹什麽?”
“你盡管去便是,記得早點回來。”
“哦,小人馬上去辦!”朱安應了一聲,轉身又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去。
沈歡剛想在椅子上坐下,外面又傳來一個聲音。
“沈表弟,你在屋裡嗎?”
屋外的人說完,便推開了房門,走了進來。
來人沈歡知道,是他母親一個遠房的侄子,姓韓名致,二十一歲,與他一同在國子監求學,因為親戚的原因,又都是比較用功讀書的人,雖然兩人不是一個學院的,但關系倒是一直不錯,也經常一起探討學業。
“表哥,你怎麽來了?”沈歡連忙把韓致迎了進來。
韓致帶著幾絲同情的眼光,看了沈歡一眼道:
“聽說沈姑父受了聖上責罰,為兄特來看望一下他老人家,順便也來看看表弟你,呵呵,表弟這幾天在京城倒是出盡風頭呀!”
沈歡那個糗事影響力實在太大了, 即使韓致不是一個愛開玩笑的人,此時語氣也帶著幾分揶揄。
對於韓致的這個善意的玩笑,沈歡並沒有放在心上。
相反,他對韓致此時來他們沈家看望自己和父親還是心存感激的。
畢竟自從自己家,特別是父親出事以後,以前與他們沈家關系好的一些親朋好友上門來的不多,隻寥寥的三兩人而已,韓致作為一個母親比較遠房的親戚能拋開那些雜亂的心思,上得門來,還是值得稱道的。
“表哥,你不說那件事我們還是親戚,再說我翻臉了哈!”沈歡故意顯出幾絲不悅,羞愧道。
“哈哈哈!”韓致實在忍不住笑,“不說,不說,就知道你臉皮薄!那我們來說說你打算怎麽娶京城名花蕭如冰這件事情怎麽樣?”
“額,”
“表哥,你如果忙的話要不你先回去?”
“哈哈哈,表弟,不帶你這樣趕人的,為兄來了屁股都還沒有坐一下,茶也沒有喝一口,你就開始攆人,這好像不太地道了吧!”韓致又是一陣哈哈大笑。
沈歡尷尬的陪笑了幾聲之後,兩人便開始探討起學業來。
可是,此時的沈歡煩惱一大堆,哪有什麽心思來探討學業啊!
況且來自後世的他眼界和學識與以前的沈歡早非同日而語,與韓致根本就沒有多少可說的,無奈之下沈歡隻好不停的打著哈哈敷衍著韓致。
“表弟,對於你大街裸奔,為兄......”韓致深深的看了一眼心不在焉的沈歡,有些不確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