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如冰心裡清楚。
自己和沈歡之間的事情最終會浮出水面而被家人和其他人所知道。
所以小弟蕭睿無意中撞見了自己的秘密時她並沒有什麽難堪的感覺。
她狠狠的盯了一眼蕭睿冷聲道:
“蕭睿,你這小兔崽子你給我安分點,別亂來,沈歡這個人你惹不起!”
蕭睿聞言一愣,要知道平時蕭如冰對他可是從來都不會直呼其名的,現在直接叫出自己的名字來,說明她可能真的有些生氣了,或者說自己的言行錯得有些離譜時她才這樣。
但蕭睿感覺自己沒有錯,而且還是在盡力的維護自己的姐姐,所以他不服道:
“沈歡有什麽了不起的,不就是一個長得稍微高大一些的書呆子罷了,我為什麽惹不起?”
蕭如冰面色再冷,認真的道:
“你當然惹不起,不僅你惹不起,包括我們蕭家在內的大燕朝許多世家都惹不起他,要是把他逼急了,他有能力讓大燕朝任何世家在這個世上從此消失,真的,聽姐姐一句話,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不要去招惹他!”
“不會吧,沈歡有這麽厲害?”
蕭睿誇張的驚叫了一聲,“老姐,你是不是發燒了,在這兒打胡亂說,雖然你中意沈歡,但你也不能把他誇得這麽離譜呀!”
蕭如冰微微一紅,氣惱道,“姐姐我可不是在誇他,而是沈歡他真有這個能力,姐姐我何時欺騙過你了?”
“不信,打死我都不信!”蕭睿把頭搖得像轉鼓一般。
蕭如冰正色道,“小弟,周全你認識吧,哦,算了我們不說周全,還是說你姐姐我吧,你認為姐姐的武藝怎麽樣?”
蕭睿想了想道:
“老姐你的武藝當然厲害了,不僅一般的男人比不上,就連堂哥蕭衝在你十五歲時都打不過你,許哲許大哥在你面前更是甘拜下風,怎麽,沈歡打得過你?”
蕭如冰抬眼看了看漸暗的窗外,想起在山前小屋中,沈歡有無數次可以殺死自己的機會,也想起了周全被殺的慘狀道:
“他打不打得過我,姐姐不是很清楚,但我知道他如果要殺我的話,應該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真的?”
“真的!”
蕭睿嘴角扯了扯,依然不服道:
“好吧,就算他沈歡真有這麽厲害,難道他還敢殺上我們蕭家來,把我們一個二個都殺了乾淨,要知道我們蕭家可是有幾萬青龍衛在身後的,他難道是一個力敵萬人的妖怪?”
蕭如冰搖了搖頭,露出一絲笑意道,“他當然不能力敵萬人啦,你當他傻了嗎,去正面對抗萬人大軍,相反他非但不傻,而且還非常聰明,心智也不是一般的堅毅,行事冷靜而果決,他能象獵豹一樣靜靜的潛伏下來耐心的等待獵物出現,在獵物出現之後再一擊而殺,你說我們蕭家的人經得起他殺多少次?”
“我們難道不會先派青龍衛去圍殺他嗎?”蕭睿反駁道。
蕭如冰點了點頭。
“圍殺他可以,但沈歡機警非常,如果他一見形勢不對,那麽他絕對會悄然遠遁,就像這此東廠的人要殺他一樣,而且,這樣給你說吧,假如我們明確的知道他躲在了某處深山之中,我們派出五千青龍衛前去圍捕沈歡,你猜三個月後會發生什麽?”
“我們能把沈歡給捉住?”蕭睿開始有些不確定的道。
蕭如冰笑了笑,“捉住!只怕我們不但沒有把沈歡給捉住,反而至少會有超過五百的青龍衛將士再也回不來了!”
“真有真麽厲害?”
蕭睿有些難以置信起來。
“嗯!絕對有這麽厲害!”
蕭睿眼睛一轉道,“老姐,你是不是看沈歡如此厲害才喜
歡上他的,你是不是想把他招進青龍衛讓他給你當探子和殺手呀?”
“招他當探子?”
蕭如冰聞言一愣,差點給笑了出來。
“探子?小弟你知道沈歡的才華有多高嗎,他在黃鶴樓詩會上隨口幾句詩詞便壓得滿武昌才子抬不起頭來,額,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用詩詞讓武昌才子跪下來唱征服,呵呵,你要讓這樣一個文能安邦,武能定國的人去當一個小小的探子?這樣的探子我們青龍衛可請不起!”
“可是以前在國子監的時候我們這些同窗並沒有感覺到他什麽了不起的呀,而且那天他在街上被我們捉弄的時候也沒有做出什麽反抗的舉動呀,老姐,你說這又是為什麽呢?”蕭睿被蕭如冰所描述的沈歡給嚇住了,口中忍不住疑問道。
這個問題蕭如冰也疑惑過無數次,但沈歡的所作所為又是她親眼見證的不由她不信,現在蕭睿問起,她只能搖頭道:
“這,這我也不清楚,反正你少去招惹沈歡就好了,要是你不聽話激怒了他,他或許看在姐姐的面上不能把你怎麽樣, 但是,如果他要報復你讓他出醜的事情而脫了你的褲子,那姐姐我可管不著!”
蕭睿聞言突然感覺自己下身一涼,急忙輕笑道:
“好,好,今天我蕭睿就看在老姐你的面子,不去找他的麻煩就是了,呵呵!”
既然沈歡有如此才能,姐姐也中意於他,一直姐弟情深的蕭睿倒並不是很反對這件事情,他在笑過之後又開始為蕭如冰擔心起來。
“老姐,現在上官姐姐已經佔得了先機,你和沈歡想要有所進展只怕千難萬難了,這種情形下你打算怎麽辦?”
這種事情蕭如冰當然不想和自己的弟弟過多的討論,而且蕭睿還是一個大孩子,根本不可能有什麽好的辦法,無奈之下她隻好瞪了蕭睿一眼,故作嚴肅的道:
“去去去,我的事情那輪到你操心了,你還不回去溫習溫習功課,要是國子監的教習再來家裡告狀,看我不打斷你的狗腿,哦,還有,這件事情你不要出去亂說,特別是父母親那裡更不能透露半句,等時機成熟了我自然會給他們講的,知道嗎?”
“知道啦!小弟任何人都不會說的。”
見笑笑已經把油燈掌了起來,蕭睿懶洋洋的應了一句後轉身出門而去。
而閨房中,蕭如冰的煩惱再次深深的泛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