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輪到林英臉紅了,他甚至有點惱怒,瞪了紀淵一眼道:“滾,我可沒有和人一起洗的習慣。”
紀淵卻地暗自松了口氣,你這穿著衣服自己都有心動的感覺,萬一真一起洗了,坦誠相待的時候,這誰頂得往啊。二人正說笑著,準備去紅葉山莊,誰知風雨說來就來,豆大的雨點很快便落了下來。這雨一下,紅葉寺的遊客馬上紛紛下山,隻一盞茶的時間,紅葉寺就清淨了許多。
紀淵和林英二人站在紅葉寺前面的屋簷下,閑聊著,很快他們就看到先前那一群書生模樣的人,狼狽地從紅葉塔上面下來了。
紀淵和林英相視一笑。
為首那公子哥看到二人幸災樂禍的樣子,只是微微哼了一聲,竟然也沒有發作,紀淵心中暗想,可能是胡明遠跟這公子哥說了林英的身份,所以對方才不敢像先前那麽放肆了。
紀淵和林英原本是打算在紅葉寺等一會兒,等雨停了,再去紅葉山莊,可是沒有想到這雨越下越大,看這陣勢一時兩時是停不了了。
二人便去找紅葉寺僧借了兩把油紙傘。
紅葉寺一直都備著一定數量的油紙傘,供前來燒香拜佛的遊客借用,而且每把油紙傘上面甚至還有編號,紀淵和林英分別拿到的是“廿四”和“十五”兩個編號。
二人撐著由紙傘,很快便到了離紅葉寺不足一裡路的紅葉山莊。
紅葉山莊依山而建,山莊裡面有十幾個天然溫泉,但是後來生意火爆,山莊又開發了一些人工溫泉。山莊除了提供溫泉沐浴意外,自然還提供住宿餐飲等一系列配套服務。
紀淵和林英到了山莊,定好了客房之後,先去山莊的大廳吃了晚飯,然後二人才分別去泡溫泉。
約莫過了一個時辰,二人再次在山莊的大廳匯合。
林英神情中有點惱怒,紀淵好奇道:“這溫泉泡得不爽?”
林英神情忸怩了半天才說道:“有人偷看。”
“噗……”紀淵差點笑出聲,心想你一個大老爺們被人偷看了又怎麽樣。
林英更加惱怒道:“有那麽好笑嗎?”
紀淵勉強止住笑聲,正色道:“那你抓住那個人了嗎?”
林英卻臉色一紅,氣急敗壞到:“我當時……那個樣子,怎麽能抓人?”
“難道偷看你的是個姑娘,你怕你光著身子跳出來,嚇到人家。”說完紀淵大笑起來。
“滾!”林英竟然臉色更紅了。
林英泡完溫泉之後,皮膚更顯嬌嫩,而且氣質大變,相比平時少了幾分冷清,多了幾分嫵媚,此時又是一副惱羞的樣子,整個人愈發的明豔動人。
紀淵禁不住多看了幾眼,竟然又有一種莫名心跳的感覺,紀淵心中驚慌起來,難道自己真的是某些屬性被挖掘出來了?這林英還真是個妖孽,不是個女人真是可惜了。
林英被他盯得不自在,瞪著他道:“看夠了沒有?”
紀淵笑道:“林英啊,我覺得你要是穿上女裝,一定是個美女。”
林英竟然歪頭想了想,然後笑道:“你是不是很想看我穿女裝的樣子?”
紀淵眼前一亮,忙不迭地點頭道:“當然,在我家鄉,現在就流行這樣的風俗,你這次回去,就讓露寧借一套衣衫給你,讓我大飽眼福一次如何?”
林英這個時候卻笑容頓斂,輕輕地搖了搖頭道:“不行!”說著看著外面的雨幕,呆呆出神,半晌才道:“希望有那麽一天吧。”
紀淵竟然感覺他現在情緒有點低落。
林英馬上回過神來,他微微有點不好意思,然後問道:“出去走走?”
紀淵看著外面還是飄潑大雨,
雖然有點不情願,但是見林英這個樣子,便點頭答應了。紅葉山莊的大廳一個角落,專門留出一塊地方,留給客人擺放他們的油紙傘。紀林二人進山莊的時候,油紙傘自然也放在了那裡,可是現在二人去取得時候,卻驚奇地發現,二人帶來的兩把油紙傘少了一把。
二人翻遍了其他油紙傘,確認林清那把編號為“十五”的油紙傘真的被人拿走了。他們兩把油紙傘是從紅葉寺帶來的,上面還有編號,按理說不會被人拿錯,最後二人得出結論,那把油紙傘被人偷了。
對此,二人非常鬱悶,尤其是林英,真是陰溝裡翻船。自己身為一個捕頭,竟然自己的東西被人給偷了。
外面仍舊下著漂泊大雨,而且看情形一時半會停不了。少了一把油紙傘,二人自然也不能出去了。
但是林英卻似乎鐵了心要出去走走,對紀淵道:“共用一把!”
此時天色早已全黑,山上本就燈火稀少,紀淵撐著雨傘,林英提著一個燈籠,二人就靜靜地漫步在山間小路之中。
二人在山莊轉了一圈, 林英似乎並不盡興,竟然帶著紀淵走出山莊,向紅葉寺走去。
一路上走來,雖然二人有油紙傘,但是一把傘終究空間有限,而且紀淵也不敢挨林英挨得太近,打傘的時候,還盡量照顧林英,所以身上的衣衫也有點濕了,此時是晚秋時節,山上秋風吹來,紀淵不禁有點瑟瑟發抖。
林英看在眼裡,心中有點心疼,見紅葉寺就在前面,便說道:“我們去紅葉寺裡面躲一會兒雨。”
紀淵求之不得,二人剛要邁步進入紅葉寺,紀淵突然輕輕地“咦”了一聲道:“林英,你不覺得奇怪嗎,先是有人偷看你泡溫泉,接著你的雨傘又被人偷了,怎麽感覺你被人針對了啊。”
林英一臉地若有所思,猶豫了半晌,隨即一臉鄭重地說道:“紀淵,其實有件事情我沒有告訴你,今日之所以要你帶我來紅葉山,除了來泡溫泉之外,還因為我……”
“嘭”地一聲巨響,沒等林英話說完,一個黑色的物事從天而降,就砸在紀淵和林英前面一丈遠的地方,濺起不少水花。
二人嚇了一跳,定睛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從天而降的居然是一個人,看那人的打扮,應該就是白天那群書生中的一個。
此時那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衣衫不整,全身汙水,雙目圓睜,而後腦猩紅的血液正混著雨水慢慢蔓延開來。
二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只見天空之上,兩把油紙傘也跟著緩緩地飄落下來。其中一把傘就落在林英上方,林英一把抓住了,他神情更加震驚,脫口而出:“這是我的那把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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