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二人,封四海依舊使著一把單刀,而老楊竟然使用的是一把長槍。
雖然老楊跛腳,而且還駝背,但是舞起長槍來竟然虎虎生風,氣勢凌人。
而封四海由於缺了一一個胳膊,戰力大減,竟然被老楊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
鐵無私嘟囔道:“這是怎麽回事,莫非這老楊也打起四海鏢局這趟鏢的主意了?”
孔若卻在一旁否定道:“我看倒是像四海鏢局吃霸王餐,四季客棧不答應。”
紀淵和林英分別像看白癡一樣看了看二人,無奈地搖了搖頭。
這時,圍觀的人終於看到了紀淵等人,四季客棧的楊柳姑娘馬上走了過來,並一臉嚴肅道:“各位,家父和封四海是簽了生死狀的,所以到時候無論他們二位情況如何,還請各位不要插手。”
簽了生死狀,那就說明他們比試,就是鬧出人命,也不會獲罪。而現在場上的狀況來看,明顯老楊佔著上風,楊柳的意思很明顯,是不希望林清出手幫封四海。
紀淵意味深長地說道:“看來,你爹爹和封鏢頭的仇怨很深啊。”
楊柳並不否認道:“沒錯,我們仇深似海,所以還請各位成全。”
場中二人還在激鬥,封四海已經被逼到角落,勉強招架,毫無還手之力了。
孔若卻著急道:“怎麽辦?要不要我現在就把他們兩個給分開?”
紀淵卻道:“不急,勝負快要見分曉了,我們靜觀其變,你注意保住老楊的性命就好。”
場中果然如紀淵所料,已經一邊倒,封四海已經被逼的退無可退,勉力支撐,一不留神,手中的單刀被老楊的長槍掃中,頓時被擊飛了出去。老楊乘勢一掃,槍杆正中封四海,把封四海也擊飛了出去,跌坐在角落裡,估計連爬也爬不起來了。
老楊怒喝一聲:“封四海,今天我就為我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拿命來!”說著一挺長槍,縱身一躍,槍尖直刺封四海的胸口。
眾人一陣驚呼,本以為這次封四海必死無疑,誰知沒有了兵器的封四海,突然一伸手竟然一把抓住了老楊刺來的長槍槍杆,然後口中突然吐出一枚彈珠正中老楊左眼,老楊一聲慘叫,丟掉長槍,趕忙去捂眼睛,而封四海馬上從懷裡抽出一把匕首,猛地刺向老楊的心窩。
這次輪到了楊柳一聲尖叫,電光火石之間,一個紅影突然衝了進去,一腳踹開封四海,同時一把將老楊提了回來。
出手的自然是孔若,她手裡提著老楊,寒著臉對著四海鏢局的人說道:“這個人我先借用一下,待一會兒再還給你們。”
孔若一出手就將封四海踹飛了,四海鏢局的鏢師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她如何出手的,再加上她旁邊還有個林引發,眾鏢師也隻敢怒而不敢言了。
楊柳匆忙上前給老楊查看眼睛,老楊卻嚎啕大哭起來:“各位兄弟們,我老楊對不住你們啊,我不能為你們報仇雪恨了,我沒有臉去見你們啊......”
孔若不耐煩地吼道:“先別急著哭,快帶我們去找那姓徐的,他把孫姐姐藏到哪裡去了,要不然我現在就讓你去見你的兄弟們!”
本來大哭不止的老楊瞬間不哭了,反而馬,上冷靜下來:“你們找徐神醫?”
“除了他還有誰!”孔若不耐煩道。
老楊掙扎著站起來,朝孔若一拜道:“剛才多謝姑娘出手相救,但是老朽和徐神醫不熟,你們找不到人,我自然也找不到。
” “你......”孔若頓時被說得啞口無言。
紀淵緩緩上前,厲聲喝道:“老楊,你處心積慮為了找封四海報仇,竟然助紂為虐,害死了這麽多人,可是到頭來你不是還是沒有得償所願?”
老楊聞言臉色大變,但兀自鎮定道:“我不懂紀公子你在說什麽?”
紀淵冷笑道:“事到如今,你也不要裝蒜了,你現在已經報不了仇了,與我們合作,才是正途。”說著指著林英道:“這位林公子,乃是長安京兆府的總捕頭,當朝大員之子,為人正直無私,俠肝義膽,破獲無數奇案大案,就連當朝宰相都要禮讓三分,你若有什麽冤屈,不如跟他說,他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的。”
林英在旁邊咳了咳道:“是不是有點誇張了?”
紀淵小聲道:“不這樣他不會動心的。”
鐵無私在旁邊嘿嘿笑道:“紀淵你這馬屁拍的比我牛多了!”
老楊臉上神色變幻不定,顯然是在權衡利弊。
孔若馬上也說道:“還有本女俠我,只要你真有冤屈,別說是一個人,就是一個鏢局,我也幫你殺個片甲不留。”說著冷冷地看了一眼四海鏢局的眾人。
老楊終於長歎了一口氣,一臉頹廢道:“罷了罷了,這都是天意,我老楊豁出去了,希望各位能信守諾言。”
說到這裡,老楊頓了頓,然後說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徐神醫現在在哪裡,但是我知道徐神醫後院是有個禁地,平常人都不得靠近,你們如果找不到他,他多半就躲在那裡。但是如何進去,我就不知道了。”
“快帶我們去看看!”
眾人隨著老楊, 很快再次回到徐朗的住宅,然後來到了後院的一個涼亭邊,涼亭旁邊是一個小池塘,裡面種滿了荷葉,此時正值盛夏,一朵朵荷花含苞待放。荷花池裡還有一個水車,看起來是供觀賞用的。
但是這涼亭似乎毫無奇特之處,眾人在涼亭裡搜索半天,也沒有發現機關暗門之類的。
孔若怒道:“姓楊的,你是不是在耍我們?”
這時一陣微風吹了過來,眾人都感到一陣涼爽,紀淵心中一動道:“你們有沒有發現,這涼亭似乎很諒快啊!”
孔若白了他一眼道:“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有心情注意這個!”
紀淵卻說道:“我現在覺得你這個丫頭剛才的方法不錯,既然這徐朗躲著不願意見我們,我們就一把火燒了這裡。,
“咦?”沐孔若奇怪道:“明明是你說......”
紀淵連忙使眼色,瘋狂地暗示,孔若馬上住口。
眾人雖然不解,但是知道紀淵此舉必有深意,當即照做。
徐朗本來用於火化病人的時候,就準備了大量的木材,眾人便都給搬了過來,然後澆上燈油,然後紀淵拿來火把,準備點燃那些木材。
眼看一場大火就要被點燃,就在這時,荷花池裡的那個水車突然動了起來,緊接著眾人身處的涼亭,竟然整個移動起來,眾人大驚,慌忙跳出涼亭。
涼亭緩緩移動,很快便出現一個大的裂口,然後從裂口中慢慢走出一個人來,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這個宅子的主人徐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