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個又是什麽?”白衣純鈞劍好奇道。
灰衣承影劍淡淡地說道:“滄州刺史陶文軒死後,官府並沒有找到那筆賑災款的下落,也就是說那批賑災款不翼而飛了。”
“所以……”白衣純鈞劍驚叫出聲,“軒轅劍你的目的原來就是為了錢啊,這目的還真是單純。”
鬥笠人嗤地一聲冷笑道:“原本就是如此,只是世人總喜歡把問題想複雜而已!”
灰衣承影劍這時卻突然站了起來,緊緊地盯著鬥笠人,一字一頓道:“賑災款不翼而飛之後,我就奉李世民之命前去調查,結果讓我查到,那批賑災款居然流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地方。”
鬥笠人眼神眯起,全身的華服無風自動。
“哪裡?”白衣純鈞劍迫不及待地問道。
“太安宮!”
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在場的眾人都很清楚,太安宮原來叫宏義宮,是皇城裡面非常特殊的一個宮殿,當年這個宮殿是李淵為了表彰李世民的功勞特地賞賜給李世民的,但是玄武門之變之後,李世民就再也沒有住在這個宮殿裡,因為這個宮殿裡一直住著一人,那人就是太上皇——李淵
半晌,鬥笠人卻開口道:“這又如何?”
灰衣承影劍盯著鬥笠人:“我現在很好奇你的身份!”
眾人心中都是一凜。
白衣純鈞劍驚叫道:“軒轅劍,別弄了半天,你就是李淵吧,那我們還真是被你耍得團團轉。”
鬥笠人身形微微一震,馬上否定道:“你們還真有想象力。”
“就算你不是李淵,那也必然和他有關,至少你是來自太安宮!”灰衣承影劍幽幽地說道。
鬥笠人輕籲了口氣道:“這個我似乎並沒有想刻意隱瞞。”顯然鬥笠人承認了承影劍的推斷。
“那你的立場就很有問題!”承影劍繼續質疑道。
“有什麽問題,眾所周知,李淵當年是被李世民逼下皇位的,他痛恨李世民不是天經地義?”
“不,我說得不是這個,而是你對紀淵的態度。”承影劍打斷鬥笠人道,“其實這次賑災糧一案,紀淵也在裡面扮演了一個關鍵角色,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說,這次又是他壞了你的大事,但是你卻仍舊對他如此寬仁,不與他計較,這太反常。”
經承影劍這麽一分析,其他人也不禁心中起疑,畢竟在他們印象中,這鬥笠人一向心狠手辣,何以對紀淵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容忍。
鬥笠人依舊鎮定自若道:“我說過了,這紀淵很重要。”
“可是自從他出現之後,屢次破壞我們的謀劃,我們還有不少人栽在他的手裡,他一直和我們作對,是敵非友,我看不出來他的重要性在哪裡?”承影字字誅心。
“對,沒錯,我早就想殺那個家夥了,不知為何軒轅劍你一直攔著,莫非那個家夥是你的私生子,還是說你有什麽特殊的癖好,對那小子情……”
“嘭”地一聲,一陣勁風陡然將純鈞劍震飛了出去。純鈞劍猶如一個斷了線的風箏,眼看就要撞到牆上,一道灰影迅速躥了出去,一把接住了純鈞劍,並將其穩穩落在地上。
純鈞劍驚魂甫定,又驚又怒道:“你竟然對我出手,信不信我和你同歸於盡。”
“你可以試試看,別人怕你孫家的毒,我可一點也不在乎。”鬥笠人不屑道。
灰衣承影劍慢慢踏上一步,沉聲道:“我們只是猜測,你又何必如此動怒?”
鬥笠人冷哼一聲道:“我以後不希望聽到這種惡意的猜測。”
白衣純鈞劍卻仍舊不服道:“那你倒是說說,為何不能殺紀淵?”
“他很重要!”
“重要在哪裡?”
鬥笠人環視了對面的四人,才發現四人都站了起來,而且成掎角之勢,將自己圍了起來,他似乎明白了什麽,看了一眼黑衣赤霄劍和大胡子龍淵劍,歎了口氣道:“赤霄劍,龍淵劍,難道你們也懷疑我?”
黑衣赤霄劍目光閃爍,支支吾吾道:“畢竟到目前為止,我也沒有看出來紀淵對我們有任何用處,反而處處壞我們的好事。”
大胡子龍淵劍也小心翼翼道:“從目前看來,李世民越來越重用紀淵,甚至讓他加入了六扇門,如果我們仍舊不管不問,難道不是養虎為患嗎?而且你又來自太安宮……”
鬥笠人輕輕地歎了口氣,半晌才道:“好吧,其實我本來不想說,既然你們都已經起疑,那我就跟你們說明白吧,免得我們起內訌。”說著鬥笠人頓了頓,掃視了眾人一眼,“紀淵對接下來的刺秦行動很重要。”
“刺秦行動和他有什麽關系?”純鈞劍不耐煩道。
鬥笠人沉默了片刻道:“這個我不需要跟你們解釋,這次的刺秦行動是由泰阿劍主持,等泰阿劍班師回朝,你們可以問他,我只知道這次的刺秦行動,除了泰阿劍,還有乾將莫邪,還有魚腸劍,而且不讓殺紀淵,也是乾將莫邪劍強烈要求的。”
純鈞劍冷笑道道:“你這一下子倒是推得乾乾淨淨,泰阿劍在西北邊疆,乾將莫邪劍躲在山裡,他們都不在這長安城,根本無法對質。”
大胡子龍淵劍弱弱地說道:“不過西南戰事馬上就要爆發,吐谷渾多次挑釁,如果不出意外,最遲明年春,李世民就會對吐谷渾用兵,到時候泰阿劍一定會被調回來的。 ”
“沒錯,而且那個時候,就是刺秦行動開始的時候,所以你們只需要再耐心等待數月,自然就知道紀淵的重要性了。”鬥笠人自信滿滿道。
余下四人又再次沉默不語。
過了半晌,灰衣承影劍才緩緩說道:“好,我們就再等幾個月!”其他三人沒有說話,顯然也都同意了。
就在眾人都準備離開的時候,承影劍卻突然問道:“那我需要向李世民如實匯報我的發現嗎?”承影劍顯然是指他發現賑災款最終被太安宮私吞一事。
“但說無妨!”
“咦,你難道不怕自己暴露嗎?”白衣純鈞劍驚訝道。
“我自有應對之法。”鬥笠人冷冷地回道,說完身影一閃,便消失在黑幕之中。
白衣純鈞劍嘟囔了一句:“這家夥不是李淵,總不會是李世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