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麽樣了?”卓浪一臉焦急的望向正為秦香寒檢查的陌之。
“不太好。”陌之皺了皺眉:“聖師,我得盡快帶她去醫院……咳咳……”
連只在毒散後的屋裡閃過一刹的陌之都受到了毒氣的侵蝕,可見此毒之惡,絕非一般人等所能駕馭。
“我跟著你去。”卓浪心下著急。
“不必,你看著小帥。”陌之說完,抱起秦香寒,向來時所乘的商務車跑去。
“梁先生……這是……”院長還沒從剛才的神話中回過神來。
“這是件惡意投毒事件,投毒者就是你那位鄉下來的老鄉。卓浪,你帶院長去一趟派出所,跟警察說明下情況,務必請他們再來現場勘驗。小帥交給我吧。”梁文德又叫來兩輛車,分別載著自己和卓浪等,各自行事。
“這幫廢物!”滕毅一拳砸在派出所的牆上,恨不得把肚裡的氣都撒到磚頭上。就在剛才,市裡將包括幼兒園中毒在內的,跟南聖相關的所有案子進行了並案處理,並指派了一名年輕的警員負責系列案的調查。
滕毅主動請纓卻被當面拒絕,理由是此案牽涉過廣,又事關重大,需要“老人”避嫌,更何況,滕毅手中的幾條命案到現在都還沒有結果,不適合再接新的任務。
“快,有人來報案,說是跟幼兒園中毒案有關。”走廊中匆匆走過一名警員,招呼著同僚前去接待室。
滕毅耳朵一豎,默不作聲的跟了上去。
“我都告訴你們了,幼兒園學生中毒是有人故意投毒造成的,你們怎麽就不肯派人再去一趟?!”接待室裡,傳出卓浪的咆哮。他萬萬沒想到,派出所居然拒絕了自己提出的請求,理由是之前警察已前去詳細勘驗過,覺得沒有必要浪費“寶貴”的警力再次前往。
“這位先生,我已經說得很明白,如果你有什麽重要線索或證據,我們熱烈歡迎,可如果還是這些想當然的揣測,就不要再浪費我們的時間了。”年輕的警員絲毫不為卓浪激烈的言辭所動。
“你們都不去現場看看,怎麽就知道只是我的揣測?你們不是講證據的嗎?現在證據就擺在那兒!你們卻又說是浪費你們的時間!你們到底有沒有點責任心!”卓浪越說越氣,嚇得一旁跟著他前來的院長戰戰兢兢。
“剛才你們提供的投毒者的姓名我也查過了,根本就沒有這一號人。你們又說不清投毒者的其他信息,或者說是如何投毒,現在何處等,你讓我怎麽相信你們所說的?”年輕警員快被耗盡了耐心:“警察辦案是要講程序的,不是你說讓誰去哪兒就讓誰去哪兒的!”
“廢話!要我知道投毒者如何投毒,現在何處,還用你來幹什麽?!”卓浪氣得七竅生煙。
“這位先生,注意點你說話的語氣!”年輕警員似乎還沒見過敢跟警察對吼的人,頓時有些臉上掛不住。
“怎麽了!我又不是罪犯,用得著怕你們嗎?!”卓浪反唇相譏:“要是一個社會好人怕警察而壞人不怕,那這個社會也就算完蛋了!”
“你給我滾出去!”年輕警員一拍桌子,起身便要趕卓浪走。
“呵!這點,不用你說!”卓浪拍了拍院長的肩:“我們原本也來錯地方了,走吧!”
說完,卓浪帶著院長,走出了派出所。
“小兄弟,留步!”滕毅跟著卓浪走出派出所,見周遭沒人,趕緊叫住了兩人。
“怎麽?還想要報復不成?!”卓浪見跟上來一個警察,
沒好氣的說到。 “小兄弟你誤會了。”滕毅亮出一個寬厚的笑容:“剛才那個警察年輕沒經驗,你再跟我說說你們知道的情況唄。”
“哼,這態度還差不多。”卓浪見滕毅似乎真的關心案子,於是說到:“要不,你直接跟我去趟現場吧。我怕時間拖久了,證據就沒了。”
“那也好。”滕毅乾脆的點了點頭:“你們等我。”
很快,滕毅開來一輛車,載著兩人,回到了幼兒園。
“喏,就那間屋。”遠遠的,卓浪指了指院長的宿舍:“具體情況剛才車上都跟你說了,你看還有什麽要了解的嗎?”
“稍等。”滕毅用一張濕毛巾捂住口鼻,謹慎小步的緩緩走向被毀壞的房間,雖然絕大部分的毒氣都已彌散,但遺留的氣味依然相當強烈。滕毅強屏住呼吸,兩眼卻被熏得淚水直流。
“恩?這件衣服……”滕毅將目光停留在了一件零落在地的,已被損壞的花布女衫上,總覺得看起來有些眼熟,卻又想不起什麽時候在哪兒見過了。
“咳咳……”滕毅憋不住氣稍稍吸了一小口, 便兩眼一暈,差點墜倒,於是趕緊退了出來。
“好強的毒!”辦案多年的滕毅,立馬判斷出這種毒的毒性非同一般,絕非隨意可從公開渠道獲取。
“小兄弟,我還想再去看看你中毒的朋友。”滕毅不願放過任何一個蛛絲馬跡。
“她應該沒那麽快能醒來。”卓浪搖了搖頭:“你給我留個電話,等她醒來,我再告訴你吧。”
“也好。”滕毅趕緊掏出紙筆,將自己的聯系方式留給了卓浪:“有任何發現,隨時告訴我。”
“恩,你還不錯。”卓浪點了點頭:“像個警察的樣子。”
“這小子……”滕毅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一時哭笑不得:看來這小子對警察有成見了啊。
“叮叮叮——”正此時,滕毅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低頭一看,居然是沈笑愁打來的。
“小醜,我正忙,你有事?”滕毅有些奇怪,自從分派小醜監聽安妙妙的任務後,他都是按要求每晚半夜發來監聽記錄,幾天過去了,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今天怎麽破天荒的大白天主動聯系自己?
“滕警官,我稍後會發一份安妙妙跟一個叫陳智彬的人的通話記錄給你,剛剛監聽到的。我想,這應該就是你要找的東西。”沈笑愁說完沉默了一下:“警官,我還想跟你說一聲,我欠你的算是還清了吧!我已經搬走了,你別來找我了。”
“喂?”滕毅正想再挽留兩句,對面卻已掛斷了電話。
“這家夥……”滕毅不禁感歎:要是能一直為我所用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