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寒，你還吃得慣嗎?”小帥一邊吃著剛送來的牢飯，一邊問到。

“嗯。”香寒輕聲應了句。其實，平日裡本就愛好吃的她一點也吃不慣，不過有小帥這句話，她便已知足。

“唉，寧願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受苦，也不願意帶她一起出去，這世道，人心不古啊——”齊窮只要逮著機會，就總會發出些不和諧的聲音。

“吃你的吧，糟老頭子！”小帥沒好聲氣。

“怎麽，人家姑娘對你癡心一片，你倒始亂終棄了?”齊窮哪壺不開提哪壺。

“閉嘴，死老頭，他對我好著呢！”香寒見不得別人說小帥，臭小子雖差勁，但也只能我香寒一人說。

“喲喲喲，你看看，就這樣，人家姑娘還護著你，你也不為人家姑娘想想。”齊窮更有理了:“難不成，你也想讓人家姑娘跟你一樣，萎縮，發霉，爛掉，最後連骨頭也剩不下……”

“哇嗚……”香寒本就大病初愈，胃口不好，又吃了幾頓牢飯，再聽齊窮說得惡心，一下沒忍住吐了出來。

“香寒?你，你怎麽了?”小帥眉頭緊皺，擔心的問到。

“嗯，我，沒事。”香寒回答的有些勉強。

“死老頭！你不是說你想出去便能出去嗎?”小帥轉而激齊窮:“你倒是出去一個給我瞧瞧啊！”

“切，我才不想出去，這裡舒服著呢！”齊窮毫無所謂的說到:“不過呢，要是你想帶著你的小女朋友出去，可以跟我磕三聲響頭，叫我三聲爺爺，然後老夫教你怎麽出去！”

“滾！——”香寒生怕小帥答應，搶先一口拒絕了。

“姑娘，脾氣不要那麽大，這樣，會老得很快的。”齊窮倚老賣老。

“哼，老娘老了也是老美女，以為像你，從小醜到老！”香寒的嘴一點不比小帥差。

“呵，可惜啊，再美，也都只能被關在這籠子裡，沒人看得見，可惜啊可惜。”齊窮說話左右都離不開大獄的話題。

“哼，老娘隻用美給我喜歡的人看就好了，其他人看不看，有什麽打緊的！”香寒說完才發現，這句話似乎就像在跟小帥表白，頓時有些騷紅。雖然她平時大大咧咧慣了，但這麽說話，還是不免有些少女羞。

“糟老頭，你說去說來，不就是想讓我跟你學那個什麽破陣法嗎?”小帥鏗鏘有力的說到:“我還就明明白白告訴你了，那種來歷不明的東西，打死我也不學！有本事，你教我個奇門遁甲試試，那什麽渾球的，誰愛學誰學去！”

“切，你以為我想教呢！”齊窮言不由衷:“這種千古奇術，多少人求著我教，我都一腳踹開。要不是看你傻了吧唧的沒什麽壞心眼，又怕老夫死了沒個傳人，我連搭都懶得搭理你！”

“哼！糟老頭！”小帥說不過齊窮，乾脆不理他:“香寒，你先琢磨琢磨想吃點什麽，等我們出去了，我帶你海吃去。”

“……”香寒那邊沒有聲音。

“香寒?”小帥奇怪:不會沒聽見吧?

“嗯。”香寒發出很低的一聲回應，聽起來有些怪怪的。

“香寒，你沒事吧?”小帥覺得香寒那邊有些不對勁。

“小帥……我……啊……”香寒終於忍受不住，叫出聲來:“我，我肚子疼！”

“啊?！”小帥一驚:“怎麽回事啊?不，不會是飯菜有問題吧！”

“啊，肚子，好疼啊！——”香寒咕咚一聲倒在地上，蜷成一團，捂著肚子喊到。

“香寒，你，你等等，我給你叫人！”小帥一見不對，趕緊大聲喊了起來。

可任憑他喊破了嗓子，

外面也沒人進來。那幾口子，正聚精會神的打著麻將呢，莫說隔著鐵門根本聽不見裡面的動靜，便是真有什麽小動靜，誰也不願搭理。“香寒，你，怎麽樣了啊！”小帥隔著兩個牢籠，無力的問到。

“啊……哈……”香寒一會兒叫著，一會兒又喘著大氣，聽起來異常痛苦。

“香寒……”小帥急得滿頭大汗，他了解香寒，她雖然平時看起來一驚一乍，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但其實是個極為堅強的女子，若不是疼到一定程度，絕不會連話也說不出。

“糟老頭，你，你快幫我看看，她，她怎麽樣了。”小帥隔得太遠，黑暗中，根本看不清香寒的現況。

“哼，大驚小怪。”齊窮其實也很好奇，飯菜都是一鍋裡出來的，不至於就那丫頭一個人出事啊?再說了，若是央家真想把她怎麽著，還用下毒?

於是，他向香寒那邊靠了靠，埋下頭，仔細看向了香寒。

“啊?！！！”當齊窮看清了香寒的臉色時，驚得大喊了一聲。

“怎，怎麽了，她……”小帥被齊窮一聲驚呼嚇得差點丟了魂。

“……”齊窮沒有說話，又凝視了香寒很久，方才不可置信的琢磨著:這，這丫頭，這是在突破天道?！！

“怎麽可能?！”齊窮連出的氣兒也沒有了:老夫窮極三生三世，都隻窺探了天道一斑，這娃兒，怎麽可能……這可是無數大能的夢想啊……卻不曾想，居然，居然發生在了這麽個黃毛丫頭身上！

“死老頭，你快說啊，她，她怎麽了，你別嚇我啊！”小帥見齊窮一直不說話，眼淚都要急出來了。

“她暫時死不了。”齊窮心念一轉:“只是痛暈了過去。看樣子，像是中毒了。還得早治為妙啊， 若是再拖久了，恐怕回天乏術啊。”

“啊?！”小帥一屁股坐倒在地:“怎麽，怎麽，又中毒了……”

“恩?她之前，中過毒嗎?”齊窮留了個心眼兒。

“恩，賈南風的回天乏術。”小帥說到，可也納悶了，按吳學崖老前輩的說法，這丹心，已經改了香寒的命，不應該再出問題的啊?難不成，吳老估計錯了?不會的，吳老什麽人，當世神醫，如果連他都錯了，那誰還能有對！

“回天乏術?”齊窮一驚:“不像啊?”

“後來給治好了。”小帥緊皺著眉:不行，還得盡快救香寒出去，否則在這裡邊，萬一有個三長兩短，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

想到這裡，小帥“噗通”一聲對著齊窮跪了下來，沒等齊窮反應過來，“嘭嘭嘭”連磕了三個響頭，連叫三聲:“爺爺，爺爺，爺爺！”

“哦?”齊窮回過神來:“你要想學我那個破陣法了?”

“少廢話，頭小爺磕了，爺爺也叫了，你快教我吧！”小帥憋著火，急不可耐的說到。

“你不是打死也不學嗎?”齊窮明知故問到。

“你只要肯教我，救了她出去，打死我都可以！”小帥這話說變就變了。

“呵呵呵呵。”齊窮終於開懷大笑了:“恩，有了這份決心，學起來，才有可能呐。”

“那你快教吧，我急等著救人！”小帥說著，學著齊窮，盤坐了下來。

“那，還是得從九天玄女說起了……”齊窮並不著急，一字一句的開始了他的言傳身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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