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總什麽時候回來的?”滕毅掏出一盒煙,抖出一根扔給了烏拉。
“剛回來,嘿嘿,正準備這兩天跟警官那兒報道呢。”烏拉接過煙,想要給滕毅點上,滕毅卻自己先點上了。
“你又沒犯法,不用到我那兒報道。”滕毅似是諷刺的說到。不過話說回來,雖然人人都知道烏拉是“哈剌赤”的扛把子,而“哈剌赤”的惡名在夢都人盡皆知,但烏拉本人,確實沒有留下任何夠得上犯罪的記錄或證據。
“嘿嘿,維護良好秩序,夢都人人有責。”烏拉對政府的宣傳標語比滕毅還熟。
“這次回來,又想幹嘛?”滕毅似隨口問道。
“警官,瞧你說的。”烏拉乾笑了聲:“我不本來就是夢都人嘛,出去散了散心,想家了,也就回來了,怎麽說得我回來就要乾壞事似得。”
“哼。”滕毅冷哼一聲:“乾不乾壞事再說,不過,你也沒乾過什麽好事!”
“嘿嘿。”烏拉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以後一定多乾好事,一定多乾。”
兩人正說著,突然門口出現一人,連門也沒敲,便徑直走了進來。
“烏總……”來者正低頭翻看著報紙,沒注意到有外人在,正要開口說什麽,卻被烏拉猛得一聲打斷了。
“張楊!快來!見過滕警官!”烏拉喊到。
被喚作張楊的青年男子嚇了一跳,抬頭方才看到了滕毅。
“滕警官,你好,張楊。”隻用了不到千分之一秒,張楊便從驚嚇中恢復了神色,微笑著向滕毅伸出了手。
“張楊?你好,滕毅。”滕毅起身跟張楊握了握手,超乎尋常的鎮定和那雙睿智的眼睛都告訴滕毅,這個擁有最普通名字的男子,絕不普通。
“我們談點事,你晚些來找我吧。”烏拉見張楊似乎沒露餡兒,松了一口氣。
“恩,好的,烏總。”張楊低了低頭,謙卑的退了出去。
“這個人,有問題……”滕毅想起他剛進門時,一臉傲慢,現在未免自己懷疑,卻又故作謙卑,而且應變之快,非同一般。
“張楊……”滕毅暗自笑了笑:連假名都刻意用了個這麽大眾的名字,以防被人打聽到你的來路,呵呵,看來,還真是個不好對付的角色。
“對了,警官,你這次來,是有什麽事嗎?”烏拉見滕毅沒說話,便開口主動問到。
“沒什麽,聽說你回來了,路過,順便看看。”滕毅記著彩蝶的吩咐,說到:“另外,可能你還不知道,當初因為在你這兒故意傷人被判入獄的曾小帥已經出獄了。”
“出獄了?這麽快?”烏拉故意裝作不知道。
“恩,是個冤案,無罪釋放的。”滕毅故意裝作不知道烏拉知道。
“什麽,冤案?”烏拉瞪大了眼睛,裝得像頭一回聽說似得。
“恩,小秦自己也承認了。”滕毅不鹹不淡的說到:“好在對方沒有追究,否則小秦還得進去待著。”
“哦,這樣啊……”烏拉“恍然大悟”:“還好,一場誤會。”
“另外,你也可以了解一下,小帥入獄期間,獄裡的李老虎不知什麽原因被人活活打死了。”滕毅舉重若輕的說到:“凶手到現在還沒找著。聽說,你之前跟他關系不錯?”
“誰?李老虎?”烏拉的頭搖得撥浪鼓似得:“不熟不熟,認識而已。”
其實,烏拉早知道這些事,也知道多半都是被霸王錘死的,甚至,連南聖和都主兩方的近況,也都多少知道一點,他挺後悔一開始為了點錢,站錯了隊。
不過他這次回來,是有別的更重要的事,壓根就沒打算再次卷入兩方的爭鬥,所以即便滕毅不敲打,他也絕不會主動去遭人那兩幫人。
“恩,不熟便好。”滕毅見目的已經達到,掐滅了煙,起身說到:“沒別的事,我走了。”
“好勒,那警官你慢走。”烏拉可不敢留,心道總算送走這位爺了。
“少惹事。”滕毅離開前丟下一句話。
“唉……”烏拉將滕毅送出門口,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
“小秦!小秦!——”烏拉喊到。
“烏總,來了。”小秦不知從哪兒鑽了出來。
“去,請一下張先生,我有事跟他談。”烏拉看了眼桌上滕毅一口沒喝的茶,拿起來隨手連杯子一起,從門口扔了出去。
“好的,烏總。”小秦一溜煙兒又跑出去了。
很快,張楊再次出現在了門口。
“先生請坐。”烏拉起身說到。
“自己人,不必客氣。”張楊微笑著說到:“剛才那個警察也是同道中人?”
“恩。”烏拉狠狠點著頭:“媽的,狄仁傑!”
“哦?呵呵!”張楊笑了:“罪惡克星啊,難怪你這麽怕他!哈哈哈哈!”
“也不是怕……”烏拉臉上有些掛不住:“只是比較麻煩罷了……”
“呵呵,怎麽都好。我們還是說正事吧。”張楊依然一副笑口常開的樣子。
“稍等。”烏拉起身走到門口,向外打望了一番,見沒人後,方才關上門,走回到沙發跟前:“小心使得萬年船。 ”
“恩,跟烏總合作,自是放心。”張楊笑了笑。
“先生,我一直不明白,以你的大能,哪裡去不得?為何偏偏找上我這麽個上不了台面的人合作?”烏拉看似謙卑,實則想表明自己的疑慮。
“呵呵,烏總有此疑慮也在情理之中。”張楊平靜的說到:“相信我覺醒者的身份,烏總早已看透,無需我再多言。那我便講一段他的故事給你聽吧。”
“烏某洗耳恭聽。”烏拉點頭說到。
冬夜苦久,仕途漫長。
蘇秦,正獨自走在前往周朝的小路上。一身洗得發白的長袍,一雙穿了多年的薄布鞋,還有背上那個滿是補丁的包,裡面只剩下幾頓的冷饅頭。
為了封侯拜相,光宗耀祖的“癡想”,他花光了家裡所有積蓄前往齊國遊歷,後又拜師鬼谷子門下,數年以後,學成下山。他便急不可待的以這樣的形象,回到了韓國,回到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