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泉第二天從早上開始執行自己的訓練計劃。
清早起床,背負包裹,帶上環首刀和弓箭,陳泉邁開步伐向西邊的那座大山走去,走出營房,陳泉左右一看,見沒什麽人,開始加快步伐,跑步前進。
以前陳泉在特種部隊訓練的時候,每天全副武裝五公裡越野是少不了的。
營房距離那大山的山腳也不過五公裡左右,正好可以作為自己的第一個訓練科目。
沒過多久,陳泉就跑到了山腳,站在山下望著那密密的叢林,陳泉深深地吸了口氣,一股清新的感覺從鼻腔一直進入到肺部,陳泉感覺舒爽極了。
此時雖已是開春,但西北的天氣依舊寒冷,山上叢林枯枝敗葉落滿了一地。
休息了一會,陳泉扒開叢林中的殘枝落葉,開始向山上爬去。
早晨清新的空氣吸入肺裡,陳泉感到一陣刺骨的寒冷,但同時陳泉也感到很爽,全身的肌肉也因為不停地攀爬,又變得興奮起來。
爬過一道山梁,陳泉突然看到腳下有動物的糞便,他用手中用來當拐杖的樹枝扒開仔細看了看。
“莫非是野豬?”
陳泉有點疑惑,在仔細辨別之後,受過野外生存訓練的陳泉基本可以肯定,這是野豬的糞便。
在叢林中遇到野豬,那絕對是一件危險的事情,發起瘋來的野豬,連老虎都要躲避。
陳泉小心地打量著四周,從旁邊折斷的枝葉和地面的痕跡,判斷著野豬的去向。
“看來這野豬是往山梁後走了。”
陳泉心裡嘀咕了一聲。
可惜自己手中沒有微衝,僅憑一把鋼刀和弓箭,陳泉沒有把握能乾掉那野豬。
陳泉手指張開捏住自己雙頰,看著野豬走在地上的痕跡,若有所思。
不一會,他點了點頭,繼續向山上攀登而去。
到達一處山梁的平緩之處,陳泉停了下來,用手中的鋼刀砍了一節手腕粗細的樹枝,削光樹枝上的結疤,往兩棵相鄰的樹枝上一掛,做成了一個簡易單杠。
做了幾十個引體向上,陳泉活動了一下筋骨,開始打了一套軍體拳和擒拿格鬥拳。
這兩套拳法看似簡單,但實用性很強,當年陳泉在特種部隊的時候,在這上面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現在穿越過來,當然要把這些重新練熟,以後還要靠這些護身保命才行。
陳泉作為穿越者,當然不敢在人前輕易施展這全套拳法,不過將招式拆散開來,偶爾用上幾招,應該也不會讓人發現什麽,隻能說明自己手腳厲害罷了。
兩套拳法打完,熟悉的感覺一下湧上了陳泉的心頭,他感覺自己仿佛又回到了熱火朝天的軍營。
站在山梁上望著已經升上天空的朝陽,陳泉苦笑著搖了搖頭,再也回不去了,既然如此,就在這好好混下去吧。
休息了一會,陳泉打開包裹,從裡面拿出了一把麻繩和一把短刀。
用短刀把粗麻繩切成兩米來長,又把那粗麻繩分開,分成數十根十來股一根的細麻繩,陳泉把那數十根細麻繩做成活套後,就收拾東西背著那些活套開始下山。
其實在上山之時,陳泉就發現了山上有很多野生動物的活動痕跡。
陳泉根據經驗判斷,別的不說,野兔子肯定不少,所以他沿著野兔活動的路徑,布下了不少活套,陳泉相信,隻要有野兔經過,被套住的可能性極大。
想起前世吃過的麻辣兔頭和烤兔子,
陳泉禁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他悲催地發現,自從自己穿越以來,竟然還沒能好好吃上一頓肉。 回到營房,陳泉看到營房內的士卒們都在忙碌,有的在收拾營房,有的在整理糧食和軍械。出征的日期臨近,整個軍營裡的氣氛也變得有些不同了。
剛準備走進自己的房間,陳泉就看到班超朝他走了過來。
“陳泉,你現在恢復得怎麽樣了?”
班超上下打量了陳泉一眼,看到陳泉精神狀態不錯,微笑著點了點頭。
“多謝司馬大人關心,我現在感覺已經全部恢復,完全可以跟隨司馬大人再次出征了。”
陳泉確實也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基本恢復,再次出征,應該沒有問題。
“不錯,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我也徹底放心了。吃完飯你去一趟耿都尉大營,將我房間桌子上的一份文書交給他。”
班超說完,拍了拍陳泉的肩膀走了。
“諾!”
陳泉拱手答道。
飯後,陳泉拿著班超的文書騎馬趕去了耿都尉大營。
在跟耿都尉手下的親兵交辦了文書之後,陳泉突然聽到旁邊有人喧嘩。
陳泉走過去一看,原來是周成在跟耿都尉大營裡的一位隊率在爭吵。
陳泉知道隊率大致相當於現代軍隊裡的排長,而周成隻是一位什長,相當於帶領十個人的班長,周成軍銜比隊率要低,為什麽會跟他爭吵呢?
看到周成一副氣憤不已的樣子, 陳泉拉住旁邊一位自己營隊裡的士卒輕聲問道:
“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他們太欺負人了,我們奉司馬軍令,來庫房領取出征糧食,庫房裡明明還有很多,他們卻給我們的是一些發霉變質了的東西。”
那位士卒轉頭對陳泉說道。
“周成,庫房裡的糧食是好是壞與我無關,我是按照順序依次發放,糧食在倉庫裡存放久了,有部分霉變也是正常現象,你領到了霉變的是你運氣不好,更何況霉變的也不是很多,你們自己回去剔除掉就是了。”
站在周成對面,一位身材高大的軍士語氣淡然地說道。
在那軍士身後,還站立著一排守護糧倉的士卒。
“劉隊率,庫房裡還有那麽多糧食,為何不能給我們替換?叫我們自己剔除掉那些霉變的糧食,那我們可用的數額就少了,少了糧食,如何能支撐我們出塞西征?”
周成冷著臉說道。
“周成,你少了糧食,難道不會去找胡人打饑荒?你們屯騎營別部大都是一些謫發刑徒,有得這些吃就不錯了。
更何況你們說是西征,其實不過是先出去打探打探消息,難道誰還真指望你們那一隻別部能斬殺多少胡人?”
那位劉隊率輕笑道。
聽到劉隊率的話,他身後的那些士卒不由得都哄笑起來。
在他們眼裡,耿都尉率領的大軍才是真正的精銳之師,就算是竇都尉手下的士卒也不能跟他們相比。
更何況這還隻是竇都尉手下的一隻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