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書店，項小牡在暢銷書區隨手拿起幾本勵志類的新書，試了一下，感應並不強，大約只有百分之二三十，還不如木工板呢。

　他又來到小說區，試了一下，玄幻小說的感應值比勵志類的略高，但也隻基本與實木多層木工板的感覺持平。

　這就奇了，難道必須要枯燥的教材和習題冊才行?

　他來到樓上，賣專業書和行業類書籍的書架前人數明顯很少，他轉了一圈，試了十幾本書，發現即便是建築類書籍、包括一建二建的考試參加考教材，能產生的感應最多也只有百分之八十。

　這就奇了，難道因為這些都是新書?

　項小牡想了一下，對方寸知說:“走，我們去大學城試試。”

　“大學城?那是什麽地方?離安常市有多遠?”方寸知從來沒有聽說過。

　項小牡隻好簡單解釋了幾句。

　方寸知大概聽明白了，又問:“去大學城?你要去陌生的學校裡收學生們的舊書?他們肯賣給你嗎?”

　“不用我們收，每個學校旁邊肯定都有幾個賣二手舊書的小店，去那兒試試，而且學校旁邊的舊書店裡還有大量回收的習題冊，有些甚至是論斤買賣的，去看看。”

　“哦哦……”方寸知感到很新奇，塵世中居然還有這樣的書店?看過的書還能二次買賣?那倒真得去看看，也算塵世歷練的內容了呢。

　兩人上車，讓司機直接轉道安常市的大學城。

　在幾所學校旁邊，果然都有那種門面不大的二手舊書店，每家店幾乎都只有二三十平米，低價收舊書，加幾塊錢再轉手出售，做一點小本微利的小生意。

　項小牡隨便走近一家舊書店，拿起一本高數習題冊，一試，感應值幾乎能達到百分之九十五。

　嘿嘿，這就來對了！

　看來新書的確不行，必須是要被人用過的舊書冊才行，這大概是因為，這些舊書冊內，都沾有學生刷題時產生的情緒、以及對出題人的深深怨念?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麽，高三的模擬試卷冊和真題冊以及習題冊的感應值會不會更高?

　項小牡決定，一會在這邊掃完了舊書之後，再到附近的大學附中的高中部旁邊去看看，如果能收到大量的二手高考真題冊，說不定感應度能達到百分之百呢。

　畢竟自己當年也是天天刷題刷過來的！

　他轉身來到這家舊書店的門口，問坐在門口的老板娘:“我想把你這店裡的舊教材和舊習題冊都買完，也就是包圓，怎麽算，是論斤稱還是論本數?”

　老板娘愣了一下，還從來沒人這樣買過呢，她用狐疑的眼神看著項小牡:“你要這麽多舊書幹什麽?”

　“這個……”項小牡一下子還想不出合理的借口了，是呀，誰沒事乾買這麽多舊書幹什麽?如果要大量收廢紙，完全可以去收廢紙的地方啊，這些書雖舊，但完全可以循環再利用呢。

　方寸知見項小牡答不上來，他上前兩步，對著老板娘微微一笑，伸出右手，好像做了一個手印，隨後打了個響指。

　老板娘的神情立即變得有些恍惚，猶如大夢初醒，怔怔地點頭:“哦哦，行啊，對了還有舊小說要不要，我這店裡面還有很多二手的暢銷網絡小說，番茄土豆那一類的，便宜賣你，要不要?”

　項小牡愣了一下，他看了方寸知一眼，然後對老板娘說:“不要，我不要網絡小說，只要教材和習題冊。”

　……

　出了店門，項小牡小聲問方寸知:“你這樣隨便對麻瓜施術，不違反總盟規矩?”

　方寸知攤手不以為然道:“沒事的，這點微末的小術法，不會造成什麽影響，而且我們是高價收二手書，又不坑老板的錢，不算違反規矩。”

　兩人便一家一家地掃過去，大學城內總共有十幾家這樣的賣舊書的小店，兩個小時內，全部搞定。

　項小牡讓老板們算出了一個總價，付了定金，然後拜托老板們把所有他要收的舊書裝車，晚上送到砌岸公司樓下的停車場。

　這大概，是他有生以來最大量、最壕的一次大采購了吧。

　然而別人都是去商場掃買奢侈品，一路裝逼買買買，贏得小女生的青睞，而他，是跑到大學城旁邊收了好幾車皮的二手舊書，一路上還得靠著方寸知施展催眠術搞定所有店主……

　之後他們又去大學附中的高中部旁邊收“五年高考三年模擬”，同樣也拜托店老板把舊書冊裝車，晚上11點送到砌岸公司樓下。

　老板一臉狐疑道:“大晚上?要這麽多習題?你不會是要幹什麽違法的事情吧?”

　項小牡沒辦法解釋，隻說:“我買這一堆舊習題能幹什麽，也就是不想讓人看見……”

　老板一邊數錢一邊繼續懷疑:“可是你買這麽多學生用的舊習題幹什麽?”

　方寸知在旁邊單手結印，微笑道:“我們公司老板想出了一個激勵員工的辦法，每周業績不達標的員工，就要被罰做高考試卷，但是新試卷的成本有點高，所以就收點舊的用嘍。”

　老板一邊數錢，一邊像做夢一樣點頭:“哦哦，這辦法好，你們老板可真厲害，這一套卷子做完，估計所有員工的業績都能達標，以後再沒人敢拖公司後腿了~。”

　半天之內，大學城周邊的所有舊教材和習題冊被項小牡收空;到了晚上，幾個學校裡的學生開始小范圍地議論起來:“聽說今天有人把幾家舊書店全都掃了一遍?”

　“這誰啊這麽喪心病狂，把所有的習題都買走了！高數和大物都買走了！就連附中旁邊所有的五年三年都全買走了！這誰乾的缺德事?！”

　……

　晚上11點， 在砌岸公司樓下，一車一車的舊書拉過來，項小牡和方寸知付錢收貨，給那些老板們的錢隻多不少。

　在夜色掩護下，趁著沒人的時候，兩人把所有的舊書全都裝進了儲物空間內，然後輕身上樓，回到秘境內。

　一堆一堆的書，堆在演武場的一角，這些書的體積總量加起來，大概夠變成二三百個項小牡了。

　回頭在練習化形分身的時候，以及分身戰鬥的時候，肯定會有不少損耗，所以要多備一些“耗材”。

　……

　又過了幾天，煉器堂把兩副大錘打造好，送到了砌岸公司。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