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蘇塵趕回四合院的時候,樓以瀟還沒有睡。
聽見蘇塵從外面回來,穿著一身睡衣也是從房間裡面的隔間走了出來。
“你去那了?”
“去了趟廁所!”蘇塵說謊了。
“我已經給黃鶯打過電話了,詢問過了,馬長並沒有死,只是進了重症監護室,聽說公安的人已經到齊了……”
樓以瀟說著去看蘇塵的臉色。
然而蘇塵卻是一臉的平靜,這倒是讓樓以瀟也不禁有些疑惑了。
“然後呢?”蘇塵到了一杯水,端起水杯一飲而盡
“然後?你這是蓄意傷人,是要被判刑的,而且,以馬家的勢力必定不會善罷甘休,你就沒有什麽打算嗎?”
蘇塵搖了搖頭。
“好了,不要想那麽多,說不定經過這一夜的思考,馬家人想通了呢!”
“想通?想通什麽!”
“他們覺著自己是壞人,然後就收手了,懸崖勒馬,痛定思痛,從此做了個好人,讓人間充滿愛,感覺到了人間自有真情在!”
“蘇塵!”樓以瀟提高了聲音,“你不要這樣無所謂好不好,你有沒有想過溪溪!”
“好好好,我知道你是什麽意思,我也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明天,等明天看他們如何應對我們在做出打算,好嗎?”蘇塵看到樓以瀟焦急,也不忍心讓她擔心。
“我會聯系黃鶯,如果馬家啟動追責,你就說你是精神病,精神病打人是不犯法的,更何況你真的有精神病史!”
“……”
“行了,你趕緊去睡吧,明天我會去和馬家談談!”樓以瀟說完不理會蘇塵,又走進了裡面。
可是,就算是樓以瀟說的再怎麽自信,一想到他們要面對的是馬家,也不禁心裡有些打怵。
不過,她也並不後悔。
一想到在酒店,蘇塵為了自己居然敢和馬家對抗。
他……
也是喜歡自己的吧!
這一天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天。
臨城三大家族之一的張家大公子求婚成功。
臨城三大家族之一的王家王恩和宴請一個普通人。
臨城最有名的江泉一天之內賣出去兩個最豪華的包間,收入幾百萬。
而也是在這一天,臨城三大家族之一的馬家大公子被人打成了殘廢。
如此有紀念意義的一天,第二天應該是有著瘋狂的消息傳遍整個小城。
可是讓大家有些意外的卻是,馬家在當天便是封鎖了所有的消息。
並且對外公布,馬長是因為醉酒駕駛導致車禍,而且,馬長的傷勢已經從重症監護轉入了普通病房,出院之後也會接受交警的調查。
奇怪,還真是奇怪,知道內情的人奇怪馬家為什麽要吃這麽一個啞巴虧。
而不知道內情的則是大呼暢快,還真是人在做天在看,馬家也會有今天啊!
無論發生天大的事情,歷史的車輪都會滾滾向前。
第二天太陽依舊會照常升起。
蘇塵早早的起床洗漱,等蘇塵起來的時候,樓以瀟已經準備好了早餐,也把蘇溪梳洗完畢。
只是告訴蘇塵一聲,讓蘇塵今天不要去上班了。
而並沒有說她要去幹什麽。
她能去幹什麽,蘇塵不問這件事,她是有必要登門的,登馬家的門,親自道歉。
解決這件事情!
樓以瀟不讓蘇塵去,蘇塵也懶得和樓以瀟解釋,吃完早飯領著蘇溪去上學。
剛剛還走出小區便是看到推著燒烤架一步一瘸走出來擺攤的張老頭。
蘇塵便是立刻領著蘇溪走上前,幫忙推著那破舊的燒烤架。
“張叔,這麽早就出來擺攤啊!”蘇塵笑著和張老頭打招呼。
“哦,是你小子啊,怎麽了,今天不用去上班啊!”張老頭看到是蘇塵,也是笑著和蘇塵說話。
“張爺爺早!”
蘇溪頂著兩個羊角辮也是笑著和張老頭打招呼。
“哎哎,溪溪真乖!吃早飯了嗎!”
“吃了!”
溪溪說完,也學著蘇塵的樣子,幫忙推著燒烤架。
“張叔,這幾年我身體不合適,多虧了您幫忙照顧著溪溪!”蘇塵感激的說道。
他也知道,樓以瀟忙的時候都是把溪溪送給這個老張頭幫忙照看著。
“算你小子有良心,不過,你能好過來就好,爺們和你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那瀟瀟姑娘是個好姑娘,你可不要辜負了人家!”張老頭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是!”蘇塵一副受教的模樣,誠懇的點了點頭。
“是什麽是,你打算什麽時候給人家一個名分啊!”張老頭板起一張臉,“你要是負了人家,我老張頭第一個不答應!”
“是是!到時候還一定請您老賞臉喝杯酒!”
蘇塵隻當做是這個老頭糊塗了,應付著說道。
“那是自然的!”看到蘇塵答應,張老頭也是笑眯眯的應了下來。
“額,那個張叔,多虧了上次您的解圍,這裡是一千塊,您拿著!”
蘇塵指的是樓以瀟被房東為難, 因為二十塊錢交不上房租的事情。
“怎麽?你這是什麽意思?看不起你張叔?”
“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
“拿回去!”
老張頭冷眼喝道。
“額,那個……”蘇塵有些尷尬的舉著錢不知所措。
“行了,你小子的心意我知道,溪溪還小,在長身子,你不要耽誤了小孩子就行,我知道你的手頭上也不寬裕,這錢留著吧!我老頭子一個,不缺這點!”
“是,我知道,可是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也不能白要你這錢不是,您老賺點錢也不容易!”
蘇塵有些感動的說道。
“行了行了,當初說借,也就是氣話,你還當真了,把錢拿回去,就算是你還我了,這錢留著給溪溪買點好吃的!”張老頭一邊推著燒烤架,看都沒有看蘇塵手中的錢。
見到張老頭堅持,蘇塵也不再廢話。
收回來錢,目光卻是撇在張老頭的腿上。
“好吧,謝謝張叔!哦對了,張叔,您這腿……”
“嗨,老毛病了,早年當兵,被炸傷了,退伍後又出了幾年海,老了毛病就犯了!”張老頭無所謂的擺擺手。
“哦,張叔,我也懂點醫術,不知道張叔可敢讓我給你把把脈?”蘇塵試探性的說道。
“你小子……”
聽年蘇塵的話語,張老頭扭過頭詫異的看了一眼蘇塵。
“你小子還懂醫術,還會把脈?這有什麽不敢的!就在這裡?”張老頭問了一句。
蘇塵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