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剛談到哪了?”
服務員走出去了,房間裡卻是死一般的安靜。
而馬長身邊站著的那幾個公子哥都或多或少的找到了自己該做的事情。
有的在看天花板,就好像那上面有個蜘蛛俠。
有的則是盯著地板,也好像地上有螞蟻在搬家一樣。
也有幾個在裝模作樣的看著手機。
楊巔峰的內心震驚到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
怎麽個情況,這個家夥一轉眼倒是成了江泉的老板了。
為什麽啊!
不是說江泉很厲害的嗎,怎麽會這樣,這麽說來他期望的蘇塵和江泉乾起來的事情就不能實現了!
馬長的心裡也是一萬隻曹尼瑪在奔騰。
在以前要說他馬長有怕的人還真沒有幾個,他還真是天不怕地不怕
可是自從出了這件事之後,馬長的心裡都有了陰影了。
馬翻雲一再強調,千萬不要再去招惹那個蘇塵。
而且關於表哥白落羽的事情他也聽說了。
能夠在郭大師的手上逃生,不,不是逃生,是能夠把過大師都打敗,說明這個蘇塵確實很厲害。
只是,眼下的這種尷尬要怎麽破解!
最關鍵的是馬長的身邊還跟著一群小弟。
蘇塵自己都有些為馬長犯愁!
“你還覺著這件事我們自己可以解決嗎?”
蘇塵又問了一句。
“對不起!”馬長輕輕的開口。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道歉。
是因為楊巔峰以馬家的名義叫來一百號人衝擊蘇塵嗎?
還是因為樓下的那起事故,楊巔峰打人?
或許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脫離了原本的意義
換句話說,事故是出租車司機造成的,這和蘇塵和安墨瞳他們沒有半分的關系。
可是現在搞的就好像是蘇塵撞了馬長一樣了。
這就是打狗看主人,現在已經上升到了主人之間的較量,。
馬長的這一聲對不起包含了很多,也就是說,他認輸了。
馬長認輸,他身邊的那些公子哥沒有一個敢出聲。
雖然他們不明白,這個看上去清瘦清瘦的家夥,會讓臨城一哥馬長都認輸。
“完了?”蘇塵看著馬長,似乎對於馬長在說完一個對不起之後就沒有了下文,很是感到詫異。
“你還想怎麽樣?”馬長抬起頭。
言語中也摻雜了一絲傲氣。
“也是!”蘇塵輕輕的點了點頭。
然後也不見蘇塵有什麽動作,豁然起身,直接來到了馬長的身邊。
一把揪住馬長的衣領,差點就這麽把馬長從輪椅上拎起來。
“你的奴才開車搶道導致了追尾,這本來沒有多大的事,但是他下車罵人,辱及我的朋友,還夥同江泉的保安打人,而現在更是召集了一百多號人來衝擊我吃飯的包間,你一個對不起就完了?我怎麽感覺,搞來搞去,倒像是我是壞人一樣!”
蘇塵也是怒極反笑。
“是不是我不應該還手,你的奴才打人我就應該探過頭讓他打,他召集了一百號人過來打我,我是不是不能還手?”
他相信,如果現在倒下去的是他,他們的下場將會是很慘,尤其是安墨瞳和自己身邊的和這個出租車司機。
自己好不容做一次惡人,那就惡到底!
這件事不徹底的解決,將會對出租車司機和安墨瞳的以後帶來無窮的影響。
啪啪!
兩巴掌打到馬長的臉上。
順手把馬長丟回輪椅上。
此時的馬長就如同一具屍體,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當初在聽到蘇塵的聲音的時候他就有種不好的感覺,只是沒想到這種感覺會如此靈驗的應驗了。
感覺就好像全世界都在與他為敵一樣。
他只是想出來吃個飯,順便踩個人,怎麽就踩到了他最不想見到的一個人身上!
“給你的主子打電話,我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個小時之後沒有人來解決這件事,就等著給他的你的小主子收屍!”蘇塵拍了拍手,扭過頭對著楊巔峰喝道。
楊巔峰本就是跪在地上的,聽到蘇塵的厲喝,更是直接癱坐到了地上。
怎麽會這樣!
楊巔峰也知道他的好日子到頭了。
就算是眼前的這個殺神能夠放過自己,回去以後馬長也絕對會先殺了自己。
可是現在的他又能怎麽辦!
連爬帶滾的走出包間,楊巔峰去打電話搬救兵去了。
旁邊站著的幾個公子哥眼神對望了一眼,二話不說也想跟著楊巔峰走出去包間。
“我,允許你們走了嗎?”蘇塵蔑著眼看了一下幾個已經走到了包間門口的公子哥。
“怎麽,你還能限制我們的人身自由!”
“就是,我就不信,你能把我們都殺了!”
“有種的來啊,弄不死我,我和你沒完,弄死我,十八年後爺爺又是條好漢,不過我就不信了,你殺人了還能安然無恙!”
“一命換一命值了!”
“哥幾個團結起來,他不敢把我們怎麽樣!”
幾個人越說居然越有膽量,感覺,這麽一來,蘇塵還真不能把他們怎麽樣。
蘇塵點了點頭。
“我確實不能把你怎麽樣,不過現在是法治社會,你們總要講道理吧,你們帶人過來,把我的飯店給砸了,這摔壞的鍋碗瓢盆的,你們不得賠償一下?”
蘇塵的話音落下,他們這才想起,這個家夥已經變成了江泉的老板了。
剛剛那一陣打雜,整個包間都是殘破不堪,雖然碗筷已經收拾好了,但是包間裡面的擺設也破壞了不少,一些名人字畫,也有打碎的。
但是總的來說,整個包間的裝修費用不會超過十萬塊。
只要是錢能夠解決的事情,就都不是事。
可是這和他們有什麽關系啊!
他們只是過來吃飯的!
打人的人不是他們的,而且他們也沒有動手!
怎麽算也算不到他們的頭上啊!
一個瘦子還想要辯解,但是旁邊的胖子卻是輕輕的拉了拉衣袖。
雖然人不是他們帶進來的,但是他們確實不敢和馬長徹底的拜托關系。
他們都不傻,他們家族的繁榮也都是依靠在馬家的庇護之下的,如果他們今天拋棄了馬長,他們也相信,明天馬家就會瘋狂的報復他們。
“你是什麽意思?”
“很簡單,賠償我的損失!”
“賠償可以,但是我們賠償之後,這件事是不是就這麽算了!”
“當然,我和你們之間的恩怨就這麽算了,畢竟我也是在臨城討生活,我又何必得罪你們!”
“那馬公子呢?”
“他不行,我和他有別的恩怨要清算,我覺著你們還是顧好你們自己的比較好,你們覺著呢!”
幾個公子哥不在說話。
“你要多少錢!”
有人輕輕的開口問道。
“不多,按照這個包間的裝修來看的話,也就是十萬塊,我不會向你們獅子大開口,你只需要給我賠償十萬塊就好了!”
十萬?
十萬對於別人來說或許算是一筆巨款。
但是對於他們來說,九牛一毛而已。
幾個公子哥的臉上也都是出現了輕松點表情。
他們一行七八個人,十萬塊,一個人還劃不到兩萬塊,小菜一碟。
然而他們的心裡剛剛想過這件事,蘇塵卻是再次開口:“你們別搞錯了,我說的是一人十萬!”
“你這是敲詐!”
“我們可以告你!”
“報警,我要報警了!”
蘇塵想笑了。
這些人渣,當他們有勢的時候,他們何曾想著叫警察,而現在到是要鬧著報警了。
“可以啊,只要你們考慮清楚了就好!對了,我和你們馬公子的事情還沒有解決完,等會警察來了,他可能會有點丟人!”
“你……
“你們還報警嗎,要不要我幫你們報警!就是警察來了也的講理啊是吧!”
其他人還要說話,那個胖子則是很是大方的一揮手。
“可以,我們願意賠償!”
“你瘋了!”
“不是我瘋了,而是這件事要是傳出去,我們哥幾個還怎麽混!”
“行了行了,你們不能麻利點,我的時間不多,等會我還要去接孩子!你們是現金還是掃碼!”
安墨瞳算是服了蘇塵了,這個家夥把不要臉發揮到了極致。
不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壓榨的機會。
八個人,每人十萬,這就是八十萬到手了。
嫌棄的撇了一眼蘇塵,這就是敲詐。
可是蘇塵則是滿臉的不在乎
在他看來,這就是規則。
輸了的人是沒有機會講條件的。
同樣,如果是蘇塵輸了,他輸掉的除了顏面,說不定還會搭上性命。
如此對待他們,算是輕的了。
到現在來看,那個出租車司機算是徹底的傻眼了。
他現在才知道什麽叫做人物!
什麽叫做鐵板。
只是事到如今,他能怎麽辦!
一時間房間裡就剩下馬長自己
蘇塵也不客氣,對著重新擺上來的酒菜便是開吃。
安墨瞳畢竟是女孩子,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也是有些慌亂了。
“要不就算了吧,畢竟我們也沒有出什麽事情!他們認個錯就行了唄,只要把那位師傅的車子個陪了就好了!”
“車子的事情先不解決,現在要解決的是馬家動用一百號人想要抹殺我們的事情,現在正在掃黑除惡,她們居然還如此猖狂,今天我這也算是為民除害了,你覺著呢!”
“隨你吧,只是別搞的太大了就好了!”安墨瞳無奈的聳聳肩。
半個時辰之後,走道裡終於傳來了腳步聲。
聽聲音居然是一陣高跟鞋的聲音。
而且伴隨著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噠噠聲,還有一群人在跟隨。
聲音傳來,馬厚達還有安墨瞳也都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抬頭看著門口。
他們也想知道,馬家認為有分量的人到底是誰。
“好小子啊你,我這一把老骨頭是經不住你的折騰了!”
人還沒到,一個蒼老的聲音便是傳了進來。
聽見來人的聲音馬長臉色一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馬長的外公,白啟年。
如果說有分量的人,那也就只能是白啟年了。
只是白啟年在蒼城,怎麽這麽快就跑到臨城了?
即便是蘇塵在知道白啟年居然過來了,也表現的吃了一驚。
雖然他等的就是他!
說實在的,蘇塵對於這個老首長還是充滿了敬佩的。
至少現在的社會安定和諧,是他們用生命和鮮血換來的。
聲音傳來蘇塵慌忙起身去迎接,然而剛剛起身,蘇塵便是再一次愣住了。
樓以瀟和夜輕歌!
她們……
怎麽和白啟年在一起,而起還跑到這裡來了。
剛剛那兩個高跟鞋的聲音便是樓以瀟和夜輕歌的。
安墨瞳也跟著蘇塵過來的,在看到樓以瀟和夜輕歌的一瞬間,安墨瞳明顯的一愣,隨後臉色一陣緋紅。
總有一種感覺,自己跟人家老公吃飯被抓了現行的感覺。
“你們怎麽過來了!”
來不及和老爺子打招呼,蘇塵倒是對著樓以瀟驚訝的問道。
“傾歌喊著我去談收購一家廠子的問題,正好白老爺子在臨城視察,順便就約了傾歌談一下玉容膏的供貨問題,我們正談著呢,老爺子便是約我們一起過來,說是拜訪一個老朋友!”
樓以瀟笑著說道,但是對於能夠在這裡見到蘇塵同樣感覺挺驚訝的。
“只是沒有想到老爺子口裡的這個老朋友居然是你!”
說著樓以瀟看了一眼旁邊的馬長。
雖然很是疑惑,蘇塵怎麽又和馬長碰到一起了,但是樓以瀟並沒有多言!
“還是小子會享受,到哪裡都有美女陪著,瞳瞳啊你可要小心一些,別被這個家夥給迷惑了!”夜輕歌倒是很隨意的對著安墨瞳說道。
“謝謝傾歌姐姐的提醒, 我也是這麽想的!”
安墨瞳甜美的回應了一句。
“嗯,你注意就好了,不過某些人也真是小氣,隻記得請美女吃飯,我們兩個啊為了他的生意跑斷了腿也沒有人給我們一口水喝!”夜輕歌伸手扇著風,言語卻是有些犀利。
“是是是,是我的錯,我應該請你吃飯,請吧,大美女,請坐!”蘇塵伸手指了指桌子。
“這還差不多!?”
夜輕歌笑嘻嘻的拉著樓以瀟入座。
而白啟年也是在一群人的服侍之下坐在了首位。
一群人落座,卻是唯獨忽略了還坐在輪椅上的馬長
沒有人和他說話也沒有人推他出去。
他就這麽尷尬的坐在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