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的掙扎了一下,清醒了一下頭腦,白露這才出現了一絲慌亂。
當初在顧老頭的那裡,再怎麽害羞,羞恥,可是她並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畢竟有人在身邊看著,而且顧老頭對於他的束縛並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身體雖然懸空或者吊起來,但是繩索的受力均勻,身體並沒有明顯的勒痕。
現在可不一樣,現在是白露滑下去的,整個人身體的重量都在背後高高背起的手腕上,還有被綁起來的腳踝上面。
眼睛慌慌的四下尋找,這才發現才發下剛才滑倒在不遠處的凳子。
白露的心不由得一沉,因為如果他不回到方凳上被吊前的原始狀態,那意味著在背後收緊的繩索將無法最終解脫。
即便是活扣,可是現在因為身體重量的收緊,背後的手沒有絲毫的余地。
為了印證自己的猜測,白露試著動了一動反背高吊的雙手,冰冷的繩索緊緊的纏繞著我的雙臂和雙腕,一絲活動的余地都沒有。
白露心裡開始慌了。
現在才十點,而他設置的自動發送消息是下午四點半,也就是說,如果她不能著急解脫,那就要保持這個狀態六個小時,那可是會出人命的。
她甚至想到等黃鸝找到自己的時候,看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她們會怎麽想?
自己被歹人綁架了?
還是說犯了精神錯亂了,自己把自己給吊死了,可是就算是吊死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啊?
如果讓別人知道自己愚蠢的做法還不要笑死了啊!
報紙會這麽報道?
花季少女偷偷玩捆綁,自己把自己給吊死了?
因為繩索留的太松了,白露的身體已經快要接近了地面,原本設定的刀片已經跑到了白露的頭頂,刀片也用不著了。
白露又想用腳去勾倒在不遠處的方凳,可被同樣緊緊捆綁的雙腿根本無法挪動,而且讓白露更感到害怕的是,雙臂能感覺到的先前繩索牽拉的疼痛已漸漸模糊和麻木,兩隻手似乎在慢慢的變大和變厚,十指也似乎在變粗和變短。
想使勁的握緊拳頭,又似乎滿手都長滿了幾寸厚的老繭,空洞的手掌心裡滿是空洞的棉花,那麽的遙遠和不真實。
白露這才真正驚慌的感覺到雙臂已經被反吊麻木了。
現在他才算是明白,有技巧的捆綁和簡單的吊起來那可是完全不同啊!
為了盡可能的活動僵硬的雙臂和雙手,白露盡量的想要把雙手往上送,幾乎是要快摸著自己的後腦杓了,胳膊感覺快要斷了一樣。
把身體盡可能的向上抬,把反捆的雙手盡可能的向斜後上方伸直伸長,這樣收緊的繩索看能不能松動一些。
全身的關節哢吧響,白露已經不能顧及疼痛,只有咬緊牙關,拚命的把身體縮起來,雙臂再用力的向後向上艱難的抬起,似乎緊緊的繩索確實有了一些松動,白露的心裡又升起了一絲解放的希望。
身體稍微著了一下地面,白露趕緊嘗試著晃動兩隻手腕,狂喜的發現居然可以慢慢的轉動,趕緊把纏繞在手上用來吊起身體的繩索松動,快了……快了……
可腳下堅持不住了,腳下一松勁,全身的重量又一下子集中在了再一次驟然收緊的繩索上。
“啊……”
這一次是真的痛啊!
白露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然後又趕緊收聲。
因為附近房屋緊張,即便是地下室也有很多業主裝修了出租的。
白露可是知道,地下室裡可是也有住人的。
如果驚動了他們,要是來敲門的話……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短暫的休息了一下,白露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真氣!
看來要想解脫還是需要真氣啊!
吊在空中的白露隨著繩索的轉動而不停的晃動,象是細小的浪花濺碎在堅冷的巨石上,無力而脆弱。
最讓白露受不了的就是全身骨骼的酸痛,漲麻,別說什麽真氣了,就算是注意力都不能集中!
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了。
這個半個小時白露就像是過了一個世紀。
整個身體似乎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手臂麻木,腳也麻了!
不行,絕對不能放棄!
再一次閉上眼睛,不去思考現在的情況,白露的腦海裡開始回想真氣在自己體內流動的跡象……
慢慢的,四周的一切都變的安靜了下來。
白露仿佛進入了另一個世界。
傍晚空曠的大街上,秋風瑟瑟戲弄著地上的片片枯枝敗葉,白露的單薄的身子禁不住打了一個冷顫,不由得緊了緊飄蕩的風衣,然而就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卻是出現了一隻白色的小奶貓。
一瞬間所有的顏色都黯然褪去,整個世界只有那一抹白色。
白的誘人,白的有些夢幻!
那是……
讓自己出現了現在情況的小貓,也就是咬了自己的小貓,讓自己從男人變成了女人的小貓,讓自己的體內有了真氣的小貓……
下意識的,白露抬腳就去追,加快腳步向前走去,好象整條大街只有白露的高跟鞋擊地面的刺耳的“得得”聲,急促而又慌亂。
轉過了幾條街,那一抹白色默然消失,突然,白露的耳朵裡傳來了一陣不易察覺的腳步聲,下意識的白露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猛的一回頭,四周空蕩蕩的只有風的影子。
仔細傾聽背後的響動,但除了陣陣的冷風飄過,再沒有其他的動靜,白露不禁不禁長長出了一口氣,自嘲的搖搖頭,暗笑自己的神經過敏。
就在這個時候,猛的腦後有一陣疾風撲來,白露本能的一回頭,一個高大的黑影已經象山一樣的向他壓來,還沒等白露驚恐的“啊”字衝出口,一張厚實的略帶腥味的鐵鉗一樣的大手已經牢牢的捂緊了她的口鼻,緊接著纖細的腰肢也被蛇一樣的強臂箍住,整個的身體被無助的掀起,然後狠狠的被按在地上。
嗤啦一下!
衣衫被撕碎的聲音。
白露甚至能夠清晰的感覺到寒冷的秋風刺骨涼意,吹打在在被撕破衣衫果露在外的肌膚上。
堅硬冰冷的地面硌的肌膚生疼。
白露想要掙扎,可是全身就好像被鐵骨卡住一樣。
那個黑影肆無忌憚的在自己的身體上蹂躪!
就在一切都掙脫不了,白露感覺自己的節操就要被人奪走的時候,猛然一個激靈!
白露又回到了現實。
她依舊還是被吊著,只不過時間已經到了十二點。
外面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也出現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還有不遠不近的談話聲。
完了,中午了,已經有人開始下班了。
白露的心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上!
如果讓他們聽到了裡面的動靜,萬一發現不對勁破門而入的話……
自己這個形象如何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