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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大丈夫》第49章 縣學
  049

  “這方子你可弄到手了?”

  徐府,最近人跟漏氣似的癟了一圈的徐良族坐著,目光炯炯。

  在他跟前的人,赫然就是蘇貴非常信任的李富!

  “幸不辱命。”

  李富恭恭敬敬將手中的紙遞出:“技法都在這上面。”

  徐良族接過來草草看了幾眼,讚許道:“乾得不錯,待事成後,必然會有厚賞。不過這幾日嘛,還是要辛苦你繼續刺探。”

  李富趕緊低下頭口稱不敢。

  “還有,那手腳做得隱蔽麽?”

  “萬無一失!”

  徐良族多日愁結的臉上終於綻開了笑臉:“待錦衣衛來時,定要讓他好看!”

  不容易啊,一個本來矮胖地跟球似的身材,硬生生在這幾天給瘦成了辣條,足見破產的壓力跟被徹查的壓力有多大。

  好在,還是頂了下來。

  據陳王良那邊的消息,錦衣衛此次是奉了聖命而來,這情況已經三朝不曾見,被許多人視為重開廠衛的先兆。

  難得抓住機會的錦衣衛也必然會把這個案件徹查清楚,打出招牌,重振雄風,因此,要想誣告海瑞已經是沒有可能了。

  但同樣的,徐良族的貪汙受賄事實有可能也會昭然若揭。

  當然,他並不怕,畢竟,自己的行賄對象是楊嶽,要想扳倒自己,那個楊通判也別想討到便宜。

  屆時,姓楊的不得不給自己打掩護。

  然後借機威脅一番,讓他幫著在貢酒一事上大做文章,如此,沈鬱就完蛋了。

  無論如何,能夠除去一個心腹之患,怎麽也不會虧。

  “虧?能將其斬草除根就是賺大發了!”

  沈鬱嘿嘿一樂:“這些酒,就當是送他們的大禮了。”

  蘇貴冷汗都冒出來了,要不怎麽說是“毒”書人呢,這心思,也忒蔫壞了,還好自己老實,沒搞什麽小動作,不然怎麽被郎君給弄死都不知道。

  沈鬱不知道,自己偶然露出來的腹黑一面意外收獲了一個忠仆。

  “少爺,該更衣了。”

  素素喜笑顏開,因為沈鬱自打進入了士人階級,就不能再穿普通的布衣,而得換上青色的學子服了。

  更重要的是,既然過了童子試,就不必再跟那個狐狸精每天晚上耳鬢廝磨似的學寫字了。

  沒一會兒,煥然一新的沈鬱走了出來。

  青衫很貼身,配上藍色的頭巾,絕對是濁世佳公子的形象,看得素素眼冒紅心。

  蘇貴也忍不住道:“這衣服果真不一樣,郎君真是俊俏了許多。”

  “是嗎?”沈鬱對著銅鏡轉了轉道,“難道不是本公子天生麗質的緣故嗎?”

  蘇貴:“……”

  已經習慣了自家少爺時不時抽風表現的素素淡定道:“蘇管家,咱們要站得離少爺遠一些。”

  “為何?”

  “因為怕雷劈的時候被連累到。”

  沈鬱滿頭黑線,自家莫非真的如此不堪麽?

  “去去去!蘇貴,收拾下,第一天去縣學,別遲到了。”

  沒錯,成為士子後,一個直觀的變化就是,沈鬱他得背著書包上學堂去了……

  學堂:你是誰?為什麽要上我?

  縣學就在縣衙斜對面,教諭黃捷,字永敏,是個五十二歲的乾癟老頭,板著一張萬年不變的黑炭臉,見誰都感覺欠了他十萬八萬似的,見沈鬱來,也沒什麽笑意,冷冰冰道:“進去吧。”

  羅陽縣學的規模不小,

其中授課的廩膳生就多達七人。縣學為宮殿式合院建築,前臨縣前河,東旁虞池河,環境特別幽靜、清雅。其主體建築自南向北依次排列於中軸線上,分別是儒學門、文昌閣、明倫堂。  其他建築則相應排列於軸線兩邊,如左、右校士館、土地廟、閱卷所等。明倫堂後是射圃,是一個更為開闊的院落,它連接先師殿後的崇聖祠,四周圍牆高聳,院內假山花木,環境宜人。位於明倫堂後的訓導署和教諭署又自成院落,更為幽深清靜。

  好玩的是,頭天上學就見到了老相識,當初一起競爭陽明弟子的人,除了葉信群據說因為被當街灌糞三斤,精神失常外,都在這兒。

  “沈兄。”

  頭一個開口打招呼的是張炳晨,他似乎早就料到會有這麽一天,倒是絲毫不見驚訝之色,笑道:“往後便是同窗了,多多指教。”

  沈鬱對他印象很深刻。

  平時不顯山露水,卻能在比賽時爭第二;對輿情洞察深刻,光靠閑言碎語就分析出來沈鬱的大麻煩;明知道跟沈鬱結交會有大麻煩,卻能夠摒棄門戶之見主動示好。

  這種人物,出人頭地的可能性往往很高。

  “不敢不敢。”沈鬱也寒暄著,隨即打量起自己往後上課的地方。

  授課之所位於明倫堂,在整個學府裡具有特殊意義,它不僅是學宮內講經督課、教育英才的講堂,而且還是地方最高官員蒞臨講學的場所。

  以前海瑞在的時候,也不時會來講授一下治國安邦、心系黎民的大道理,現在楊通判坐鎮,倒是荒弛了許久。

  “夫子來了。”

  張炳晨主動坐在沈鬱旁邊,低聲提醒了一句。

  沈鬱立刻正襟危坐,學堂內的喧嘩聲也頓時小下去了。

  看樣子,是個嚴厲的夫子。

  果然,進來的人有種不怒自威的氣質,沈鬱暗叫倒霉,本來還想著翹個課什麽的,看樣子,是不認真聽講不可了。

  “炳晨可知道他的底細?”

  “他是學院裡的鄭夫子,是個老廩生了,一直沒能更進一步,乾脆就放棄了舉業,安心在縣學授徒,很得尊敬。”

  倆人竊竊私語的樣子讓台上的鄭夫子皺了皺眉眉頭。

  他認識張炳晨,知道這個學生才氣縱橫又深沉內斂,怎麽現在看上去如此的不穩重?

  看樣子,不得不敲打一下了啊。

  不過,鄭夫子也並沒有貿然發難,而是打開了經卷,開始侃侃而談,到底是經驗人士,確實說得深入淺出。

  但,仍舊抗不住沈鬱的上下眼皮瘋狂打架。

  最後,鄭夫子實在忍無可忍,重重一咳:“張朝,還有你身邊的……那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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