昔年海王的水晶琉璃宮,在海王思淵隕落之後,北玄海的內亂中付之一炬。
新王都也有幾百年歷史了,坐落在北玄海西北方,遠離了妖界大陸。
周子魚還是第一次來到北玄海王的宮殿,在四千多米的深海,一座閃爍著七彩光芒的巨大宮殿,呈現在周子魚和喬平眼前。
“這海王好大的排場。”
周子魚見到這一幕也是不由的感慨一聲,論奢華程度,恐怕萬妖殿見了這座海王的行宮,都會自歎不如。
“殿下,前面就是了。”
喬安和周子魚已經趕了三小時路,此時此刻的喬安已經蘇醒。
現在處於四千米的深海,說實話,喬安慌得一比。
沒有護體光罩支撐,光是水壓,就能夠讓其瞬間斃命。
現在的喬安已經與父親喬平化開了心結,說實話,這次喬安來寒凜城,就是為了尋找親生父親下落。
現在父親找到了,知曉了一些來龍去脈之後,喬安也選擇原諒了那位曾經拋棄它的父親。
當然,喬平也沒有什麽都說,它的初衷還是讓喬安成為一個普通人,黑鱗一族的使命也不需要由他背負。
見父子二人重歸於好,周子魚臉上不動聲色,可心中還是感觸頗深的。
他那混蛋老爹,到底跑哪裡去了。
現在的周子魚都十九歲了,可迄今為止連他老爹的面都沒見過,說出來的確有些傷感。
周子魚看向身後的一對父子,淡淡道:“我進去看看,你們外面等我吧,喬平,你保護好喬安即可。
你若是跟來,不僅起不到任何作用,而且很容易吧自己搭進去。”
喬平沒有拒絕。
的確,以它弱王級的實力,關乎到王統之爭,就沒它啥事了。
周子魚在海中潛行,靠近海王宮周圍一裡,周子魚就看到了一隊巡邏的蝦兵蟹將。
這些蝦兵蟹將的實力也僅僅玄級而已,之所以能在這種深海裡生存,這還是得益於這個宮殿覆蓋下來的一層法陣。
這層法陣覆蓋方圓一裡,裡面就宛如一處仙境一般,很多地方甚至都沒有海水。
宮殿頂部高懸著一顆巨大的光球,宛如深海之中的一顆燦爛寶石,在這個世界充當太陽的作用。
這種環境之下,別說是海族強者了,即便是普通人類,在裡面生活也不成問題。
周子魚來到法陣界壁前方,目中一陣青色光芒閃現。
‘破幻之瞳’被他開啟,能夠對陣法禁製起到一定破壞的效果。
刹那間,周子魚目光所及的前方,法陣薄膜仿佛被煙頭燙了一般,出現一個細細小點。
隨後小點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擴大,到水缸粗細的時候,一道青色光束飛躍而入,法陣界壁又很快自動彌合起來。
從始至終,這個世界都沒有發生任何的變化。
換成喬平,估計會觸發陣法警報,到那時,自己剛剛穿過法陣,估計一幫王級就擁上來將其當成不速之客強殺了。
而周子魚則無聲無息,直接穿透了防護膜,落在一處珊瑚叢之中。
前方正好有一隊蝦頭人身的巡邏隊趕過來。
周子魚收斂氣息,如同死物,對方自然是不可能感應到。
在這一隊巡邏的蝦兵蟹將走過之後,周子魚看向宮門。
此刻宮殿的大門是敞開的,周子魚不含糊,有兩位地級海族把手,周子魚在虛空之中幾個閃動,直接進入了宮殿之內。
這兩位把守的士兵雖然睜大著眼睛,但一點也沒發現。
周子魚進入海王宮內部的時候,已經感應到了一道強大的氣息,就當自己感應到對方的時候,對方也似乎反應過來,神念掃蕩而下,直接將藏於黑暗之中的周子魚逼得無處遁行。
“道友既然來了,又何必偷偷摸摸。”
屆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在周子魚耳邊響起。
對方是通過傳音的方式給周子魚的,顯然也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
周子魚呲牙,敖烈這老家夥反應倒是挺迅速的。
既然被發現了,他也不含糊,直接從陰影之中晃了出來,堂而皇之的朝著內部的宮殿走去。
兩邊的侍衛仿佛都接到了命令一般,不動如山,周子魚也沒有將關注點放在這上面,穿過嘗嘗的通道。
一座牌匾寫著水晶琉璃殿的宮殿向周子魚敞開大門。
宮殿的構造與之前嵊島遺跡看到的水晶琉璃宮差不多,顯然敖烈在設計海王宮的時候,還是借鑒了之前的水晶琉璃宮。新81中文網更新最快 手機端:https:/
內殿設計成這樣,應該也是為了紀念付之一炬的水晶琉璃宮。
宮內的布置很簡單。
圓拱形的殿頂上,一盞巨大的水晶琉璃燈吊著,散發出柔順的光芒。
周子魚順著走廊進入,一眼便看到了高坐在王位之上的枯瘦老者。
老者面色枯槁,身上看不出一絲血肉的跡象,一看就是到了壽終正寢的時候。
“我是該參見一下海王敖烈呢,還是直接進入正題?”
偌大的水晶琉璃殿內, 除了王座上的敖烈之外,剩下的便是另外兩位天鯊一脈的王級大能,站在王座左右,像極了左右護法。
其中一位赤著上半身,胸前紋著鯊魚印記的中年強者臉色一沉,“大膽狂徒!到了海王宮內還如此猖狂!”
“聒噪!”
周子魚瞥了對方一眼,區區王級初期而已,剛剛凝練完金身法相,相當於現在袁鴻命的程度,訓斥了一聲,直接隔空一拳轟出。
雙方相距數十米,周子魚這一拳沒有攜帶金光,仿佛就是普普通通的一拳,看不出花哨。首發 https:// https://
那位被拳頭所向的天鯊一脈王級初期中年頓時臉色微變,隨後狂噴一口血,身形蹬蹬蹬的倒退了三步,直至撞在宮殿的牆壁之上,這才緩了過來。
那位王級初期強者僅僅就在對方一招之下就吃了大癟,頓時怒不可遏,可剛想出手反擊,卻被敖烈抬手製止了。
“誒,不得無禮!”
敖烈目光盯著前方的周子魚,臉上一直都是噙著一抹若有若無的微笑。
他從王座上站起身,目光如炬,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皇子殿下大駕光臨我們北玄海,不知何事?
另外,熬霆並不知曉殿下的身份,有何得罪之處,還請殿下多多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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