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5號,大早,周子魚跟隨楚韻,穿過後山的一條小徑,前往青訓營報道。
青訓營更像是一處學校,它和雲海中學沒啥大的差別。
它坐落在群山形成的天然盆地之中,四面環山,周圍高大的青山宛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
教學樓,操場,食堂,宿舍,一應俱全。
當然,也有很多不同的地方。
比如說武館,競技場,試煉區等等。
來到青訓營的大門前,周子魚停下了步子,他雖然聽說過“青訓營”、“青年培訓班”這種稱呼,但是還從沒聽說過全稱,現在周子魚站在三十米寬的校門前,看得是真真切切。
華國青年修行者訓練營!
今天是大年初一,青訓營裡面有點冷清,周子魚與楚韻並肩而行,成為校內一道靚麗的風景線。
青訓營,新學員報道處。
羅義打了個哈欠,罵罵咧咧道:“你小子來這麽早幹嘛?沒發現學校裡半個鬼影都沒有麽?
現在報道辦公室的導師都回家過節去了,還讓我一個副校長來幫你辦理報到手續,麻煩!掉身價!”
羅義邊罵罵咧咧,邊在一份周子魚親筆填寫的資料上蓋了個章,隨後說道:“行了,過幾天來拿你的學員證,另外......”
羅義雙目微眯,四下打量著周子魚,老神在在:“現在順帶著把學費交了吧。”
“學費?”楚韻懵懵的。
還有這玩意,我怎沒聽說過?
羅義嘿嘿一笑:“楚韻是特招過來的,特招生免學費,周子魚是自己主動報名的,嘿嘿嘿,去學校報名上課,不都是要交學費的嘛?”
周子魚聽罷,若有所思,感覺好特麽有道理。
然後他問道:“羅校長,學費多少?”
“不多,也就100靈石。”
楚韻狂抽一口涼氣,100靈石,這叫不多?
“家境貧寒,告辭!”
周子魚同樣狂翻白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
神特麽100靈石!
你家學校學費要六千萬?
“誒——,別走啊!”
羅義一個閃身來到周子魚身前,堵在了門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開個玩笑,10靈石就夠了。”
周子魚:“......”
此刻,他陷入一種詭異的沉思之中。
這個套路,好熟悉......
沒錯,袁鴻命這家夥也是這樣!
人界的王級都怎麽了?
為了這麽點小毛小利臉都可以不要的麽?
還是說就袁鴻命和羅義這兩個老家夥是這樣的?
周子魚不敢將它們與其他王級大佬苟同,若真都是這樣子的,那整個人界就可怕了!
記得初次見到袁鴻命的時候,袁鴻命也不是這樣子的啊!
肯定是青年賽期間,被羅義帶壞了,周子魚默默同情袁鴻命一分鍾。
見眼前羅義一副你不給靈石,老子就不讓走的架勢,周子魚也是長籲短歎,這不是暗敲,這是明搶了啊。
“算了......10靈石我也是付得起的。”
周子魚從儲物戒指裡掏出靈石,心中也是打定了主意,以後要離羅義遠一點。
省得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大清早,被人薅去了10塊靈石,接下來在青訓營之內閑逛的興致,周子魚是怎麽也高漲不起來。
今天大年初一,班主任紅溪月也回江南過年了,
食堂到了中午連炊煙都沒飄出去。 顯然,現在應該處於假期之中。
不過周子魚倒是在競技場那邊,遇到了一個熟人。
“爾等宵小之輩,修行不過爾爾,竟敢在本座面前口出狂言!
今日,本座就大發慈悲賜你一死!受死吧!小輩!
吾有一劍,當斬天下人!
任你萬般法門,吾一劍皆可破之!”
洶湧劍氣縱橫在整處競技場之內。
逼王乾永明手中長劍貫日,劍氣分化出兩張無形雙翼,出現在他的左右兩側,仿佛蒼天降下的神靈一般,氣勢如虹,直接朝著下方人影斬去。
下方一道人影面色不變,身形紋絲不動。
劍芒衝霄,一股浩蕩之威降臨下方人影之上,越來越近。
下方那道人影依舊巋然不動。
轟隆隆!
一時間,整個競技場為之一顫。
“這小王八蛋沒一天消停的!早知道開除算了!”
剛剛在校長辦公室內小憩一陣的羅義驀然睜開眼,口中又是罵罵咧咧一聲,一眨眼消失不見。
幾個呼吸之後,他的身形落在了周子魚身旁。
此刻,整個競技場法陣顫動得劇烈。
劍威落下,煙塵彌漫。
羅義揮了揮手,一股強烈的掌風席卷天地,吹散了煙塵。
原本擂台上那道人影依舊毫發無損的站在原地之上。
倒是三丈之外,逼王乾永明雙手拄劍,單膝跪地,口中咳出一口鮮血。
他抬頭望向前方那道人影,臉上帶著不甘和憤恨:
“看來是本座小瞧你了,今日之恥,明日畢定全部奉還!”
逼王乾永明艱難站起身,一劍直指前方人影,豪氣大生:“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
逼王乾永明的話音還沒說完,忽然感覺眼前一個恍惚,一道人影出現,隨後帶著一股掌風一頭皮蓋了過來,直接打的乾永明長劍落地,整個人白天都快看到星星了。
乾永明剛剛還目眥欲裂,想要叫囂著哪個王八蛋扇老子一頭皮。
就看見羅義舉著把長刀架在了他脖子上。
頓時,原本發狠的小嘴撅起,露出一副又憤怒又慫的表情,不停朝著羅義擠眉弄眼:“喲,羅副校長,您老人家怎麽來了。”
羅義罵罵咧咧道:“你這小王八蛋,能不能讓老子省點心啊?”
逼王乾永明委屈巴巴道:“我這不是打到興起,想要憋個大招嘛,嘿嘿嘿,你懂得......”
“滾蛋!”
羅義抬腿,朝他屁股上踹了一腳,指著前方的人影:“這就是你把學校乙級傀儡偷出來的原因?”
乾永明頓時不滿了,修行者之間的事情,怎麽能叫做偷呢?
是它自己跑出來的!
不過身為一代逼王,乾永明可是日天而行的劍修,哪能輕易認慫?頓時,他對著羅義牛氣衝天道:
“我乾永明一生行事,何須向你解釋?”
然後,他又被羅義吊起來打了。
周子魚:“.......”
楚韻:“.......”
“怎們走吧,聽說腦殘會傳染的。”楚韻忽然挽著周子魚的手,俏臉微紅的開口道。
周子魚原本臉色還黑得跟鍋底似的,畢竟逼王的台詞,自己在青年賽上以學技,豈不是也被傳染了麽?
可忽然,他感覺一隻溫溫軟軟的手摸了過來,牽住了他的手掌,一瞬間,心中的一切情緒,仿佛都拋開了。
這是楚韻第一次主動和他牽手呢!
楚韻埋下頭,拉著周子魚的手,帶頭離開了。
以前,她只會扯袖子。
一旁在調教逼王乾永明的羅義見狀,心中更是不爽了!
合著你們當著老夫的面撒狗糧是哇?
想到這裡,他手上的勁道更是加大了三分,打得乾永明哀嚎連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