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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朝當學霸》第二十一章 儒墨之爭
  第02章儒墨之爭

  “殿下,這是何物?”陳矩吐了口氣,盯著那幾個木盒問道。

  常洵放下茶杯,並沒有回答陳矩的問題,而是笑著問道:“陳公公,可曾看清剛剛那道光?是否與雷電很相似?”

  陳矩臉色嚴峻:“確實有幾分相似!”

  常洵起身,指了指一隻方盒道:“這個叫電容,也可以稱之為儲電盒,可以存儲電荷……”

  這個儲電盒,便是常洵按照“萊頓瓶”的原理製作的,也可以稱之為“簡易電容”。

  萊頓瓶並不複雜,常洵製作的改進版儲電盒,主體結構便是兩塊金箔夾著一片薄薄的絕緣陶瓷片……

  常洵利用連接起來的儲電盒,得到更大的電壓與電量,通過尖端放電製造了電光,這是極為簡單的電學試驗。

  但對其他人來說,那酷似微小閃電的電火花,卻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難道天威煌煌的雷電,真的跟毛皮摩擦兩下就能得到的琥珀電是一回事?

  常洵又指著一個儲電盒說道:“這個儲電盒,昨日便接在引雷旗杆的下面,旗杆引了雷,便存了一部分在裡面。”

  這個儲電盒裡的電,其實也是摩擦產生的,常洵故意這麽說,也沒有人知道真假。

  常洵又指了指木杆上快要熄滅的火焰:“剛剛那便是電荷釋放的電弧,與雷電一樣,電弧也能引發火焰,大家若是願意,還可以讓這電弧劈一下,便知這電弧與雷電是否同一種事物!”

  常洵再次端起了茶杯,笑呵呵的看向眾人:“大家放心,這電弧的威力不可與天雷相比,雖說有點不好受,但絕對安全,不會傷著大家的!”

  屋內一片沉默,竟無人說話。

  常洵笑了笑,轉頭對陳矩道:“陳公公,要不讓錦衣衛帶幾個人犯來,電擊兩下,定可讓他們有什麽說什麽!”

  “  ”

  眾人看了看常洵,臉色皆有些異樣。

  常洵剛剛還說電擊不會傷人,現在又說電擊能夠讓錦衣衛的要犯老實招供,那麽顯然電擊的滋味就不僅僅是“不好受”那麽簡單了!

  這要是剛剛好奇心大了點,上去試一試,那豈不是……慘了?

  這下子,大家更不敢亂說話了。

  陳矩沉吟著,眾人也沉默。

  常洵先是用引雷旗杆劈了三個給事中,現在又用一個方盒子放出小型閃電,還說這閃電能讓錦衣衛獄中的犯人老實招供……

  眾人心中,多少有些忐忑。

  對於未知,人們總會懷有敬畏。

  如此一來,在電這個問題上,便是誰也沒有辦法質疑常洵。

  陳矩搖了搖頭道:“今個兒大家議事,事關重大,還是不要節外生枝的好!回頭再安排錦衣衛去做便好!”

  常洵也不是很在意的點了點頭:“也好!”

  “三殿下……”

  一片沉默中,王德完起身:“下官能否看看這個……儲電盒?”

  “隨便看。”

  常洵示意李奉將放過電的儲電盒遞給王德完:“大家都可以看看!”

  王在晉、李之藻、何江等人也都起身接了儲電盒。

  “儲電盒的結構非常簡單,兩張金屬薄片,用一片不導電的薄片隔開,都是普通的材質,也沒有符文法力什麽的,各位也可著人製作,具體方法,我會在新書《雷電初級》中介紹。”常洵笑著說道。

  雷劈給事中,讓“失德說”失去發揮的機會,現在又直接封死“道法”角度攻擊的可能。

  所以……大家就只能講科學。

  只要回到講科學的軌道,不管是算帳還是算什麽,常洵都不會擔心。

  王德完默默放下手上的儲電盒。

  原本他確實懷疑這個儲電盒是不是什麽道法符紙,但常洵解釋得這麽清楚,根本就是無懈可擊。

  子不語怪力亂神,沒有確切的證據,這樣的指責沒有任何作用。

  “殿下真是天縱奇才,竟然能夠設計出如此奇妙精巧的物件!”何江笑著說道。

  “確實很精巧!”

  張問達突然笑了笑道:“精巧絕倫,莫非……這便是傳說中墨家的技巧?也只有墨學,方才鑽研各種奇像奇物!”

  “墨學?”

  不止張問達,姚繼可、王在晉、李之藻、王德完等人,乃至陳矩、馬謙、陳永壽、何江……眾人盡皆看向常洵,滿臉驚容。

  晚明的實學,還是較為昌盛的。

  李時珍、宋應星、程大位等人皆是實學的代表,《本草綱目》、《天工開物》、《算法統宗》……這些著作皆閃耀著實學的璀璨光芒。便是徐光啟入了基督教,大肆宣揚西學,也能官至禮部尚書、東閣大學士、內閣次輔,這都說明儒家的兼容並包,並非容不得實學的發展。

  然而,一旦打上墨學的標簽,那便不一樣了。

  儒家與墨家,那是死對頭。

  儒墨之爭,延續了一千多年,墨家的老祖宗墨
翟批評過孔子,亞聖孟子罵過墨翟是禽獸。

  墨家玩玩杠杆、小孔成像倒是沒什麽,但用以支撐墨家實學的是他們重實利、兼愛、節用、非樂、任俠、好辯等哲學和社會思想,在封建時代可謂大大反動。

  重利則輕義, 兼愛則沒有尊卑,節用、非樂是不講禮儀,俠以武犯禁,好辯則會亂法……總之,這些思想對維護封建統治非常不友好,跟儒家的思想更是截然相反。

  然而,墨家的實學便是源於這些思想。

  重實利,才會著力研究事物原理和技術;兼愛才能對涉及人類的各方面充滿好奇;節用則會想辦法提高效率;非樂才能將精力投身科學研究;而所謂的好辯其實就是邏輯學……

  所以,當儒家乾掉墨學,成為顯學以後,也就沒有了科學技術大放光彩的土壤。

  墨學與科學,再未真正出現。

  墨學之於儒學,更是異端。

  宣揚墨學的常洵,在儒家看來,便如宣揚日心說的布魯諾……

  這是要死人的!

  張問達拋出“墨學說”,其心可誅。

  常洵本就是天下讀書人的公敵,這要是應對不好……肯定會有無數人借此上書彈劾。

  火刑倒是不會,懲戒肯定少不了,儲君的位置更是再無可能。

  如果說原先大家攻訐朱常洵,還只是捕風捉影,防微杜漸,那麽跟墨學扯上關系,那便是生死之爭!

  這事要是解釋得不好,麻煩就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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