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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明朝當學霸》第一十七章 皇長子朱常洛
  翊坤宮雖大,卻不足以滿足一個小女孩的好奇心。

  宮中規矩繁複,鄭貴妃在這方面似乎又特別講究,梁嬤嬤對朱軒W的管束十分嚴格,常洵好說歹說,梁嬤嬤方才同意讓朱軒W一起到宮後苑遊玩。

  宮後苑,便是紫禁城的禦花園。

  相比偌大的紫禁城,宮後苑並不大,隻有一萬多平方米,還沒有拙政園大。

  不過,紫禁城旁邊便是西苑,北邊是景山,都是皇家園林,地方也更為廣闊。

  隻是,那邊不是隨意便能去的,須得到尚儀局和司禮監報備,不然出不了宮門。

  即便是宮後苑,也不是隨便就能去,若是碰到帝後或者哪位嬪妃在,就得通稟以後方才能進。

  還好,今個兒還沒有哪位嬪妃在宮後苑,朱軒W便像困在籠中的鳥兒一朝放飛,撲騰個不停。

  宮後苑設計精巧,景致秀美,常洵卻沒有心思觀賞。

  在朱常洵的記憶中,來過宮後苑許多次,這裡的一草一木都看膩味了。

  通過這幾天的經歷,他已經意識到自己的生存環境並不是很好。外廷看他們母子不順眼,而內廷……同樣錯綜複雜。

  萬歷並沒有那麽昏庸,始終主導著朝政與后宮,他雖寵愛鄭貴妃,但也多有防范與管束,有段時間內書堂缺人,萬歷選人時,說到一個太監的書法不錯,鄭貴妃跟著附和,結果萬歷大發雷霆,不但責罰了鄭貴妃,還將那個太監攆到南京去了。

  類似的事情,還有不少。

  常洵想要依仗鄭貴妃受寵便胡作非為,那是不可能的。

  此外,萬歷也並沒有冷落王皇后,兩人不僅同居一宮,萬歷遊宴出宮時,王皇后也都陪著,簡直就是伉儷情深。

  至於王恭妃和皇長子朱常洛,萬歷確實不喜,個中原因,常洵覺得或許與張居正被抄家的原因差不多。

  萬歷為什麽要抄張居正的家?

  史書上說,因為萬歷貪財,聽說張居正家裡很有錢……

  朱翊鈞不至於那麽沒有出息。

  那畢竟是張居正嘔心瀝血教出來的,若是隻教出這麽個東西,張居正便真是死有余辜,應該挖出來鞭屍。

  萬歷十年,那會兒國庫和內庫的銀子還是很充裕的。

  分析這個問題,不應該“講故事”,更應該“講政治”。

  萬歷要對張居正“死後算帳”,更大的可能是為了清除張居正的影響,以便掌握朝政。

  這便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親政的最初幾年,朱翊鈞精力充沛,也很勤政。

  而為了掌握朝政,朱翊鈞就得對張居正的勢力和影響進行清算。

  身為首輔,張居正的影響遍布朝野,在內廷也有李太后的支持。

  而王恭妃原本是李太后身邊的宮女。

  史書記載,萬歷給李太后請安,看到王恭妃,忍不住寵幸了王恭妃,然後便有了朱常洛。

  那是萬歷九年,張居正還把持著朝政,他還和李太后聯手,對朱翊鈞各種嚴格要求。

  朱翊鈞膽子肥到何種程度、欲求不滿到何種程度,方才會在慈寧宮強上一個宮女?

  又或者說,王恭妃到底美到何種程度,方才會讓朱翊鈞控制不住自己?

  那可是在慈寧宮,李太后的寢宮!

  常洵自己勾勒了一下當時的情形:萬歷六年朱翊鈞大婚,選了三個妃子,三年後,兩個妃子毫無動靜,僅有王皇后懷了身孕。這時候,李太后一邊張羅著再次選秀,

一邊又將自己的宮女送給朱翊鈞寵信……  作為新時代的學霸,常洵也研究過當年大紅大紫的幾部宮鬥劇,所以他本能的覺得這件事不正常,不可遏製地往“陰謀論”方向靠攏。

  王皇后有了身孕,李太后忙著選秀,又將自己的宮女送給朱翊鈞寵信……似乎,是為了跟王皇后爭寵,以鞏固自己對后宮的控制權?

  這個猜想未必正確,但萬歷急於擺脫張居正影響的同時,自然也希望掌控后宮,而王恭妃是李太后身邊的人,朱翊鈞自然會疏遠。

  冊立太子的問題最早可以追溯到萬歷十四年,朱常洵即將滿月之時,首輔申時行上了一本題為《懇乞宸斷冊立東宮以立國本事》的奏疏,拉開了“爭國本”的大幕。

  萬歷十四年,朱翊鈞二十三歲,王皇后二十二歲,正如朱翊鈞所言,有嫡立嫡,無嫡才立長,此時便冊立朱常洛為太子,一旦王皇后生了個皇子,該當如何?

  文武百官此時便爭先恐後的催立國本,又到底是何居心?

  細思極恐……

  萬歷不能忍,王皇后也不能忍!

  就常洵的觀察,紫禁城這潭水深得很,遠非史書上說得那麽簡單。朱翊鈞有自己的打算,王皇后也有自己的想法,至於王恭妃和朱常洛,既有身為皇長子的優勢,還有李太后和外廷的支持,絕非風雨飄搖、朝不保夕。

  常洵甚至覺得,他們母子才是最弱勢的那一個。

  太后、皇帝、皇后、皇長子、皇長子的母妃……於禮於法,地位都在他們之上,萬歷一句話,他們母子都得完蛋!

  外廷的文官武將又都視他們為國賊,人人仇視!

  常洵很不喜歡這種感覺。

  常洵剛剛想到朱常洛,便聽到陪同遊園的太監、宮女們一迭聲的參拜聲……

  朱常洛竟也來遊園了。

  “常洵給皇兄請安……”見到朱常洛,常洵也不得不躬身問好。

  “三弟不用多禮!”朱常洛上前挽住常洵的手臂:“三弟與七妹也來遊園?”

  常洵側身打量了朱常洛兩眼,朱常洛略顯消瘦,臉色蒼白,笑容謙和,似乎是一個性格溫懦的長兄。

  “雨過天晴,軒W要出來玩,我便帶她來了。”

  常洵笑了笑說道:“皇兄今日沒有去講學?”

  朱常洛搖了搖頭:“入夏以來,天氣悶熱,父皇便下旨停了講學,不過老師們讓看的書很多,我也就是出來透透氣!”

  萬歷二十二年時,十二歲的朱常洵出閣講學,由詹士府、翰林院的講官為其講學,至今已有六個年頭。

  朱常洛的講師團極為豪華,包括萬歷十七年的狀元焦f,以及二甲第一的董其昌,後來官至首輔的葉向高、方從哲,還有吳道南、劉曰寧、黃輝等人。

  這是儲君方有的待遇。

  常洵大致記得萬歷三十八年以後,內閣的葉向高、方從哲、吳道南等人,都是東宮講師,不由猜想彼時的萬歷已經在給朱常洛鋪路。

  試想一下,一旦朱常洛繼位,作為東宮講官出身的內閣輔臣們必然可以幫助朱常洛迅速穩定朝局,掌握朝政。

  這樣的待遇,可看不出萬歷還有易儲之心。

  “三弟近來也讀了不少書吧?”

  朱常洛看著沉吟不語的常洵,主動開口說道:“那本《雷電啟蒙》我也看了,卻是聞所未聞,若是伯勤宗爺在,定可與三弟相談甚歡。”

  朱常洛口中的伯勤宗爺便是鄭王世子朱載鄭蚶拍曛M踔旌褳槿ナ籃螅煸直靖貿屑討M踔唬煸稚鮮棖氪牽兩穸嘉叢郵芡蹙簦M踔灰慘讕煽招

  常洵笑了笑,朱常洛這是暗示自己學習朱載鄭順齟⒕ㄐ娜ジ憧蒲а芯浚

  常洵當即便謙虛說道:“伯勤宗爺精通樂律、算學、天文歷法,愚弟這點膚淺之論,怕是還入不得法眼。”

  朱常洛笑道:“三弟如今不過十五歲,伯勤宗爺十五歲時尚在王宮外的土屋潛心學習,到了二十五歲方才寫出《瑟譜》,以三弟的才華,若能刻苦攻讀,未來成就,當可更勝於伯勤宗爺。”

  常洵聽懂了,朱常洛確實是在用朱載智麽蛩饈且盟爸煸幀

  常洵心念急轉,也是開口試探道:“近日潛心鑽研雷電的學問,略有所得,惟其如此,愈加感覺天道蒼茫深邃,事事物物,皆有道理,便是窮盡一生,也難得其中之萬一。”

  常洵說道:“愚弟有心效仿伯勤宗爺,格物致知,專注學問,也希望學以致用,若能為父皇略分一點憂,為大明之昌盛稍作貢獻,便足以。”

  朱常洛微微點頭:“父皇若是知道三弟的心意,定然十分高興。”

  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道:“做學問是好的,但不能故作驚人之語,尤其是在結論沒有得到認可的情況下便急著實施。”

  朱常洛看著常洵,表情認真:“譬如你的那個避雷旗杆,前所未有、聞所未聞,便要貿然裝在宮殿上,似乎並不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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