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
北庭澤野說著一口蹩腳的中文,眼神冰冷,隨時有可能暴起傷人。
然而白少秋理都未理他,只是平靜的看著那兩個光頭大漢:“你們是本地人吧?”
那兩個光頭大漢先是一愣,但還是下意識的回答道:“沒錯。”
唰!
兩道風刃刮過,他們的腦袋頓時啪嗒一聲滾落在地,到死都沒反應過來究竟是怎麽回事。
而門口的白少秋只是抬了抬手,甚至表情都沒變一下。
“八嘎!”
一名島國武者憤怒咆哮,拔出長刀劈向白少秋,速度奇快無比,甚至帶起道道殘影。
隨手殺死兩個人渣,白少秋不為所動,他微微抬頭,伸出兩根白玉般的手指,輕輕一夾。
刹那之間,屋內似有雷霆炸響。
只見精鋼打造的長刀被白少秋的兩根手指穩穩夾住,宛如鐵鉗一般,任憑那名島國武者如何用力都紋絲不動,安然自若。
“混蛋!松手!”
島國武者面色漲紅,眼瞳充滿血絲,隻覺受到了天大的羞辱。
“如你所願。”
白少秋屈指輕彈,隱約有雷鳴電閃。
只聽轟然一聲巨響,長刀斷為兩截,反身插入這名島國武者的喉嚨,斷絕了他的生機。
滿場寂靜。
所有人都沒想到,白少秋只是伸出兩根手指,就輕松折斷鋼刀,並且殺死一位內勁大成的高手。
這是什麽實力?
還有之前隔空殺死兩個光頭大漢的手段,同樣匪夷所思。
難道他是位可以內勁外放的武道宗師?
北庭澤野不敢想象,他臉色陰沉如水,緩緩開口道:“閣下到底是誰,為何要無緣無故對我們出手,我們只是來華夏度假的罷了。”
“度假?”白少秋指了指沙發上的蘇盈盈,冷笑道:“度假會隨意抓人回來?”
“朋友,您誤會了,這個女人是我們花錢買回來的,我們會付錢的。”
北庭澤野面不改色,早已想好了理由。
此時,已經被脫掉上衣的蘇盈盈立刻奮力搖頭,瘋狂的掙扎,想要否定北庭澤野的回答。
旁邊的島國武者眼神一變,一記手刀切在她的脖頸上,將她打暈過去。
目睹了全過程的白少秋搖頭失笑:“我想到了你們會很無恥,但沒想到你們會無恥到這種地步。”
“請問,你們島國人的臉,都是城牆做的嗎?”
“八嘎!”
北庭澤野大怒,瞬間抽出佩劍,對準白少秋。
其余諸多武者也紛紛拔出武器,蓄勢待發。
一邊是手持武器的十幾位島國武者,一邊是空手站在那裡的白少秋,雙方人數差距極為懸殊,白少秋卻始終老神在在,似乎完全沒把他們放在眼裡。
“怎麽?準備以多欺少?”白少秋眼眸微眯,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朋友,你若現在離去,我們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如何?”
北庭澤野語氣森然,充滿威脅,試圖逼退白少秋。
他能感覺到這個少年的身上有股極度危險的氣息,甚至很可能是位內勁圓滿的高手,因此哪怕白少秋殺死了他們一個同伴,北庭澤野也不想輕易開戰。
先不說能不能打贏,即便是贏了,他們這次的任務也注定失敗,回去之後家主絕對不會放過他。
白少秋沒有說話,直接無視眾多刀劍,大步向屋內走去,
諸人大驚失色,紛紛後退給他讓路。 “你、你要幹嘛?!”北庭澤野緊張的道,畢竟白少秋剛才的表現實在太驚豔了,誰都不願意再衝上去做第一個炮灰。
白少秋笑了笑,自顧自的坐下,宛如這裡的主人一樣:“你們是島國三大家族之一的北庭家的武者吧?”
聞言,北庭澤野精神一振,忙道:“不錯,既然知道我們是北庭家的武者,還不快離去,否則別怪我們不客氣!”
北庭家族的靜水流劍道享譽世界,殺傷力極強,令各國武者聞風喪膽,也是北庭澤野引以為傲的資本。
豈料白少秋不僅沒有害怕的意思,相反還異常輕蔑的道:“區區北庭家,一群螻蟻罷了,也敢在華夏猖獗,不知死活。”
說著,他掃了一眼十幾個島國武者,冷道:“說吧,其他同夥都在哪裡。”
“閣下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真以為我們不敢殺你?”
北庭澤野怒目而視,在他眼裡,北庭家是偉大的,神聖的,哪裡能夠容忍別人侮辱?
“呵,你們既然敢來刺殺韓幽若,就該做好覆滅的準備,我說的對嗎?”
白少秋揉了揉小虎的腦袋,反問道。
“什麽?”
北庭澤野一時間驚怒交加:“你怎麽知道我們的目標?”
這件事情的消息被完全封鎖, 就連北庭家內部都有許多人不知道,這個華夏的少年是如何得知的?
想到這裡,北庭澤野的表情瞬間變得凶惡起來,無論如何,必須乾掉這個少年,不惜任何代價!
否則一旦傳出去,他們沒人能跑出華夏!
“這你就沒必要知道了。”白少秋漫不經心的說:“你只需要告訴我,其他殺手和武者在哪裡就行了。”
“這個問題,你還是去地獄裡問吧!”
北庭澤野猛然暴起,首當其衝的劈出一劍,速度比之前那名武者還要快上數倍!
靜水一段斬!
他曾用此招攔腰斬斷過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樹,如果是普通人的話,可能還反應不過來就被劈成了兩半!
白少秋始終不動如山,只見他手指一劃,勁風呼嘯,吹的滿屋人都睜不開眼睛,伴隨著一聲清脆的金鐵交擊之音,北庭澤野的佩劍陡然化作漫天碎片,激射而出。
這些碎片猶如長了眼睛一般,全部招呼在周圍島國武者的身上,頃刻間,除了北庭澤野以外,滿屋十幾個島國武者盡皆喪命,或是心臟,或是眉心,插滿了劍刃碎片,看上去淒慘無比。
仍舊握著劍柄的北庭澤野早已目瞪口呆,隻覺口乾舌燥,仿佛在做夢。
咚。
北庭澤野雙膝一軟,跪倒在地,臉上只剩下恐懼,再無其他!
這樣的力量,在北庭澤野的認知中,只有武道宗師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