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部落族長剛起床,正思考著給棕狐送葬一事。打開房門,卻見獨狼在門外徘徊了許久。
“獨狼,你怎麽了?”
“族長,我想當獵人。”清晨的露水沾濕了獨狼身上所有的衣物,他忍受著清冷的寒意,抖抖索索說道。
“來,進屋說。我先給你去倒杯熱水,喝了暖和些。”
“嗯。”
獨狼跟著族長進到屋內,接過族長遞來的水杯,顫抖著手喝了兩口。聽族長說著:“當獵人可不是兒戲,作為獵人的那一刻就意味著要為保護村民們而獻上生命,你可考慮清楚了?“
“嗯。”
族長看獨狼神情堅決,便換來部落中所有的獵人們。
“大家聽我說,這位小兄弟名字叫做獨狼,他想和你們一樣,成為獵人。”
剛說到這裡,卻聽孤葉第一個反對:“我不同意!”
獨狼循聲看了看,見到孤葉雙目有火,便低下頭去。
“他做事不遵守規矩,害死了棕狐大叔。讓他加入獵人的團隊,只會是害群之馬。”
“我……不知道會這樣……”
“你不知道什麽不知道!”
“哎哎哎,行了!”柯打斷孤葉與獨狼的爭執:“我是現在獵人隊長,讓我來說兩句。獨狼,你為什麽想成為獵人?”
“我……由於我的疏忽,導致了棕狐大叔的死去。我想補償,我成為獵人,或許能補償大家。”
“這可不是理由,獨狼。大家在成為獵人的那一刻,就已經決定了要為村民們獻上生命。如果棕狐當時沒救你,那麽便是棕狐失職了。而如今,棕狐戰死,死得其所,是個英雄。你不必為此感到愧疚。你需要做的,是在他的遺體前道一聲謝謝,這就足夠了。”
“可是!”孤葉心有不平,叫出了聲。
“可是什麽可是?”棕狐打斷他,“孤葉你行事專橫,愛鑽牛角尖。這些毛病你棕狐大叔也常說你吧?”
“我沒有……”
“什麽沒有?你柯叔我既然代替了棕狐的位置,就有義務指出你的問題。你回家反省,今天不許出門!”
孤葉狠狠盯了獨狼一眼,奪門而去。
柯目送著孤葉離去,又對獨狼說道:“聽你柯叔我一句,不要為了贖罪而成為獵人,否則無異於送死。”
“不,我要成為獵人。這不是贖罪,是報恩.”
“柯叔,我覺得他可以當獵人。”忽聽熏說道:“他的眼睛裡,有光。說的話是真誠的。”
柯聽罷熏所說,盯著獨狼的眼睛看了許久,說:“行吧,你如果篤定了相當獵人,我們並沒有任何權利乾預你的選擇。熏,你帶他去做獵人試煉,由你來監督他完成。”
“好的,柯叔。你跟我走吧。”
獨狼跟著熏離開了族長的房屋。臨走前,獨狼給柯深深鞠躬,以示感謝。
又跟著熏來到自己房中,跟隨熏的要求準備好獵刀、獵弓、箭矢、長矛。
“準備這些做什麽?”獨狼問道。
“獵人的試煉很簡單,憑借這些東西獨自在野外生存三天。三天后能活著回來,你便是合格的獵人了。”
“好吧,那走吧。”
“那走吧。”
於是,獨狼與熏二人來到荒野。這荒野,遠看是遍地的雜草,偶有一些動物或者鐵甲獸在荒草中穿行。近看還是遍地的雜草,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了。
“荒野求生第一步,食物。
搞點吃的再說。”獨狼自顧自說著,又詢問熏說道:“你想吃什麽?” “我帶乾糧了。”
“給我點?”
“不可以的。”熏果斷拒絕道:“獨狼,我現在和你說試煉的規矩。這次試煉全憑你自己完成,不能靠任何人的幫助。如果有人幫你,便算失敗。你就沒有當獵人的資格了。要五年後你才能重新申請成為獵人。當然,你要是遇到生命危險,隻要你求救,我就會出手幫你。你不求救的話,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能出手。我會負責把你的屍體帶回部落,給你送葬。”
“偷偷幫也不能?”
“嗯,不能的,我們都是這麽過來的。”
“好的吧,那就隻能這樣了。”
獨狼往視野前方t望,看見荒草中有一動物正在快速穿梭,眼睛一亮:“嗯,吃的。”
話落,順著那動物的方向飛奔而去。熏緊隨其後,一同去了。
越跑越遠,越跑越遠,獨狼漸漸失去了方向。
眼看太陽已經上了頭頂,但食物卻終究沒有著落。那穿梭在荒草中的動物,也已經見不到了。
“恁個麻煩的事情,我怕是一天都熬不過嘛。”獨狼躺在荒地上,抱怨著。
“放棄嗎,放棄的話我給你吃些乾糧,然後回家。”
“不!”他坐起身,依然決然。
這時,一直野豬衝出雜草,與獨狼、熏打了個照面。
雙方都愣了一會兒,忽聽獨狼叫到:“吃的!”
野豬自然也聽不懂獨狼在叫喚些什麽玩意兒,但它看見了獨狼眼中由於對食物的渴望而隱隱泛出的綠光。本能告訴它,該逃命了。
於是,扭過身子,一路逃竄。
獨狼抽出背後的弓箭,跟緊了野豬,一發發箭矢激射而出。
全沒打中。
“你也太菜了吧?”熏嘲諷道。
“這樣顯得真實。”
眼看野豬逃跑在即,獨狼發覺自己的箭矢也肯定射不中它了。索性拔起身後的長矛,投擲而出。
長矛飛起,緊追著落荒而逃的野豬。
“嗖――”
矛頭穿透了野豬的頭蓋骨,一擊斃命。
“喔,不得了,不得了。”熏感慨道。
獨狼有些沾沾自喜,也放下心來,這一頭野豬足夠抵上兩天的夥食了。
他匆匆跑到野豬邊上,扛起長矛,連著野豬一起扛到一片空地,沾沾自喜:“喂,熏。來點不?”
“但,肉是有了,沒火怎麽把它弄熟?”
獨狼抓耳撓腮,回想起棕狐是如何點火的。
“柴火……乾草……打火石。”
獨狼眼望四周,這片土地不比當前,沒有樹林、灌木,那便沒有柴火,好在雜草叢生,也能點燃火焰。
那,欠缺的便是石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