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芙琳大人,難道,不是敵人嗎?”
伊芙琳歪了歪頭,說:“沒有惡意。怎麽說呢?就像是小孩子向著大人炫耀自己的玩具一樣。當然了,這些玩具會有些危險,但本質上她並沒有攻擊我們的意思。”
畢天一撇了撇嘴,看著腳下花瓣鋒利的彼岸花,意思不言而喻。
怎麽看對方都是不懷好意的樣子。還有那種令人昏昏欲睡的花香。
似乎是意識到了余荼的他們的敵意,一個虛幻的影子從花叢中走出,在花瓣的懸浮下逐漸凝實。
那是一個宛若精靈女皇一樣的存在。穿著紅色的露肩禮服,裙擺宛若彼岸花的花瓣一般。身體周圍環繞著一條粉紅色的鎖鏈。
“抱歉,似乎嚇到你們了。”
余荼警惕的看著那個人,問:“你是誰?”
“哦,自我介紹一下。花葬,死亡精靈怖裡修塞婭麾下,死者世界的統治者之一。呐呐,這片彼岸花海就是我的領地。怎麽樣,是不是很漂亮。”
余荼指了指腳下鋒利的花瓣,“如果這些花柔和一些我覺的更合適。”
“啊,你們不喜歡這種花嗎?硬硬的,堅固,還很好吃。”
說著,花葬摘下了一朵彼岸花,直接丟進了嘴中咀嚼。
這讓余荼皺起了眉頭。
“問一下,你是否認識零葬?”
“當然了,那是我們死者世界統治者的首領。也是我們最強的。她負責冥河。接引各個世界的靈魂進入冥土。啊,向你們這樣的生者,大姐應該會選擇將你們引渡到彼岸。”
“先不說彼岸這個問題。如果你認識零葬,那麽有一個問題我想知道。零葬說過,每一朵彼岸花都代表了一個人的靈魂。那你剛才直接吞噬了一朵彼岸花。是否代表著,你在吞噬靈魂。”
“這是當然的了。我們也是死靈。不知道你們的世界怎麽樣,在我們的世界,死靈增強的方式只有一種,去掠奪其他人的靈魂。這片花海,既是我的庭院,也是我的領域,當然了,還是我的食堂。”
她一臉詭異的看著余荼,笑眯眯的問:“怎麽,接受不了嗎?”
“不,吞噬靈魂而已,這種事可以理解。實際上,之前我測試過,這裡的花朵,以正常的方式不能破壞。”
“當然了,這可是主上父親定下的規則,也就是我持有這條地婚縛鎖,才有資格享受這些靈魂。啊,我的幾位同伴也有這樣的能力。除了我們之外,誰也別想動花海一片花瓣。”
“那麽,這片花海中,花所代表的的靈魂,包含哪些世界呢?規則級的存在,靈魂也會在這裡嗎?”
“父神所創世界,所有生靈都在其中。包括你們在內。”
“那麽,可不可以請你幫一個忙。”
“什麽事?”
“我希望你可以將深淵世界裡,所有的領主靈魂吞噬。我可以付出任何代價。”
其他人看向余荼的目光直接變了。他們也沒有想到,余荼竟然會提出這樣的意見。
花葬聳了聳肩,“我拒絕。吞噬靈魂是我的小興趣,我沒有可以尋找某朵花的功夫。你也看了,這裡的花朵,單位可是億億,想要特定的花哪有那麽容易。而且,未開放的花朵,我是不會摘取吞噬的。我可不想因為隨意干涉死亡,被自己的主人賜予死亡。”
“是嗎,真是可惜了。那麽,可以請你帶我們前往冥河嗎?我們想要去彼岸。”
“哦,就憑你們也想去彼岸?不怕死嗎?”
“有不得不去的理由。”
花葬點了點下巴,在空中轉了兩圈。
“我為什麽要答應你們呢?你們,可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玩具啊。”
僅僅是轉了一個身,花葬的臉上就浮現了充滿惡意的笑容。身後不斷飛舞的花瓣組成了一整紅色的鬼臉。原本環繞在身體周圍的地婚縛鎖不斷的蔓延,將余荼他們鎖定在了一個空間之中。
“來陪我玩吧。捉鬼遊戲,我是鬼,被我捉到,會被吃掉的哦。”
看著逐漸被吞噬的空間,余荼等人迅速做出了反應。余霜直接撕開了空間,帶著余荼他們逃了出去。
隨後,畢天一化身太陽,直接融入了雨沐的體內,雨沐順勢開啟了神降。身體變成了虛幻的影子。
再光輝之下,是一個面容嚴肅的青年。那是哈德曼的形象。
這也算是一種巧合。借助畢天一和哈德曼的聯系,直接讓雨沐成為了哈德曼的分身。
再怎麽說,也是太陽神,戰鬥力絕對不會遜色於現在的伊芙琳。
伊芙琳也完成了魔力注入。一個七彩的巨大魔人出現在她身後,詭異的魔力不斷的釋放著。
花葬看著他們逃出了自己的封鎖,完全沒有在意。
隨手一揮,大量的彼岸花拔地而起,化作了一條花瓣巨蟒,衝著魔人衝了過去。而她自己也是指揮著地婚縛鎖一分為三,同時對著余荼,雨沐和余霜三人發動了攻擊。
僅僅是一次接觸,余荼和余霜就受到了嚴重的打擊。
地婚縛鎖在接觸敵人之後,會短暫的封閉敵人的一種規則。這是隨機的。可對於那些掌握規則比較少的人來說十分致命。 至於沒有規則的家夥。他們連接觸的資格都沒有,直接就會被上面附帶的力量擊碎。
余荼看了一眼其他方向。七彩魔人無愧伊芙琳分身的身份,佔據了絕對的上風。但它的對手並不是一只花瓣巨蟒。而是整片花海。
源源不斷的花瓣融合成各種各樣的怪物,牽製住了七彩魔人。而花葬自己也是壓著余荼三人打。只有暫時成為哈德曼分身的雨沐可以穩定的還擊。
這樣繼續下去,他們全都要留在這裡。
原本還可以讓余霜直接帶著伊芙琳離開的。但現在余霜已經暫時失去了規則。想要撤離都成了一個問題。
余荼十分的懊惱。因為之前零葬和山葬的事情,讓他下意識的以為他們都是很好交流的類型。可以說,造成現在這個局面,他有著逃不開的責任。
至少,現在的他不覺得他們有獲勝的可能。
可隨後,他就注意到,霧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