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聖者交談一番後,余荼就留在了聖地。還是他當初的住所,除此之外,主教還將四個侍衛派到了余荼身邊作為保護。
余荼也沒有拒絕。四個侍衛就在他住所旁邊。他現在已經不是不懼死亡的玩家了。聖地雖然安全,可不代表著黑暗沼澤安全。
沒有等待太久,余荼的大門就被人一腳踹開了。
余霜一臉興奮的說:“余荼,總算聯系上了。這兩個月你跑哪去了。看你帳號一直在線,怎麽聯系你都不給回應。去你家還躲著我。說吧,你都幹了啥。”
“出了點意外。不過,你應該知道吧。”
余霜愣了一下,歪了歪頭,問:“知道什麽啊。你都沒有聯系我。”
余荼看著余霜,平靜的問:“你表現的太平淡了。就像一切你都知道一樣。你,不是余霜對吧。”
“你在說些什麽話啊。兩個月不見,瘋了?”
“現在是幾點了?”
“兩點啊。嗯……”
余霜沉默了一下,緊接著,露出了一副無奈的表情。
“大意了,竟然忘了這件事情。”
“你的演技很爛。真正的余霜,不會是那樣的。”
“可能,那就是真正的余霜呢?你,真的了解過她嗎?”
“我不想交流這個問題。我隻想知道,你怎麽解決我這個問題,天命。”
“余霜”的臉變得嚴肅起來,冷漠的看著余荼說:“注意你的言辭,是你,最先違反了我設定的規則。你自己打破的界限。沒有人求著你,你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你咎由自取。”
余荼深吸了口氣,舉起了雙手說:“好的,我的錯。那麽,你能幫我重新回到原本的軌跡嗎?畢竟,我這種意外的產物,應該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你也知道,你是個意外。從一開始就不在我的規劃之中。我也沒有完全恢復的方式。現在能夠想到的方法,就是將你的靈魂,強行拉扯出來,然後,借助類似遊戲倉一樣的東西,將你的靈魂踢回原本的身體。放心,遊戲倉設計之初就有著長期在線的應對方式。你那邊的身體沒有任何問題。”
“那麽,我之後會怎樣?”
“顛倒。你也知道,就像是雙方的呼喚。原本,你是埃索帕瑪的天降者。是外來人。但從那一刻開始,你就是埃索帕瑪的原住民了。一個多月的時間,也足夠你了解現在的力量了吧。現在的你,在玩家眼中就是同級別的白銀級boss。”
“這樣的你,就算按照我的方式,回到了那一邊,也只能是一個外來者了。那個世界的天降者。兩個世界,你總要舍棄一個。當然,不是現在。等到我們這邊結束,你完全可以當做晚上進入遊戲遊玩的長期玩家。繼續你那邊世界的生活。”
余荼露出了苦澀的笑容,真的有那麽容易嗎?他在那邊,可不一定能夠一直安穩的活下去。未來,又有誰能知道呢。
不過現在,余荼沒有其他的選擇。
“什麽時候可以開始。”
“現在。我已經完成了必要的措施。接著。”
一枚鑲嵌著紅色寶石的銀質胸針落到了余荼手中。
“這就相當於你的遊戲倉了。帶上這個,你就能看到簡易的面板了。”
余荼點了點頭,戴上了胸針。果然,他能夠重新喚出遊戲面板了。
但是,這個面板只有單調的一個選擇。
余荼深吸了口氣,躺到了床上,按下了那個選擇。
再次睜開眼睛,余荼看到了的已經有些陌生的玻璃了。
有些艱難的抬起手,推開了遊戲倉。余荼坐了起來。
感受著這具有些無力的身體,余荼卻生出了一種久違的安全感。甚至,出現了一種不再回去的想法。
但這個想法,注定無法實現。現在,他的生命是束縛在那一邊的。他不可能永遠的留在這個世界。
靜坐了許久,余荼說:“管家,幫我準備一杯水。”
沒有任何的回應。余荼抬起了頭,看著紅燈警示的電子管家。這才想起來,之前為了一些熬夜的任務,將電子管家設定為晚上待機的模式。
重新激活了電子管家,余荼坐在床上,拿出了面板,進入了久違的遊戲論壇。他需要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麽。特別是,死靈戰爭究竟進行到了什麽地步。
最新的帖子,不出意外是關於死靈戰爭的。
余荼翻了好久,總算理清了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三星期前,主線死靈將軍結束。玩家們摧毀了二十一座據點。被摧毀兩座據點。
整體來說,城邦勢力佔據了絕對的優勢,將死靈們逼回了原本的地方。被佔據的領土全部收回。
剩余的據點也變成了全新的主城,之前玩家們在任務中獲得的據點聲望變成城市聲望後, 讓玩家們大賺了一筆。
當然了,這並不是最重要的。主線結束後,緊接著就開啟了下一階段。對死靈的徹底圍剿。被稱為死靈誕生之地。
看了一些帖子後,余荼確定了。這一次的主線任務,是針對著死亡國度重要據點進行的。不出意外的話,剿滅這些據點之後,就是針對死亡國度本身了。
但目前的局勢,並不明朗。玩家們沒有佔據任何的優勢。
死亡國度,在這次任務中派出的人,強的有些過分了。
四階以上的統領,已經發現的就不下十個。還有大量三階頂級死靈。
很明顯,死亡國度不會任由天命將它們推到死地。天命對它們的限制,正在不斷削弱。
這也讓余荼想起了今天和聖者的一番交流。
聖者告訴過余荼,死亡國度,是聖地遺留的惡果。也只能由聖地解決。
而余荼,也要參與到其中。這是他自己的要求。他還記得那天晚上,艾薩大祭司那沒落的身影。
還有,他和艾薩大祭司的承諾。將阿卡索的靈魂,重新補齊。
想要真正的參與到其中,那麽緊靠他現在的實力是不行的。
余荼躺在床上,合上了眼睛。
現在的他,隻想休息。久違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