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林法拉海岸,距離怨靈海岸十五公裡。和怨靈海岸相反,格林法拉海岸又有著豐厚的練級資源,是蘭弗雷克城最火熱的刷級地區之一。
即使因為活動,分流了一部分玩家,格林法拉海岸還是充斥著數千名玩家在練級刷怪。
余霜看著下面比野怪都多得玩家,擔憂地說:“這麽多玩家,估計那隻深淵之手早就被乾掉了吧。”
“不一定。那個怪物出現的地點,應該是隱藏地圖的幽靈船裡。就算有人找到了那張地圖,能夠進去的也不是很多。葛裡姆給的資料上顯示,那艘船已經被深淵之手佔領了,肯定不止一隻。我們只要找到一隻普通的或者是精英,依靠死亡凝視乾掉就可以了。”
“哦,那我們快走吧。早點結束這個任務好了。”
兩人繞開了格林法拉海岸,直接去海邊。然後,余荼兩人找到了一個隱蔽的小木屋。
敲開門後,裡面走出了一個長胡子中年人,身上穿著鯊魚皮做的夾克,手中拿著一支泛著青光的魚叉。
“你們有事?”
余荼說:“是這樣的,我們想去鬼蟹號。”
長胡子眯起眼睛,“我不會去的。你們走吧。”
余荼伸出手,攔住了想要回去的長胡子。
長胡子平靜的說:“鬼蟹號,是不詳的幽靈船。就算你們是天降者,也逃不過鬼蟹號的詛咒。”
“可是,你不是沒有受到影響嗎?船長先生。”
一邊的余霜驚訝的看著余荼,但只是表現了一瞬間,立刻恢復到了原本的表情。
對於自己身份的暴露,長胡子並沒有感到意外。
“我活著,不是因為我逃離了鬼蟹號的詛咒。我還守著這片海域,就是因為我,被詛咒束縛在了這裡。這個月的名額我已經送過去了,你們沒必要去送死。”
“沒有把握,我們也不會去找那艘幽靈船。”
大胡子遲疑了一下,伸手撥開余荼的胳膊,走進了小屋中。
“現在走風很大,我需要準備一下。”
十分鍾後,大胡子帶著一張巨大的網和自己的魚叉走了出來,自顧自的走向海岸。
“船在這邊,現在暗流比較平靜,運氣好的話,你們能平安登船。”
余荼兩人迅速跟了上去。來到海邊,兩人看到了大胡子準備好的船。一艘很普通的漁船,中間有一段帳篷。船頭立著一根橫杆,上面掛著一面已經看不出原本顏色的破舊旗子。棋子上面的圖案也嚴重變形,乍一眼看過去,就像是一個骷髏頭一樣。
大胡子將漁網扔在船尾,一隻手發力,將船推到了水中。余荼兩人跟著大胡子來到了船上。
大胡子拿出三個綠色線拴著的奇怪牙齒,一個系在了自己手腕上,將剩下兩個長線的交給余荼兩人。
“把這個拴在脖子上,然後到棚子裡帶著。當牙齒燃燒起來的時候,你們才能出來。在牙齒燃燒之前,你們絕對不可以離開,也不可以偷看。這點很重要。”
余荼沒有說什麽,將牙齒帶好後,走進了棚子裡。余霜也緊隨其後。
兩人進去後,大胡子回頭,坐在了船尾的位置,手中的魚叉放在腳邊,一雙眼睛凝視著大海,惆悵的說:“出發吧。”
說完,小船就這樣開始前進。沒有任何動力的支持,就這樣詭異的前進著。
棚子裡,余霜終於壓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余荼,那個,鬼蟹號是什麽情況啊?我們的目的地嗎?”
“你不是看過信息了嗎?這些都有吧。”
余霜不好意思的說:“我沒仔細看,這種報告性質的資料看了犯困。”
余荼平靜的說:“鬼蟹號,曾經是一個很出名的船隊。而且,是個自由船隊。他們沒有所屬國家,一切都是為了自己。是商隊,也是海盜。”
“那個大胡子,是鬼蟹號的船長,真正的名字沒有人知道。十五年前,他帶領著船隊,宣稱找到了恐怖海域的寶藏。然後,他們消失了。消失在大概一年半的時間。再次出現的時候,鬼蟹號就成了幽靈船。而船長,是船上唯一還活著的人。”
“不管是誰詢問有關這次航行的經歷,船長的回答都是一個。”
我見識了真正的大海,也見識了大海真正的主人,代價是我的一切。
余荼把玩著牙齒掛飾,繼續說:“從那之後,這個船長就留在了那個地方,不吃,不喝,不睡。完全是個非人的存在。有很多他的仇人找到過他,殺死過他。但當月亮升起,海水漲潮。他就會從大海中獲得新生。”
“這種不老不死的能力,讓更多的人心動了。而這些人,大部分都被船長送到了鬼蟹號上面。然後,永遠消失在了大海之上。”
余霜縮著身子,小聲的問:“那麽恐怖的嗎?聽你這麽說,鬼蟹號上的怪物,應該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啊。話說,鬼蟹號這麽恐怖,葛裡姆從哪裡找到的消息啊。”
余荼平靜的說:“鬼蟹號就是一艘船而已。並不是沒有人回來過。最初的鬼蟹號,真的什麽都沒有。後來,則是被那些深淵之手之類的海洋怪物佔據了。”
“哎?怎麽聽上去,鬼蟹號一點危險都沒有的樣子。”
“原本你的鬼蟹號,真的沒有危險。只是,那艘船會將乘客,帶進恐怖海域,當初船長去過的地方。但只有進去的,沒有出來的。船長將人接到鬼蟹號,鬼蟹號將人送進恐怖海域。只要在鬼蟹號完全進入恐怖海域之前逃離,那就有機會活著回來。”
“對我們來說,就是一次回城卷軸的使用罷了。所以說,這是一張隱藏地圖,而且,很難發現。按照之前的信息顯示,不直接和船長挑明要上鬼蟹號,基本不可能觸發劇情。”
“哇,真是奇葩的設定。要是我們沒有和斯維爾打好關系,我們要錯過多少好任務啊。這個遊戲,到處都是隱藏內容啊。”
余荼笑了笑,剛要說什麽,兩人脖子上的牙齒就突兀的燃燒了起來。船似乎也停了下來。
走出棚子,一艘破敗的大船就靜靜地停在小船旁邊,上面還丟下了一段繩梯。
“走吧,我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