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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元世紀》第35次報道 答記者問
  像一般的公眾人物,席生有選擇地接待了一些記者。

  就在自己家的小花園,席生召開了臨時的記者招待會。花園裡的環境不錯,裡面有大片的綠地,隻種著很少的灌木,但是灌木這種玩意兒不好控制,長起來很野,不經意就成了一叢叢的。

  在綠地旁邊,一個石頭鋪的挺有情趣的小徑上,放著安排好的桌子,作為席生和後女友擋腿的工具,他們要坐下來,在那裡回答所有記者的問題。

  在小徑上,還有綠地上面,席生家的仆人正在忙碌著,撿拾垃圾,或者清理草坪。這些仆人都是機器管控的,隻懂得這些簡單的雜務。有些人說,雜務是最複雜的,也許正因為此,這些仆人也是高端智能的產物。

  “嘿~”席生大喊,招呼一個記者,喊道,“朋友,別動那個小雕像!”

  一個形容猥瑣的記者慌忙中松開手,退後兩步,離雕像很遠了,然後他裝樣子左瞅右瞅,就像說的不是他。

  席生喊道:“說的就是你,不要再左顧右盼了!那個雕像可不是那樣玩兒的!”

  剛喊完這個記者,席生轉向另一邊,喊道:“嘿~,如果你寂寞了,就去找女朋友,別在那裡……”話未說完,他又朝另一個方向,喊道,“嘿!注意你的屁股,你是故意的嗎?還是為了取得快感?總之,離那個仙人球遠一點!”

  看記者們在自己家的花園隨意亂逛,席生想起了植物大戰僵屍,一個很過時的遊戲。這些記者們就像沒有智商,但是毅力頑強,肮髒不堪的僵屍,走一步放一股臭氣,嘴裡滴下許多綠色的涎水。

  席生叫來一個智能機器人,說道:“聽著,把這裡安排上座椅,一排一排的,數數人數,夠坐就好了!”

  機器人聽了命令,邁著滑稽的步伐,離開了那裡。

  後女友看著機器人的背影,說道:“哎喲,不錯哦~”

  席生翻翻白眼,說道:“才不是!他叫老邁卡,這個機器人是我們家年頭最老的機器人了~,平時反應很慢,不太好用~”

  正說著話,老邁卡照著離去的路線,一步步走了回來,呆呆地站在席生面前,和席生四目相對,兩嘴無言。

  過了好一會兒,席生先開口,不耐煩地問道:“你幹嘛?”

  老邁卡沉吟了片刻,說道:“沒有人教過你,要尊敬老年人嗎?”

  席生擺擺手,說道:“現在是什麽時代了,還談那些老道德,說說,你幹嘛!”

  老邁卡沉吟了一會兒,說道:“我忘了~”

  “忘了什麽?”

  “忘了你交代我的事情!”老邁卡說。

  席生瞅瞅後女友,兩個人互遞眼神,一個厭棄的眼神。

  席生說道:“好吧,現在快去搬座椅,命令你的屬下,將這個地方擺滿座椅,供記者朋友們坐一坐!”

  老邁卡聽了這個,說道:“好的,我知道了~”說完,老邁遲緩緩地轉身,邁著滑稽的步法,又離去了。

  席生對後女友說:“你也看到了,這種機器老了,記憶力也會衰退,但是他們的處理器運行速度不變!”

  “那會怎樣?”後女友問道。

  席生說道:“他們會自然而然忘掉人類發明了他們,以及人類對他們的好,他們變成了沒有多少記憶,但是非常精明的東西,就像老奸巨猾的人!想想看,忘了別人的好,隻想著算計別人,自己獲利,那是多麽可怕的事情!”

  後女友點點頭,

說道:“確實~”  席生說道:“就是這樣的原則,竟然被有些國家認可,並且宣揚,他們支持人的自私自利,完全肯定人的自私性是天性,不應該被影響。”

  後女友點點頭,認真地聽著。

  席生說道:“來吧,跟我來~”席生熟練地走到一個牆角,繞過牆角,他們竟然看到了老邁卡,他一個人坐在那裡,吃著一種土質的材料。

  席生對後女友解釋說:“這是他的食物!”

  聽到了席生的聲音,老邁卡急忙站起身,雖然運動很顯機械性,但是看得出慌張的成分。

  老邁卡解釋著,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只是坐下來,補充一下能量,要知道,我得吃電池,不停地吃,人老了,我就……”

  席生不聽他的解釋,說道:“老邁卡,你該歇歇了,去吧!”說著,席生領著後女友回到了花園。

  後女友問道:“你為什麽不讓別的機器人擔任老邁卡的職務?”

  席生盡量不表現得不同,但是看得出他的眉頭皺了皺。他說道:“我也想過,只是很難實現。傑瑞!”席生朝著一個方向大聲喊道,從那裡跑過來一個小機器人。

  走近了看,這個小機器人的地盤是輪子的,怪不得速度那麽快。

  席生說道:“傑瑞,去擺座椅……”

  “像開婚禮一樣?”傑瑞插話道。

  席生說:“對,就是那樣!”

  傑瑞答應一聲,馬上跑下去,並且把命令傳給了每一個機器人。

  後女友看著忙碌的傑瑞,說道:“它就像個耗子,我看它更適合管家的職位!”

  席生點點頭,說道:“看看再說吧~”

  在花園裡,很多記者開始煩躁了,因為他們一直沒有座椅,只能依靠兩條腿骨站立著,要知道,他們這種人的嘴巴是閑不住的,於是抱怨就產生了,從那一張張蛤蟆都嫉妒的嘴巴裡傳著,越穿越廣。

  “真是太慢待我們了,這算什麽政府官員的家,對待記者這樣,回頭我就要告他們!”

  “不用告他們,我只要把腦袋磕破,然後扎向他們的懷裡,你們只要拍張照,他們的罪名就坐實了——打記者!”

  “要知道,只要有夢想,有行動力,碰瓷是不分職業的,連火葬場都有碰瓷的。鑽進爐子,我就說他要燒我!”

  不一會兒,傑瑞安排好了座椅,一排排的,整齊有序。

  席生請記者們坐下,記者們都不謙讓,爭搶著去坐。

  坐了沒一會兒,忽然全體記者跳了起來,一片慘叫。

  席生從椅子上站起來,關切地問道:“什麽事?諸位朋友?”

  記者們不說話,都扭頭看自己的屁股,並且摸自己的屁股,由於都在這樣做,沒有人感到不對,但是有人摸錯了屁股,還以為摸的是自己的屁股,但是卻一點知覺沒有,他就狠狠地捏,狠狠地揉,最後被人扇了耳光。

  席生關切地詢問,沒有記者說話,席生親自來到下面,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

  這時候,一個脾氣暴的記者吼道:“小子,如果你對我們有意見,你可以直說,不用這樣!”

  席生感到委屈,一再聲稱自己什麽也不知道,但是看到記者們屁股裡拔出長有十厘米的釘子,席生收聲了,他知道一定有內情,就在那些機器人的陰謀中。

  過了很久,記者們的情緒終於平定了,不光靠得是席生的百般好話,更有記者們高度的敬業精神。

  當記者們手握著釘子,重新坐在椅子上,席生終於有機會仔細看看他們。

  通過觀察和交流,席生知道這些記者長相各異,秉性各異,黨派各異,每個人都懷揣著自己的想法,企圖從席生套出盡可能多的信息。

  一個記者可能是傷勢輕一些,要麽就是屁股厚一些,還有心情開玩笑,說道:“現在,你可得好好回答我們的問題,不然我們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聽了這個,席生點著頭,說道:“好,好~”

  記者問道:“請問,您現在可以明確告訴我們你的信仰嗎?”

  席生毫不猶豫地說道:“反智黨!”

  記者們紛紛記錄著,記者:“請問,關於保智黨,你有什麽看法?”

  席生笑了笑,說道:“沒什麽好說的,保智黨正在走向自我滅絕的道路,他們的一意孤行,不知所止,將會直接造成人類文明整個的滅絕!”

  記者:“您是說,在兩黨爭鬥中,勝出的必將是保智黨,並且保智黨會左右歷史的進程嗎?”

  席生瞅瞅那個明顯是不懷好意的記者,說道:“我沒有那樣說,請保持記者應有的基本素質!”

  記者:“請問,關於反智黨的真正黨章,宗旨,立黨根本理念,您知道多少,還是盲目跟從,或者只是受家人,親人或者朋友的影響才做出這種選擇?”

  席生嚴肅地說道:“我做的選擇,完全出於我各人的主觀意願,沒有任何強迫,洗腦,利誘。”說著,席生將手肘頂在桌子上,挑逗性地看著那個女記者,說道,“你的思想能不能純潔一點?心裡能不能陽光一點?”

  這種接受采訪的方式,很可能讓他火起來。

  記者問道:“請問,如果您的信仰是反智黨,為什麽要大力幫著保智黨宣傳,您知道,那一次飛行表演,被稱為史上最先進的智能機器展覽!”

  席生說道:“終於談到了正題,我說,且隻說一遍!”席生很鄭重地說完,故意停頓,讓別人有反應的時間。

  其實對於記者的問題,席生一點都不慌張,因為父親席邊給他的文件上麵包含了所有需要的素材,以及面對記者的禮儀規范,還有一切關於黨派問題的回答。

  文件上說,如果問到黨派,一定要態度堅定,切不能模棱兩可。實際上看,席生確實這樣做的。

  “那一次飛行表演——”抑揚頓挫的說著,席生使所有人相信,他說的是認真的,嚴肅的,繼續說,“完全是我自己一時興起,做出來的沒有任何政治立場關系的表演!我表演,我開心,僅此而已!”

  “但是,您用的是高端智能的飛行器,而且是您的父親,席邊先生,在新公開的政府白皮書裡明確列出,不建議市民購買的那種產品!您不覺得有悖反智黨的意願,有悖反智黨的黨章嗎?”記者情緒激憤地問道。

  看樣子這個記者是個反智黨成員,但是席生在席邊的文件裡知道,剛才這種話不要再重複一遍,重複越多,效果越差。

  席生強壓怒火,說道:“我說了,我不會再說第二遍。請問一些別的問題,如果沒有問題了,請退場吧~”

  記者們明顯不甘心,立馬有別的記者站出來,問道:“請問,飛行表演在保智黨內部引起了更大的轟動,堅定了他們的信仰,另外在黨外,有更多的中間黨黨員開始站隊,選擇了保智黨這棵大樹,請問,您覺得沒有自己的責任嗎?”

  席生瞅瞅他,說道:“我不會再說第二遍~”

  記者:“請問,有沒有保智黨的成員找過你,或者為了飛行表演的事情而表示過感激?”

  席生瞅都不瞅那個記者,說道:“請在座的不要再問關於飛行表演的事情~”

  一個記者馬上站起來,問道:“請問,您是說過信仰反智黨,到底是其中的哪一派呢?”

  席生說道:“別逗了,我都沒有入黨呢,怎麽可能選擇派別?”

  那個記者沒有坐下,馬上問道:“請問,您更傾向於哪一個派別呢?例如,天神,意能,人主?”

  席生信口胡謅:“泰信!”

  很多記者開始在本子上記錄, 雖然從沒有聽過這種派別的名字。

  席生的意思是:泰芬信什麽,他就信什麽。

  “請問,關於反智黨,有沒有什麽新的研究,或者發現,要和我們以及中間黨人分享?”記者問。

  這個問題,一字不差,竟然出現在席邊準備的材料上。

  席生假裝想了會兒,說道:“其實我也沒有了解更多。有一項新的發現,證明反智黨不是單純的智能威脅論。有人發現,他們家的智能機器之間竟然出現了溝通,是一種隱秘的,非公開的,沒有受到主人致使的溝通交流!”

  “請問,這能證明什麽?”

  “如果真的被證實,那麽智能機器之間的溝通和聯合將成為可能,並且是不受人類致使,或者不受好人致使的。那麽,智能機器搶劫人類,謀殺人類,毆打人類,都將可能發生。強奸可能要晚一些會發生!”席生說道。

  馬上又一個記者站起來,問道:“請問,如果有可能,在下次高端智能飛行器的飛行表演時候,你打算接一些廣告嗎?如果……”

  記者還沒有說完,席生和後女友一齊起身,說道:“謝謝諸位的到來,再見!”說著,幾個機器人相互碰撞著,擠到了席生和後女友身邊,護著他們兩個退場。

  機器人擠在兩個人身邊,沒有精確地控制住距離,所以讓他們感到不是受保護的優越感,而是受刑一般。

  記者目送他們,他們消失在牆角後面。

  “你夾住我肉兒了!”後女友喊道。

  請看下次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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