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統領道:“也就一盞茶的時間之前,三皇子要進入寢宮,說是有可疑人物進來了,要進來巡查,但我沒讓他進來。”
安祿山道:“別再和這個奴才浪費口舌,他又想把罪責推到我的霸兒身上。”
康皇后道:“陛下,馬統領跟隨您多年,一向忠心耿耿,用心竭力,您不能不念舊情,說殺就殺呀,就算要殺,那也得讓他死個明白,免得讓其余的老臣心寒。”
安祿山不耐煩的歎口氣,道:“隻許你再問幾句,不能再多問了。”
“好好!”康皇后道,“就問幾句。”
康皇后又把安祿山的貼身宮女叫進來,問道:“刺客進屋時,你們在哪裡?”
一個叫紅玉的宮女道:“我去給皇上打洗腳水了。”
另一個叫落霞的宮女道:“我去端醒酒湯了。”
“那麽說,皇上遇刺時,只有老太監在他身邊嘍?”康皇后嘀咕道。
康皇后又問宮女:“你們就沒注意到刺客的樣子嗎?”
宮女紅玉道:“我正好端洗腳水回來,看到了刺客的背影。”
“什麽樣?”
紅玉道:“很高大,天太黑,也看不太清楚。”
康皇后問:“你好想想,那刺客的身影,是不是和三皇子差不多?”
紅玉一副恍然的樣子,道:“是呀,是很像。”
“你再想想,是不是一模一樣?”康皇后瞪著紅玉道。
紅玉戰戰兢兢的道:“恩……,細想之下,還真是一樣。”
如果在現代的法庭上,這樣問詢是違規的,這明顯是在引導證人。
但這是在古代。
“哼!”康皇后冷笑一聲,“真是個好兒子。”
安祿山的呼吸變的沉重,“好了,不許再瞎猜了。杖責馬飛星三十,其余人走吧!”
康皇后道:“陛下,禍根不除,後患無窮呀!”
“別說了!”安祿山怒道,“滾!”
康皇后不敢再多言,退出門去。除了兩個宮女留下服侍,其余人都退出去。
馬飛星被押去挨棍子,守衛的禁衛軍也都人心惶惶,以至康皇后離開時,宮女的隊伍裡多了一個人,也沒人發覺。這多出來的一人,正是康皇后上一次來這裡時帶進來的。
康皇后回到寢宮,其余宮女都散了,唯有一個跟在她身後進了寢室。
進入寢室後,屋裡還有一個姑娘,是曼莉,她把詩集送到安慶霸的宮院後,就回到了這裡;跟著康皇后進來的是曼妙。
曼妙剛進了屋子,就對康皇后道:“喂,大嬸,你這宮裡一定有很多好吃的吧,我餓啦!”
大嬸?康皇后的怒火到了嗓子眼又咽了回去,因為她知道,這兩位姑娘不好惹。
“哼!”康皇后不冷不熱的說道,“康恭叫你們來時,沒有告訴你們,在宮裡得叫我皇后娘娘嗎?”
“好像說了吧?”曼妙調皮的說道,“一個稱呼而已,你那麽在意幹嘛?”
曼莉厲聲道:“曼妙!不得無禮!”↓
“皇后娘娘,我妹妹不懂事,你可別見怪。”
康皇后道:“不是我小氣,我從來沒有吃宵夜的習慣,這麽晚了,如果我要吃的,會讓人生疑的。”
“分明就是小氣!”曼妙嘀咕道。
康皇后問曼妙:“小丫頭,你這麽嬌小的身軀是如何扮的安慶霸,他的身材可是高大著呢!”
“我幹嘛要告訴你!”曼妙一撇嘴道。
“你!”康皇后咬牙切齒。
曼莉忙道:“皇后息怒,我來告訴你吧。我妹妹是頂著布偶外套進去的,她的頭部是假的。晚上光線暗,也就能以假亂真了。”
“哦!”康皇后恍然,“原來如此!”
“你們可以走了,回去告訴詩道長,等我兒子做了皇帝,少不了他的好處。”康皇后道,“我會讓宮女把你們倆送出去!等到了街上,說不定還有飯店沒打烊,小丫頭可以去那裡吃。”
曼妙又想嗆康皇后,曼莉阻止她,姐妹倆離開房間。
曼莉姐妹走後不久,有太監來報:“娘娘,國舅爺來了。”
“快讓他進來!”康皇后道。
康恭進門後先行禮,“給娘娘請安!”
“行了,沒外人!”康皇后不耐煩的說道。
“事情進行的還順利吧?”康恭道,“皇帝遇刺的消息都傳開了。”
“順利倒是順利,那兩個丫頭也倒挺有本事。”康皇后道,“只是,效果不太好,皇上還是不相信是安慶霸行刺他。”
康恭道:“安慶霸一向受皇上的器重,皇上一時半會兒還不願接受這個現實。”
“誒?”康皇后問,“我兒子給皇上寫的信,是不是還沒遞到他的手裡,如果皇上看過信,今晚的事可能就做實了。”
“信已經遞上去了呀!”康恭道:“你也知道的,皇上整日花天酒地,他可能還沒看吧?”
“那就趕緊想辦法讓他看呀。”
“我明天就去辦這件事。”
康皇后又問:“今天派來的這倆丫頭,是什麽來歷?”
康恭:“……”
……
戰姬一夜沒睡覺,昨晚郝泛的孩子【留住】病的厲害,大人都擔驚受怕的,誰都沒敢睡。
拂風給留住把過脈之後,只是一個勁的搖頭。
天亮後,郝泛把拂風和戰姬支走,他們一家三口要單獨待一會兒。
戰姬毫無睡意,漫無目的走出了客棧。
剛出門口,安慶霸就迎面跑來,來到近前,端詳一番戰姬,仿佛第一次見面一般。
“你不認識我了?”戰姬問。
安慶霸笑道:“沒有!好不容易盼到天明,讓我多看你一眼。”
戰姬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你沒病吧?”
安慶霸意識到自己過於激動了,憨笑道:“沒病,沒病呀!”
安慶霸從懷裡掏出詩集,“還給你!”
戰姬接過詩集,說聲謝謝。
安慶霸道:“還沒吃吧,我知道有家店的豆腐腦很棒,……我請你吃,快跟我來!”
安慶霸在前邊走,戰姬跟在後邊。
在離客棧不遠的地方找到了那家豆腐腦店。
一人一碗豆腐腦,面對面的吃著。
安慶霸飯量大,吃的也快,戰姬隻吃到半碗,他已經三碗下肚了。
戰姬看著安慶霸狼吞虎咽的樣子,問:“這種豆腐腦,你放開了吃,能吃幾碗?”
“沒試過呀,”安慶霸道:“我一般吃十幾碗,然後再來幾張蔥油餅,也就八九成飽。”
戰姬道:“我看你的肚子容不下這麽多東西呀?”
“你剛剛說的話,也有不少人這麽說過,可我就是能吃的下呀?”安慶霸道,“我的奶娘在世時,常說我是飯的克星。”
“飯的克星?呵呵……”戰姬笑了。
安慶霸道:“俗話說,一物降一物,我天生就是降飯的。”
“一物降一物?”戰姬嘀咕道,“一物降一物……”
“嗯!是一物降一物呀, ”安慶霸問道,“有什麽不對嗎?”
戰姬沒回答安慶霸,她在思考:
“我身上有蚩尤之血,我就不怕黑魔毒氣,也就是說,蚩尤之血能降黑魔毒氣。我何不用我的蚩尤之血去解留住身上的黑魔毒氣?”
“喂!”安慶霸將手在戰姬眼前晃了晃,“醒醒!發什麽呆呢?”
戰姬看到安慶霸,心道:“我的蚩尤之血與蚩尤親弟弟的比起來,肯定不如他的純正。”
“借你點東西?”戰姬對安慶霸道。
“借什麽?”
“你先不要問,你先說借不借吧?”
“肯定借呀!”安慶霸道,“你向我借什麽,我都會借給你的。”
“那好,”戰姬道,“你去找個乾淨碗來,不用太大,茶碗就行。”
安慶霸屁顛屁顛的去找來一個乾淨茶碗。
“來了,給你!”安慶霸將茶碗遞到戰姬手中。
“把你的手給我。”戰姬道。
安慶霸將手伸給戰姬,戰姬捏著安慶霸手,將他的手掌攤開,找準肉厚的地方。
安慶霸能感到戰姬手指上的溫度,他幸福的微笑著。
突然寒光一閃,戰姬腰間的伏羲劍已出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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