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KTV包廂內,一名打扮妖豔的女人正在唱歌,她不斷俯首弄姿,撩撥著對面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們。
在沙發上坐著的,除了男人,還有幾個衣著暴露的女子。
好像大家也沒在看正在唱歌的女人,他們的注意力都被前方一個挨揍的男青年給吸引走了。
這個男青年已被打的不成人形,他不斷哀求道:“鬼齒哥,饒命啊,錢,我會想辦法盡快還你的……”
鬼齒體格健壯,一臉的凶相,狠狠的道:
“盡快?你都【盡快】過多少回了,我可不再信你了,繼續打,——他左邊的臉,再多打幾拳,那樣才對稱。得給他留點痕跡,好讓那些不還錢的人,都長長記性。”↓
“那婊子,你大聲點唱,得蓋過這廝的慘叫聲才行!”
又打一陣,鬼齒旁邊一名青年道:“老大,差不多了,再打,就打死了,死人就不能給咱賺錢了。”
“是嗎?”鬼齒抽口雪茄,吐出一團煙霧,“剛剛說話還挺大聲呢!——停,別打了!”
鬼齒站起來,“婊子,別唱了!”
唱歌的女人收住歌聲,鬼齒來到躺在地上的青年旁邊,“喂,喂喂,——尼瑪,這麽不經揍。”↓
“喂,你們幾個,把這家夥找地方扔了,——記得扔在醫院門口,最好別讓他死了,我還得靠這頭牛給我賺錢呢。”
昏厥的青年被裝進大口袋抬走。
鬼齒坐回沙發,兩個女人一左一右,靠著鬼齒坐下。
“鬼齒哥,”其中一個大波浪頭髮的女人說道,“我敬你一杯!”
“你一邊去,”鬼齒把酒杯推開,“老子今天不想喝了。”
大波浪女人嬌嗔道:“哼,鬼齒哥這是怎麽了,今天自打來就不給姐妹們好臉色看?”
另一側的及肩黃發女人道:“珍珍,你不知道呢,鬼齒哥下個月就要給咱們娶新嫂子了,咱們姐妹們呢,鬼齒哥早就不愛看了。”
叫珍珍的女人點了一支煙,看看正在想事情的鬼齒,一口煙霧吐出,在鐳射燈的照射下,呈現出斷斷續續的彩段,微笑道:
“哼,鬼齒哥之前給咱們找過好幾位嫂子了吧,也沒有一個天長地久的,最終呢,還是咱們這些婊子,和鬼齒哥恩愛的最長久!”
“哈哈……”
“呵呵……”
一陣哄笑。
笑聲將鬼齒從沉思中拉回來,“剛剛,你們在說雅嫻?”
一個戴眼鏡的男人,年齡和鬼齒差不多大,近四十歲,從他精明的眼神中,能看出這是個軍師型的人物,笑道:
“珍珍,今回這個嫂子,與以往的可大大的不同。今回這個,才貌雙全,舉止優雅,是個大家閨秀,大哥要打定主意與她結婚生子,白頭到老呢。恐怕,你們以後的機會就不多了。”
“我呸!”珍珍啐了一口,“男人那點德性,我還不了解。”
隨即珍珍可能覺的話有不妥,賠笑道:“當然了,鬼齒哥是男人中的極品,自然不同凡響,呵呵……”
“靠!”鬼齒一蹬身前的茶幾,“你們幾個婊子給我滾出去。”
女人們倒是聽話,乖乖的往外走。
鬼齒說道:“一群沒文化的行屍走肉,渾身銅臭氣,整天就知道錢。靠,沒事多讀點書,等我娶了雅嫻,到時我讓你們看看什麽是氣質……”
珍珍最後一個出去,在關門的那一刹那,做個鬼臉,吐吐舌頭,說道:“你不小學也沒畢業嗎!”
“尼瑪!”鬼齒把手裡的雪茄扔了出去,
“我特麽是沒文化,我還就不願意跟你們這幫沒文化的婊子玩,靠!” 眼睛男勸道:“你跟一群女人生什麽氣呀?”
“我說二輝,”鬼齒對眼睛男說道,“咱們放出去的高利貸,還有這麽多收不回來,你倒是想想辦法呀,科技會那邊催得緊呐!”
眼睛男二輝微微一笑,“大哥原來在為這事煩心呢。”↓
“咱們以往不都是這樣嘛,錢放出去,再斷斷續續地往回收,利滾利、驢打滾,讓特麽給咱們當一輩子的奴隸。”
“嗨……”鬼齒歎口氣,一臉的愁相。
“大哥,”二輝道,“你之所以犯愁,是因為太急著收回本金了。”
鬼齒道:“是科技會那邊讓這麽做的,他們有自己一套會計系統,每月都要對應收帳款做一次清算。因為應收帳款回收不及時,科技會都警告我好幾次了。”
二輝向鬼齒湊了湊,道:“大哥,咱們兄弟以前混的不也挺自在嗎,為什麽要跟著科技會乾呢?咱們退出來吧,還是按照咱們以前的老方法乾,你也就不用那麽煩心了!”
“沒那麽容易退呀,”鬼齒道,“你也知道,要是有兄弟從咱們幫會退出去,為了保守秘密,咱們都會做掉他。科技會,名字聽起來挺正經的,做事比咱們還狠呢。”↓
“唉……,都怪我,當時看上了人家的30%的利潤分成,才上了他們的船。”
“大哥也別太自責,他們一出手就是上億元的資金,這麽大塊肥肉,放誰那,都會乾的。”二輝道,“大哥,咱們若是跟科技會硬掰,能有勝算嗎?”
鬼齒端起酒杯,對著鐳射燈光,讓酒杯在手中轉圈,杯中的威士忌,隨著鐳射燈光的變化而變化著顏色。
“毫無希望,”鬼齒道,“他們太強了,如果他們是一個成年人,我們就是,就是……”
“一個小孩?”二輝揣度道。
“不,一隻螞蟻。”
二輝瞪大了眼睛,“太,太懸殊了吧!”
這時, 包廂門被猛地推開。
“大哥,大哥……”
跌跌撞撞進來三個青年,是被袁野揍過的三人。
二輝道:“你們怎麽了,就特麽被老虎追著似的?”
“大哥,我們讓人打了。”
“哈哈……”鬼齒笑道,“好多年沒聽見這種話了,我的人被打了。”
二輝也笑道:“是誰那麽大膽,快說!正好大哥心煩,也好出去活動活動筋骨,散散心。”
“是,是袁野那小子!”
“誰?”鬼齒向前附附身,問:“是誰?”
“袁野。”
“那小子不是失蹤了嗎?”鬼齒問。
“是呀,可他又出現了。”
二輝問:“他幾個人打的你們?”
“就他自己。”
“什麽!”鬼齒驚道:“你們三個身手也不錯,袁野一個人不可能是你們的對手。”
“可,可的確是他自己呀,而且出手很快,我們還沒看清是怎麽回事呢,就被他打倒了。”
“這麽厲害?”鬼齒自語道。
“大哥要為我們出頭呀,那小子說,他要將咱們抹掉,——我的新車還讓他給搶走了呢。”
聽到此話,鬼齒倒沒有暴躁,而是沉了沉,問:“你們有沒有跟他提我和雅嫻的事?”
“沒有,他也沒問呀。”
“那就好,那就好。”鬼齒站了起來,“必須趕緊除掉這小子,不能讓他破壞我和雅嫻的好事。”
二輝察言觀色,對包廂裡的其余幾個青年道:“去call人,全城搜尋袁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