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關於劉邦已死的猜測是錯誤的?
呂雉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麽秘密?”
“嗯。”
“說來聽聽。”
“說來話長,我簡單跟你說吧。——我懷疑劉邦已經死了。”
呂雉並沒有表現出驚訝,“其實,我也懷疑過。不只是我,凡是到洛陽覲見劉邦的,都是帶著【一窺究竟】的目的去的。”↓
“事實是,他的確好好的。之前去的人,我還存有一絲疑惑,但自從蕭何去過後,大家就都真信了。”
我也信任蕭何,袁野道:“如果劉邦死了,或者他倒行逆施,你怎麽辦?”
“我能怎麽辦,聽天由命唄!”
“哼哼,你在歷史上可不是個任人宰割的小綿羊呀。你的野心大的很。”
“你好像知道未來的事?”
“是的。——所以,你就不用隱瞞你的野心了,與我開門見山就好了。”
袁野感到被窩裡熱了許多,一定是呂雉有些激動。
呂雉顯然很熱,掀開了被角,昏暗中,她的肩頸依然白皙可見。
“是的,我是想讓我的兒子【劉盈】當皇帝。現在朝中,在窺視這個皇位的皇子,不在少數呢。帝位一旦讓別人得去了,我這皇后,準沒好下場。”
“一旦證明劉邦已死,你能掌握權利嗎?你能調動兵力去攻打洛陽嗎?”
呂雉微微一笑,“你小子,別的事挺聰明,政治智商可就弱的很。”
“哦,你說說,你想怎麽做,我也學習一下。”
“政治博弈當中,哪有絕對的勝算一說,都是【走著瞧】。說實話,我現在沒有權利調動軍隊。但是,一旦得知皇帝死了,那就是我皇后最大了,接著就看我的臨場運作了。”
“歷史上,你是個強人,一定能行。”
呂雉的腳突然蹭了袁野一下,“借你吉言,但是,你得幫我才行。”
袁野知道她這是想用【色誘】呢。這種女人男人一旦上了她的船,就得受她擺布。
袁野向後撤了幾寸,幸好皇后的床大,十幾個人睡都沒問題。
“但你也不能做的太過份,歷史上,你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人。”袁野道。
“有些人,我若不除掉他,他反手就能除掉我。”呂雉向前靠了幾寸,鼻子貼到了袁野的鼻子。
袁野強壓欲火,“說的也對,但我說的幾個人,你不能動他們。因為這幾個人,我了解他們的人品,他們不會威脅到你。”
“你說!”呂雉香甜的氣息盡數噴在了袁野的唇邊。
“韓信、蒯徹、張良、蕭何,——嗯,還有,還有個叫虞姬的女人。”
“那四個男人,我可以答應,只是這個虞姬……”
“怎麽?你嫉妒她的美?”
“哼,美倒是小事。在繼承權的爭奪中,屬她最積極。”
“我可以清楚的告訴你,她爭不過你,她的政治智商與你差遠了。你只需要把她分封到較遠的地方就行了,千萬別殺人家,或做成人棍。”
“好吧,我答應你。”
“記住,你既然答應了,就要做到,如果你做不到,我下次再進你被窩時,就會帶一把刀來。”
“啊!”呂雉明顯抖了一下。
袁野從被窩裡鑽出來。
“你去哪?”呂雉問。
“回客棧!”
“既然都到這個程度了,幹嘛不和我把剩下的事情做完,難道,我的床,沒客棧的舒服?”
“還是你這舒服,
和你在一起就不舒服了。” “你!我就這麽招人厭嘛?”呂雉坐了起來,她的體型仍然凹凸有致。
袁野已不知去向。
“娘娘,您怎麽了?”房外的宮女問道。
呂雉最後這句話的分貝太大了,引起了宮女的注意。
“沒事!做噩夢了。”
“奧!”
呂雉躺下後,難以入眠,“要有大變局了,我必須得主動一點。”
她起身喊來當值的太監。
“你去把審食其、夏侯嬰找來!我在書房等他們。”
“喏!”
“還有陳平。——這個人鬼主意多。”
“喏!”
……
……
天亮,張良與袁野漱洗一番,去了皇宮。
在宮門口,碰上了灌嬰和柴武。
眾人寒暄一番,一起聊著天,進了朝堂。
劉邦不在,政務由蕭何代理。
在大殿龍椅的下方,有張小椅子,蕭何已經坐在那。
朝堂內,文武分列兩側。
文官,黑服黑帽;武館褐服褐帽。
袁野想上去跟蕭何打招呼,張良拉住了他,並擺擺手,“等等!”
二人藏身在群臣之後。
蕭何見人都到齊,道:
“眾位同僚,還是老樣子,有事的,就趕緊說,大家討論討論,若沒事,那就各忙各的去吧。”
沒人答話,平日裡都是這樣。
一般小事,各人都能自己處理。太大的事,蕭何不敢做主,於是就壓著不辦。所以,每天的朝會,只不過是走走形勢罷了。
“散了吧,散了吧!”蕭何擺擺手。
“大膽蕭何,玩忽職守,該當何罪!”
“啊,”蕭何驀地站了起來,一臉的驚慌,“誰?”
“我,張良,張子房!”
蕭何笑了,“哈哈,子房,快來,快來。”
張良、袁野向前走去。
蕭何迎了過來,“子房呀,好長時間不見你了,你去哪了呀?”
“雲遊天下呢。——唉,這是袁野兄弟,你認識的。”
袁野作揖,“蕭先生好!”
“阿野!”蕭何很親切的稱呼道,“我時常想起咱們在成都並肩作戰的事呢!”
袁野剛要答話,就聽有人喊道:
“喂!完了沒有,朝堂之上,是你們聊私事的地方嗎?”
說話的是盧綰。
“盧大人,”張良道,“好久不見,說話還是那麽無情呀!”
“哼,子房此來,一定是有大事吧?”盧綰道。
“自然。”張良道。
盧綰道:“有話就說吧。——老蕭,可不許徇私呀!”
“盧綰,你這是什麽話?”蕭何怒道,“子房是咱們大漢朝的功臣,我難道要裝作不認識他嗎?”
“誒,各位,別傷了和氣,還是說正事要緊。”說話的是陳平。
“好,說正事。”蕭何坐回了上方的小椅子,“子房,說你的事情吧。”
“我先問各位同僚,皇帝陛下現在洛陽待了如此之久,你們就沒去深究一下,為什麽嗎?”
“哦,”蕭何道,“我,以及眾位大臣都去覲見過,皇帝說,洛陽一帶大霧彌漫,死屍橫行,他要在那親自坐鎮,不消除禍難,決不回來。”
“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