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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風第一姝》第四十章 舊識
  拜送子觀音?

  阮思心裡一千個一萬個不想去。

  但她拗不過祝東顏的好意,隻得答應陪她去一趟,就當出門散心。

  那間寺廟在赤流縣境內,就算乘馬車過去,也得花上大半日的光景。

  晏家特意備了馬車,阮思和祝東顏一大早就上了車,身邊僅帶了金鈴兒和另一個丫鬟。

  “弟妹,二弟最近又有新案子要忙吧?怎的好幾日沒見到他了。”

  阮思點點頭,笑道:“你當他在忙什麽?他們追山賊追進賈家大院,就把賈善給抓回去了。”

  “咦?”

  祝東顏吃了一驚,臉上又是驚異又是擔憂。

  “那賈家的人還不得上衙門鬧去?”

  金鈴兒嘻嘻笑道:“他們自然去了!但荀縣令下令將人擋在門口,一個都不準放進縣衙。”

  阮思笑道:“你的消息真夠靈通,又是聽你那陳燁大哥說的吧?”

  “就、就算是吧!”金鈴兒俏皮地一吐舌頭,“這次啊,我看那縣太爺是鐵了心想教訓賈善。”

  誰讓賈善醉後輕薄了縣令夫人呢?

  阮思沒有說出口,又問她說:“你那陳燁大哥可跟你說了,這回要怎麽處置賈善那廝?”

  金鈴兒搖頭道:“他也不知道呢,姑爺那邊還在審,多少得審出個結果再說吧。”

  阮思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祝東顏拉了她的手,笑道:“這些事情,說了我們也不懂,還是留給男人們去操心吧。”

  幾人在車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閑話。

  過了一個多時辰,馬車駛入了赤流縣境內,前方的道路卻設了路障。

  車夫回頭說道:“兩位夫人,前頭的路走不通了,一大群衙役把路給堵了。”

  “小姐,我下去問問。”

  金鈴兒跳下馬車,跑上前問了衙役,回來稟道:“前面在盤查過往的馬車行人呢。”

  祝東顏心中擔憂,嘀咕道:“這好端端的,怎的會設起路障呢?”

  “大嫂別擔心,例行公事罷了,我們且安心在車上等一等。”

  阮思命車夫催馬上前,排在盤查的隊伍後面,耐心地等官府逐一放行。

  馬車駛到路障旁,停下後,衙役問車夫說:“車上坐的是什麽人,從哪裡來的?”

  金鈴兒從簾後探出個頭,答道:“清河縣晏家的人,去觀音廟……咦,怎麽會是他?”

  “金鈴兒,怎麽了嗎?”

  阮思剛一發聲,車廂外便傳來一把熟悉的聲音。

  “晏夫人,久違了。”

  姚鈺?

  阮思心中一緊,只聽姚鈺說道:“車內坐的是本官的舊識,不必查了,放行吧。”

  衙役們順從地挪開路障,放晏家的馬車通行。

  她心中的不安卻愈加強烈,忍不住挑起一角窗簾,別過臉往外看了一眼。

  姚鈺恰好抬眸盯著她,二人的目光陡然相遇,皆是微微一滯。

  她挑著簾子的手僵住了,姚鈺的唇角浮起一絲詭異而陰冷的笑意。

  “晏夫人,”他朝阮思抱拳道,“相請不如偶遇,還請夫人移步茶樓敘敘舊。”

  祝東顏也聽到他的話,問阮思說:“你認識這位官人麽?”

  阮思胡亂點點頭,剛放下簾子,姚鈺又說道:“事關晏兄和本官的君子協議,夫人當真不聞不問?”

  金鈴兒忍不住探出頭看了他一眼,咂嘴道:“姚公子怎的穿了身官服,他竟是赤流的縣令?”

  祝東顏一聽是縣令,

便也不敢大意。  “弟妹,他說的事可要緊?我看那茶樓人來人往,你隨他去一趟大抵也不會有事的。”

  阮思仍在猶豫。

  車夫問道:“大少奶奶,二少奶奶,這便接著趕路吧?”

  祝東顏見阮思眉頭深鎖,勸道:“弟妹不妨去聽聽他怎麽說,不必擔心我,我今晚便宿在寺裡。”

  馬車外,姚鈺又說道:“我前些日子命人從河裡撈出些東西,晏夫人不想去看看嗎?”

  “該死!”阮思抱歉地對祝東顏說,“大嫂,你先去寺裡等我,我解決了這裡的事就過去。”

  祝東顏溫柔地微笑道:“放心吧,我等你一起回家。”

  金鈴兒打起簾,扶阮思下了馬車。

  姚鈺身穿七品官服,和她記憶中一樣,看上去器宇軒昂,一表人才。

  前世她隻覺得,他後來的官服越來越華麗,卻再無當年謙謙君子的溫潤模樣。

  但現在,阮思隻想翻個大大的白眼。

  姚鈺示意下人趕來另一輛馬車,微笑道:“晏夫人,請吧。”

  她被姚鈺帶到一座茶樓裡,夥計趕忙招呼他們進了雅間。

  “說吧,”阮思一坐下便單刀直入地問道,“那批五石散,你都處理好了嗎?”

  姚鈺斥退左右,金鈴兒也去門口守著。

  “那是證物,你說呢?”姚鈺冷笑道,“晏夫人多慮了,本官豈是屍位素餐的庸人。”

  “你自然不是。”

  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姚鈺的野心。

  姚鈺的唇角挑起一絲輕佻的笑,問道:“夫人難道不問問我的傷勢如何麽?”

  “我是晏瀛洲的夫人,”阮思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叫我的時候,不要省略了那個晏字。”

  “當真無情,你我生死與共時,我還當以後不會如此生分了。”

  他故意長歎一聲,目光輕飄飄地落在她身上。

  阮思當即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站起身不耐地問道:“廢話說完了嗎?”

  他唇角的輕佻轉為譏諷,冷笑道:“晏夫人,我還以為我們是同一種人。”

  “都是活人,”阮思回敬道,“僅此而已。”

  姚鈺倒了杯茶,慢條斯理地飲了一口,歎道:“你利用我對付賈善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

  阮思微微愣了一下,反問道:“那你呢?你設計陷害荀夫人,挑撥荀縣令和賈善,不是更高明麽?”

  她原先只是覺得荀夫人受辱的事情有些蹊蹺。

  不論是荀夫人進錯房間,還是姚鈺將請客的地點定在迎客樓,都顯得有幾分可疑。

  如今,她隨口一詐,姚鈺反倒痛快地承認了。

  “哈哈,既然你看出來了,那你也無需否認,你我本就是同一種人。”

  他的眸子裡一片陰沉,獰笑道:“我做的不多,只是買通跑堂的夥計,幫忙扶我那位堂姐一把。”

  一扶就把人扶進賈善的房裡去了?

  阮思冷冷道:“你為了逼荀縣令下決心和賈善決裂,還真是煞費苦心。”

  “不費心。”他漫不經心地笑道,“姓荀的眼裡只有銀子和他娘子,我不過是剛好掐住他的要害。”

  荀夫人險些失去清白,他卻把這件事當作談資,輕描淡寫地說出口。

  阮思歎了口氣,說:“姚鈺,你真卑鄙。”

  姚鈺溫和地笑了笑。

  “阮思,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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