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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美玲這兩天一直在床上躺著,她的肋骨斷了幾根,傷筋動骨一百天,她要在床上躺三個來月了。不過她現在最關心的不是斷了的肋骨,她最關心的是臉上的傷。
她之前還在因為唐曉暖的臉被毀了而高興,但是現在她臉上的傷比唐曉暖的更嚴重。雖然梁家有消除疤痕的藥,但她還是不能完全放心。
“美玲,藥好了快喝藥。”梁美玲的姐姐梁秋玲端著一碗藥進來了,她把藥放在桌子上然後彎腰扶梁美玲坐起來。
“你是不是也在嘲笑我?”梁美玲看著梁秋玲那只能算的上清秀的臉說。
梁秋玲扭身把藥端起來遞到梁美玲手裡,聲音帶著苦澀道:“我是你親姐姐,你好我才會好,要是我們之間還相互猜忌,二房三房的人不是更看笑話?”
梁美玲接過藥審視的盯著梁秋玲看了幾秒,然後垂下眼看著碗中褐色的藥汁道:“你說的對,我們是親姐妹,你放心,我要是能嫁給他,你的前程必然也不會差。”
梁秋玲眼睛亮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更大,她溫聲道:“快把藥喝了吧。”
梁美玲看著那褐色的藥汁皺了下眉,但還是仰頭吧藥一滴不剩的喝完了。梁秋玲眼神微閃的接過梁美玲手中的碗又遞給她一塊糖,“我給你的傷口上藥吧。”
糖進入口中衝淡了苦澀的味道,梁美玲嗯了一聲。梁秋玲從抽屜裡拿出藥膏一點一點的往傷口上抹藥。
“這是爸爸專門從爺爺那裡求來的,你放心,你臉上的這道疤肯定會消下去的。”梁秋玲邊給梁美玲抹藥邊說。
梁秋玲這樣一說,梁美玲懸著的那顆心微微的放下了一些。這個藥膏是梁家的秘方,所需藥材珍貴,就是他爺爺梁成林手裡也只有兩三瓶。
“你說唐曉暖會有這種藥嗎?”梁美玲陰沉的問。
梁秋玲的手一頓,“應該沒有吧。”
梁美玲咬了咬牙,唐家能生產出效果奇好的生肌膏,唐曉暖能治好丁國勝和曹斌的病,說唐曉暖沒有去除疤痕的辦法她不相信。
“你說唐家真的有那個什麽傳承?”梁美玲又問。
這次梁秋玲沒有回答。唐曉暖幾次出手醫治那些疑難病症就明了一切。
梁美玲握緊了拳頭,尖利的指甲扎進手心,尖銳的疼痛傳進大腦,她呼出一口氣又說:“你說唐家的傳承別人能擁有嗎?”
梁秋玲抬眼看向梁美玲的眼睛,以往那雙美麗的杏眼中含著瘋狂和渴望,她又垂下了眼,“應該可以的吧。”
梁美玲嘴角上勾,臉上掛上嗜血的笑,唐曉暖,你搶了屬於我的榮耀,我就搶走你的所有。
梁秋玲看到梁美玲臉上的表情,低頭也勾起了唇角。
.......
深夜,華夏軍部最高指揮中心,一個小兵拿著一份剛剛收到的電報腳步匆匆的走到一個辦公室前抬手敲門,裡面傳出一個渾厚的聲音,“進來。”
小兵推門進去,“首長,這是前線剛剛發來的電報。”
六十多歲,身著軍裝,精神抖擻的老者接過電報垂眼仔細的看,然後就見他目光一凜,擺手讓小兵出去,然後拿起電話撥了出去。
“前線的間諜抓住了。”
“招了沒?”
“招了,不過只知道老巢在京都,具體地點不知道,丁毅建議去靈慈庵搜。”
“又是丁家的那個小子抓到的人?”
“是,丁國勝生了個好兒子,這次戰爭結束都不知道把這小子升到什麽職位了。”
“哈哈哈,丁國勝肯定睡著都能笑醒。”
“這事兒交給你了,動靜搞的大點兒,我覺得頭號人物應該在京都。”
“知道了,你放心吧。”
是夜,一隊官兵悄然的出了京都趕往京郊的靈慈庵,第二天早上抓獲了十幾人。
這一天,整個京都彌漫著緊張的氣氛,一隊隊整齊的軍人在各個街道搜查,一輛輛軍車呼嘯在京都的大街小巷。
京都某個宅院的一個房間內,一個人把一個精致的青花陶瓷水杯狠狠的砸在地上,杯子的碎片打在房間內另一個人身上,那人低頭站在那裡一動不敢動。
“誰?誰暴露的?”
那人搖頭。
“那件事抓緊,不是已經確定人了嗎?還不趕快動手。”
“是。”
......
唐曉暖從空間裡拿出一堆的藥材,她把這些藥材分成三份,父親、母親、哥哥的,她這次去前線不知道要多長時間,她把他們平時用的藥材都準備好。
這次是她任性了,但是丁毅那邊更需要她。戰場上時刻都充滿著危險,她在那邊的話他的生命會多一層保障。雖說他們已經退親了,她也不清楚以後他們能不能走在一起,但是她不能讓他犧牲在戰場上。
抱著一堆藥材她到了唐鴻禮的書房,推門進去唐鴻禮正好掛了電話,看到她他冷著臉不說話。唐曉暖心裡堵的要命,爸爸何時給過她冷臉?
“這是給您和媽媽、哥哥的補藥。”唐曉暖把藥放在唐鴻禮面前的桌子上。
唐鴻禮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道:“坐吧。”
唐曉暖坐下低著頭不說話, 唐鴻禮哼了一聲又道:“我要是一直攔著你不讓你去前線你會怎樣?”
唐曉暖還是低頭不語。
“是不是要偷偷的走?”唐鴻禮身體靠在椅背上疲憊的說。
唐曉暖抬眼看著父親那疲憊的神情,心口像壓了千金的重石,她艱難的開口說:“爸爸,我保證不會受任何傷的回來,我...我以後都聽您的。”
聽了她的這個保證,微眯著雙眼的唐鴻禮睜開眼睛直直的看著她,“什麽都聽我的?”
唐曉暖雙手緊緊的握在一起,她知道父親說是什麽,但還是堅定的說:“什麽都聽您的。”
即使沒有她要上前線這件事,對於她和丁毅的親事她也打算聽父母的話,因為父母永遠都是為她好,她不想父母因為她的婚事操心難過。
當然,丁毅要是搞不定他母親的事情,搞不定她的父母和哥哥,她覺得真不如像父親說的那樣長痛不如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