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中找了大半個晚上,非但沒有找到剩下兩名叛逃者,反倒有許多摩門成員中了埋伏,北山裡的毒蛇等物咬傷,傷得輕一點花個十天半月或許能好,嚴重的就一命嗚呼了,有鑒於此,上面的人經過緊急磋商,決定將集聚在此處的教徒全部轉移,受到信號後蘇猛便帶領我們重新返回了武訓基地,等待上面的安置。
回程路上,我刻意和身邊的摩門教眾拉開了一點距離,單獨找到阿贊吉說,「真是奇怪,看那兩個人的逃跑路線,似乎對這一帶的地形十分熟悉,事先就進行過勘察,可在摩門這麼嚴密的布控之下,他們哪有這個時間去調查地理情況?」
阿贊吉小聲說,「會不會有人在幫他們?路上的陷阱不可能是這兩個倉惶逃離的傢夥設置的,也許在兩人逃離之前,已經有人替他們設計好了逃亡路線。」
「也就是說,摩門中有內鬼,而且地位不低,甚至既有可能不止逃走的那兩個?」我忽然驚覺,對阿贊吉說道。
阿贊吉說也不是完全沒有這個可能,要知道摩門尊主掌管這麼大個勢力,教中成員至少上萬,如此規模的團體,就算紀律再嚴肅,也免不了會出現幾個存在異心的傢夥,也許這個勢力並布如同我們一開始所設想的那樣,是鐵桶一塊?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好了,畢竟我和阿贊吉深入敵營,總有些捉襟見肘、孤掌難鳴的意思,假如摩門教眾中真有人存在二心,勢必會趁摩門把所有人都召集起來的機會搞事情,如此一來,將會在無意中為我們製造更多機會。
不久後我們返回了武訓基地,很快便被通知將自己的行李準備妥當,隨後所有人都待在屬於自己的房間裡等待,大概第二天清晨八點左右,外面開來了幾輛大巴車,有主事的人帶領我們分批上了大巴車,分批次撤離。
我和阿贊吉因為比較受上面賞識的關係,被安排在了第一輛車上,隨行的都是摩門教中精銳,為了避免被這幫人看出疑點,我上車後便一直靠在車窗上閉目眼神,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大巴車輾轉駛進了深山,經過兩個小時的長逾跋涉,上面的人傳來消息,命令大家可以歇息一會兒,我發現昨天負責接待我們的光頭佬也在車上,便主動湊上去跟他套近乎,說老鬼,接下來我們要去哪兒?
光頭佬說媽拉個巴子,下面傳話了,因為教中出現了兩個叛徒,所以武訓基地的集會地點並不安全,我們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就是總壇了,可能需要開一天才能到地方。
我假裝好奇道,「總壇怎麼距離武訓基地這麼遠,我還以為就在這附近呢?」
見我如此說,光頭佬便小心地檢查了一遍四周,隨後疑神疑鬼地湊近我說道,「老弟,情況是這樣的,上面的人對這次有人員叛逃的事情特別不滿,為了避免秘密暴露,他們已經決定將所有人都帶去總壇了,總壇的位置是個秘密,任何人都不能說,所有路途都不得公開,也不準詢問,隻管按著安排走便是了,我只能說那是一個你們絕對意想不到的地方。」
我說啊,總不能進相關部門的大樓裡開會吧?光頭佬笑著說,「老弟你可真會開玩笑,好了,時候差不多,咱們也該繼續啟程了,等到了地方你自然就能知道!」
繼續跟隨大部隊行駛了一天,第二天下午八點左右,我們來到了一個毗鄰江畔的小鎮子,這鎮子比較冷清,一下子湧來如此之多的人,理當引來不少看熱鬧的才對,然而真是情況卻並非如此,我們下車之後,立刻有人上前接應我們,大夥按部就班地跟隨接應者走下大巴車,隨後便住進了摩門事先替我們安排的旅社。
整個過程,鎮上的人都很平靜,既沒有引來好事者的圍觀,也無人上前排查,就跟回到了自己家一樣。
返回旅社,我心慌的一比,主動向阿贊吉詢問道,「為什麼鎮上的對我們的大舉到來沒有任何反應,反倒好像司空見慣似的,這裡會不會就是摩門的老巢?」
阿贊吉提醒我要小聲點,隨即便搖頭說,「這裡應該不是總壇,但摩門存在的時間已經超過百年,估計早已在總壇周邊經營了不少屬於自己的勢力,這個鎮上的人極有可能是摩門教眾的家屬,也是總壇的第一道防線。」
我沉聲說,「想不到這些人如此狡詐,對了,李道長讓我們沿路留下標記,方便大部隊趕來增援,力求將他們一網打盡,可這一路上都有人布控,我實在來不及留下任何線索,就算咱們混進了總壇,恐怕也沒能力舉事。」
「這一點你大可放心!」阿贊吉忽然笑了笑,一臉神秘地說道,「我已經在路上留了許多記號,相信他們不久便會跟來的。」
我說啊,你怎麼留下的記號?阿贊吉卻是神秘地搖了下頭,並未多言,隨即便伸手指了指窗邊,我立刻將實現沿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卻看見了一些異形的小型甲蟲,個體不大,好像蚊子一樣趴在窗台上,心中一下就明白了,感情這些降頭蟲子還可以這樣使用。
不過轉眼我又講道,「你的降頭蟲上殘留著不少陰法痕跡,李道長他們能夠跟隨這條線路找上來,摩門的人也未必不會發現。」阿贊吉卻叫我放心,說不會的,這些降頭蟲只是用來引路的,並不存在任何攻擊力,所以上面殘留的陰法波動也很淺,一般人如果不是刻意感應,是絕不可能捕捉到它們存在的。
當然了,這麼做的確存在著一定的風險性,但這也是無奈之舉,畢竟我們接下來將要面對的是魔門,這可絕非一般的勢力,不冒點風險怎麼能釣到大魚呢?
我同意他的說法,便沒有再繼續聊下去了,接連趕了兩天路,大家都有些睏乏,便蒙著被卷睡了一覺,第二天仍是天不亮就有人敲門了,我開門一看,發現光頭佬正站在外面,笑著對我和阿贊吉說道,「兩位兄弟旅途辛苦了,接下來我們要回總壇了,不知兩位準備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