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所有事聯系起來,前因後果明朗了。我深吸一口氣,讓杜華放心,我一定會幫他調查到底!
杜華很激動,感激得不知道要說什麽,他心裡壓根不知道,我下定決心一管到底也是為了替自己出口惡氣,假如沒有杜明身中癲蠱的事,龍靈蠱也不會對我產生敵意,把我折騰得死去活來。
張強說,“事情再清楚不過,下釘子蠱的第一嫌疑人就是杜太太的,甚至包括杜明的死,也有很大可能是出於杜太太的暗中操作,這個女人果然是蛇蠍心腸,媽的,真虧我……”
他話音一頓,不再說下去,露出些許尷尬表情。我哪能不知道,這位杜太太長得太漂亮,張強初次見她時差點被勾住了魂,我忍住沒笑話他,問杜華是什麽看法?
杜華攥緊了拳頭說,“殺人償命,天經地義!”
我急忙勸杜華不要衝動,我知道他有黑、道背景,可這個社會畢竟是講法制的,殺了人,杜華自己也要坐牢,沒準還會牽連到我和張強。
雖然這件事的起因是杜太太給自己老公下蠱,可我們根本拿不出證據,放到公堂上人家不可能采信,必須從長計議,杜玉嬌身上的釘子蠱我解不了,只能從杜太太身上下手找機會。
杜華要都快咬碎了,“你叫我怎麽忍?她害死我親哥,又對我侄女下手,我只剩最後一個親人了,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她陰謀得逞?”
所有懷疑都隻源自於我們的臆斷,究竟是不是杜太太下的手,暫時沒有直接證據能夠證明。
我問杜華想過沒有,杜太太不過是個普通女人,她拿什麽給杜明和杜玉嬌下蠱?
隨即我問道,“除了最有可能下蠱的杜太太,杜明還有沒有什麽仇家?”
這個問題根本不需要回答,杜明是個做事很霸道的人,他來我店裡買魚的時候就表現出這一點了,肯定得罪過不少人。
杜華很頭疼,扶額頭說,“我哥是做賭場生意的,你覺得他會沒有仇家嗎?不僅有,而數量不少,壓根就數不過來,我覺得咱們不用把懷疑范圍擴大,直接鎖定我大嫂就好了,不如我找人先把那個她綁了,有的是辦法逼她說出事情。”
我說現在是法制社會,這辦法根本行不通,萬一被警察找上門怎麽辦?
我可不希望落一個綁架罪名,既然目標已經鎖定,事情就好辦了,我給杜華提了個建議,讓他繼續在家守著杜玉嬌,杜太太的事由我和張強去調查,等我們調查出結果再決定下一步打算。
杜玉嬌的蠱毒已經被我壓製下來,短時間內不會再發作,正好可以騰出時間調查她中蠱的原因。杜華答應了,他給我限定了時間,如果一個星期內調查不出結果,他就按自己的方式來。
離開杜家別墅,張強一臉惱火,“小葉你是不是蠢,幹嘛答應幫杜華調查?他家裡的事跟我們有個雞毛關系?”
他抱怨我不該多嘴,現在問題搞得越來越複雜了,不僅要幫杜玉嬌解蠱,還得調查下蠱的人究竟是不是杜太太,我們又不是私家偵探,虧死了!
張強就這德行,我早就見慣不怪,反問他一個問題,“你能請到蠱師馬上幫杜玉嬌解蠱嗎?”
他不說話了,很局促,說自己不擅長和蠱師打交道,這幫玩意成天守著瓶瓶罐罐煉蠱,隨便摔個罐子就是蛇啊、蠍子什麽的,別提多惡心。
術道中有很多種職業,其中最難打交道的就是蠱師,蠱師大多獨居在深山老林,很少跟生人接觸,性格乖戾冷僻,他認識的蠱師不多,只有一個,還被張麻子弄死了。
這不就結了?
我攤開手告訴他,“杜玉嬌的釘子蠱我解不了,你又找不到別的蠱師幫忙解蠱,要解蠱就非得找到背後下蠱的人不可,說來說去還是得從追查入手,杜太太肯定跟這事脫不了乾系!不調查她,我去調查誰啊?”
張強悻悻道,“行,你有理,是我錯了好不好?問題是咱們跟杜太太又不熟,上哪兒調查人家?”
我提議說不如請個私家偵探?張強冷笑,說可以啊,請私家偵探的錢你出唄。
我白了他一眼,暗罵這狗、日的是不是屬貔貅的,隻進不出,至於摳門成這樣嗎?
一看時間已經凌晨五點了,我忙活一夜都沒合眼,眼睛皮有點撐不開,告訴張強我先回去補個覺,有什麽問題,等我睡醒之後再接著討論。
他開著摩托車把我送回家,拍拍我的肩膀說道,“小老弟,我只是個中間人,負責法師和客戶接頭的生意,既然你決心要一管到底,老哥相信你的能力,下面你就自己調查吧,我得歇歇了。”
我不乾,他當個甩手掌櫃也太好賺了,杜華許諾十五萬被他佔了大頭,我一分錢拿不到不說,還得跑東跑西的,這買賣太吃虧。
張強賤笑道,“我說小老弟,接完這趟生意,你既可以不用還錢,還能找出間接害你被龍靈蠱折騰的凶手, 還嫌不滿意啊你?”
我冷著臉目送他離開,心裡卻在問候他十八代祖宗。
一覺睡醒已經是第二天下午,手機上有幾條未讀短信,是張強發給我的,他說自己又接了一筆生意,這次要去陝西,可能要四五天才能回來,杜華的業務讓我全權處理,搞不定等他回來再說。
得,這孫子一下跑這麽遠,我想衝他發脾氣都沒得發。
醒來洗把臉,我出門吃東西吃,在路上逛街的時候居然又碰見了劉媚,我懷疑是不是老天注定咱倆有緣分,怎麽逛個大街都能隨便遇到?
劉媚說自己是專程來找我的,還說下個月馬上要舉辦一場高中同學聚會,我連續幾年都沒參加過,這次該不會又要缺席吧?
我正忙得焦頭爛額,聽她說起同學聚會的事,愣了下神,說我不想去。
一般老同學互相攀比,有什麽可參加的?
這年頭願意帶頭舉辦同學聚會的基本都是混得比較好的,這些老同學在人前吆五喝六,淨是臭顯擺,我實在不想自取其辱,讓這幫老同學知道我混得有多無奈。
劉媚說,“你老土不老土?同學聚會也能結識不少人脈,大家都畢業五六年了,有人混得好,有人混得差,沒準重新認識一下會給你帶來機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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