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亂流讓我感覺不太舒服,但我狀態並沒有緹猜那麽明顯,我將身上的氣息緩緩散發出去,擋住了紊亂的氣流,抬頭,只見那幾團虛幻煙氣纏鬥的不可開交,短時間內恐怕無法分出勝負。
鬥法在不斷的持續中變得越發激烈,緹猜重新鑽進車廂,鬼鬼祟祟地探頭問我,“你覺得哪邊會贏?”
我歎口氣說,“不好講,五對二,阿讚吉他們太吃虧了。”
繼續看了一會兒,頭頂上幾道氣流還在瘋狂地進行對撞,看起來壓根沒有停下的趨勢,我環顧四周,發現並沒有其他敵人藏在暗中,這才深吸一口氣,緩緩站出來。
這樣僵持下去不是辦法,必須盡快搞定對手才是,我已經有些躍躍欲試了,不願再等待。
我將手掌拍向胸口,表情凝重,大喊道,“有請龍靈蠱現身!”話音剛落,胸中一戶淡金色的氣流快速咆哮而出,在空氣打了幾個轉折,形成一道筆直的線條射向空中那幾道氣霧。
下一秒我也將小妮的靈體釋放了出來,這小丫頭躍躍欲試,揮著小拳頭說,“哥哥,讓我揍哪個?”
我苦笑,指了指對面那五個降頭師最前面的一人,厲聲說,“這家夥法力最強,先揍他!”
“好!”小丫頭鼓著腮幫子狠狠吸了口氣,額頭逐漸湧上一片青黛色,變得猙獰起來,身體慢慢懸空,兩條小腿一蹬,立刻爆衝向了那人。
動手之前我經過了仔細的分析,這五個降頭師應該屬於同門,聯手威力的確不容小覷,可一旦分散之後卻算不上什麽厲害的對手,逐個擊破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龍靈蠱率先飛臨向對手,肥短的身體靈活無比,在空中圍繞那幾團彩色的氣息轉圈,居然一頭扎進了其中一道獸影之內。
緊接著便是一聲淒厲的叫喊,靈體受到這小東西的衝擊,掌控靈體的主人也承受到了一定的反噬,龍靈蠱迅速從高空躍下,身體崩成一條金色的線,筆直射向那個哀嚎的家夥。
被龍靈蠱鎖定住的阿讚法師大驚失色,慌忙念動經咒,想穩住動物靈進行保護,雖然暫時將龍靈蠱阻擋在了外面,可他已經沒有余力抵擋阿讚吉他們的攻擊了,只見一道黑色煙霧筆直垂落,一下子將對方的氣勢衝散了不少。
居中那人咆哮了兩聲,招呼剩下的法師共同念咒,抵抗阿讚吉的經咒威力,與此同時,小妮卻趁著混亂中無人注意到自己的時候,迅速奔向了居中那個發號施令的家夥面前,小腿一蹬,快速踹到那人胸口。
“啊……”
對方慘叫了一聲,跌落在地打滾哀嚎,與此同時,空中的龍靈蠱也找到了意思分析,瘋狂衝向自己的目標。
第二個阿讚法師看見同伴慘死,立刻放棄鬥法落荒而逃,龍靈蠱乘勝追擊,更加快速地圍繞著那人飛來飛去,這人剛跑出不久,濃霧中便傳來了慘叫聲,在深夜的天際徘徊。
這時被小妮踹到的法師也爬起來,雙手合十飛快念咒,打算將小妮擊倒,經咒聲彌漫開來,小妮的行動遲緩,好像受到了驚嚇般快速衝我這邊。
我厲聲高喊道,“小妮別怕,快到我這邊來!”
小妮的身體形成一道光,迅速鑽進了人骨手鏈,下一秒我直接將人骨手鏈舉起來,大聲誦念起了經咒,很快身上也彌漫出了一股陰森的氣流,朝那個對小妮窮追不舍的家夥撞去。
“噗嗤!”
空氣中傳遞出一股好似戳破氣球的聲音,我加快腳步,破掉對方的黑法之後,立刻迎面一拳砸在他臉上。
說到比拚念力,我未必能在短時間內搞定這個對手,可龍靈蠱帶給我的可並不僅僅只有一股力氣,也在長久的陪伴中潛移默化,不斷增強我的體質和爆發力。
這一拳砸歪了那人的鼻梁,這人慘叫一聲趴倒,下一秒我已經衝到他面前,將短刀朝他臉上一劈!
他滾落了兩圈,手忙腳亂地爬起來,準備朝其他方向跑,不等他爬起來,我已經狠狠一腳跺在他背上,腳尖發力往下一壓,這人立刻感覺後背重於千斤,無論怎麽使勁都爬不起來。
我立刻把短刀豎著往下一揮,插進這家夥的心窩。
“啊……”面具法師慘叫一聲,感應到刀鋒臨體,他立刻開始翻滾,刀鋒插進這人身體,卻繞來了最致命的位置,我心中怒火被徹底點燃,整個人好像打了雞血一樣暴躁,跳到他身上繼續補刀。
幾刀下去,這人便哀嚎著趴倒在了血泊之中,再也沒有了呼吸。
我深吸一口氣,空氣中濃鬱的血腥味讓我胃部收縮,很不好受,強忍著嘔吐的衝動,把目光偏向了一邊。
我並不是一個嗜殺的人,如果沒有必要,我不僅不想殺人,甚至願意找個地方,大家和和氣氣地坐下來,好好談,可惜對方卻並沒有給我這樣的機會,一上來就是這麽強效的精神幻咒,隨後有仗著人數優勢鬥法,擺明了就沒打算讓我們活下去。
既然如此, 我和他們還有什麽好客氣的?
此時對方已經倒下了兩個法師,僅剩三個心驚膽戰的家夥根本成不了什麽氣候,剛才仗著人數優勢才勉強維持住了不勝不敗的局面,而我的橫空出擊也讓他們感到了驚慌失措,誦咒聲不再那麽從容不迫,在與阿讚吉的對轟下盡落下風。
連續之際對碰之後,阿讚吉找到了對方放手最為薄弱的環節,一股黑色的氣流徒然下卷,瞬間轟擊在了其中一個法師身上,那人連慘叫聲都為來得及發出,便直挺挺地撲倒在地,渾身的皮層都在迅速枯萎發黑,不一會兒,肌肉居然溶解了,變成一副皮包骨的屍體!
好可怕的經咒!
我臉色驟變,而相對於我的吃驚,對方僅剩下的兩個降頭師卻嚇得魂不附體,紛紛停止了念咒,掉頭邊跑!
“哼!”很快我耳邊便傳來一道怒吼聲,回首之際,只見阿讚濕奴已經站起來,手中各自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竹筒,他講竹筒蓋子飛快擰開,經咒聲一揚,兩股蟲線立刻化作黑茫暴漲,一下子便穿透了其中一個降頭師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