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真的要冒著被墨菲斯和整個錫安所敵對的風險,強行去擊殺塞佛嗎?
那樣的話受到錫安人類勢力的的敵對,又受到矩陣一方勢力的敵對,在這個任務世界當中還有什麽樣的立足之地呢?
原本輪回者是抱著一絲幻象的,下次任務可以避免進入矩陣世界多好,看來這種幻象隻是一廂情願。
任務要求雖然簡單,但是側面的點出了一點,那就是必須跟著尼奧進入矩陣世界!
這樣一來的話,就少不了被叛徒算計的危險。
墨菲斯說完之後所有船員都各自離開,明天就要見先知了,必須要好好休息一晚。
所有船員走後,整個大廳之內只剩下四名輪回者。
兩名資深者,獨眼男和謝甜,兩個菜鳥張甘以及那個青發混混。
張甘依然沉迷於機械修理無法自拔,一個精密的機械小不點兒在他手中婉轉騰挪。
張甘的雙手手指如同跳舞的精靈,將整個機械部件不斷拆分,一個個螺絲拔下,一個個精密的部件拆解,露出裡面更加精細複雜的構造。
然後將再將一個個構造按次序分解拆下,憑借自己的印象和領悟開始組裝,張甘玩得不亦樂乎。
三名輪回者有些煩躁,經過這陣子的觀察,他們絕對可以斷定,如果沒有人前來打擾,張甘絕對可以持續這樣狂擼機械幾天幾夜,不睡覺,不合眼的。
最先忍不住開口的當然是謝甜,她和張甘怎麽說都是有一部分交情的,謝甜開口問道:
“怎麽樣,第二幕的劇情馬上就開始了,你有什麽打算或計劃嗎?”
其他兩位輪回者也投來詢問的目光。
張甘雖然是新人,但是其他輪回者卻絲毫不敢小看,能在矩陣世界內乾掉三位特工,這是正常人乾的事嗎?
聽到謝甜的詢問,張甘茫然的抬了抬頭,揉了揉長時間盯著機械發澀的眼睛,望著眾人說道:
“我都快愁死了啊,愁的我頭髮都白了。”
三名輪回者看了一眼張甘那烏黑、濃密、又黑又亮的一頭烏發,別說是一根白頭髮了,就連一根乾枯黃毛都沒得。
這種睜著眼說瞎話的能力,張甘完全達到了自我催眠的境界!
三名輪回者很想咆哮道,到了明天大家小命都不保了,你如果真的發愁,你他喵的還有心情修理機械,肯定有一些自己的計劃,否則能這麽淡定?
謝甜深深吸了口氣,努力壓下暴揍張甘的衝動,耐著性子道:“有什麽難以解決的問題可以說出來大家一起探討探討,畢竟你是新手能力有限,說不定我們能幫上你的忙呢!”
“那好,那我就坦白了。”張甘整理整理衣服正襟危坐,一副和大家坦白從寬的模樣,說道:
“我真的是很發愁啊,第三幕當中墨菲斯落入特工手裡,整個大廈都是特工們的陷阱,想要去強行救出墨菲斯,那簡直就是自投羅網。”
“這不同於在特工手下去逃跑,而是要真槍實彈的去正面和特工對抗,救下一個失去戰鬥力的墨菲斯,這簡直就是自找死路啊。”
三名輪回者面面相覷,都是聽得一呆。
隨即獨眼男徹底暴怒,白內障獨眼因為憤怒而充滿血絲,張甘真擔心他忍不住來個“獨眼巨魔”變身,而跑過來掐死自己!
獨眼男怒不可及道:“我們在問你第二幕怎麽去搞定叛徒呢?你TMD給我們扯第三幕幹啥?眼前的困境你都沒渡過去,
你去發愁未來第三幕的事情有個毛用,你這人是不是腦袋有病?” 張甘這才回過來神兒來,鄭重其事宣布道:“我腦袋沒病!”
獨眼男氣得差點吐血,要不是這家夥聲望太高,碰一下就會扣除聲望,絕對要將這家夥卵黃捏出來,摔在地上狠狠蹂躪!
謝甜苦笑道:“你就跟我們坦白吧,到底第二幕的叛徒怎麽解決?”
張甘一拍腦門道:“你們在問第二幕的困境啊?坦白來說,我也不知道!叛徒在暗,咱們在明,我又不是輪回主神肚子裡的蛔蟲,怎麽可能知道誰是叛徒?我可以發誓,我說的都是事實。”
獨眼男怒不可揭,直接摔門而去。
資深者謝甜望了一眼張甘,歎了口氣道:“你能不能正經一點?趕緊去想辦法解決眼前的問題吧,沒時間去發愁第三幕了,解決墨菲斯的事情,到時候再一起想辦法不遲啊。”
張甘認真點頭道:“emmmm.......你說的對!”
謝甜直接無語,張甘言語當中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但是配上他掏耳朵的動作,不用想就是將自己的建議左耳進右耳出了!
這和叛逆青年聽取老爸老媽的嘮叨一個情況,我不反對也不吵架,當耳旁風總是沒問題的。
謝甜歎了口氣,和青發菜鳥各自離開!
張甘將手中已經組合好的機械小部件收起來, 拿出一個電磁炸彈,手法嫻熟的進行拆裝。
在之前的一段日子裡,經過張甘不斷失敗不斷受傷,總算是將這電磁炸彈的所有內部構造通通學會。
學會歸學會,但是想讓張甘去批量生產還不太現實,飛船上沒有相應的材料。
張甘一直拆裝這個電磁炸彈到深夜兩三點,突然背後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張甘頭也沒回的說道:“你終於來了,沒想到你是第一個,他們兩個也會找我的。”
後面那人詫異道:“你早知道我會來找你?另外兩人也會找你嗎?也對,畢竟誰的不想死啊。”
張甘笑了笑道:“作為一名至少輪回過五六次世界的資深者,我不相信你是一個粗心又容易暴怒的人。”
來到人正是獨眼男,他走過來打開一個特定的道具,一個小小的光幕將他和張甘罩在其中,形成了一個完全隔絕的空間。
獨眼男坐在張甘對面,指著外面的小光罩說道:”這個是輪回空間的一點小玩意兒,能夠隔離咱們的聲音,省得隔牆有耳,現在你終於可以坦白了吧?”
張甘點了點頭道:“你想讓我坦白什麽?”
“你之前對我說‘叛徒在暗,咱們在明,我又不是輪回主神肚子裡的蛔蟲,怎麽可能知道誰是叛徒?’,我對這句話還是印象深刻,也提醒了我。”
獨眼男頓了頓說道:“你的言外之意不是擔心怎麽去殺掉塞佛,而是擔心塞佛根本就不是叛徒,我們太熟悉《黑客帝國一》的劇情了,這是我們的優勢,但卻可能是我們死無葬身之地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