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啊,真複雜。有些東西,不接觸,不參與進去,永遠都了解不了其中有些地方究竟區別在哪裡。
在那倆人的這場男歡女愛的戰役中,女人,天生就吃了虧。不比男人,只不過是婚前的風流史而已。
不值當的。
齊景年聽完關平安這一番感概,一時居然都不知該用什麽言語表達心情。人家你情我願的,你感歎個啥?
撬都撬了,既然有前女友,自然就會有後來者,還真把自己當成了個終結者,那女人本身就愚不可及。
對男人來說,玩的女人並不代表非要娶進門不可。你有這份同情心,還不如多關心關心你的終結者。
關平安不解地抬頭瞅了瞅他,“不餓啊?我就這麽一說而已。快套上厚襪子,我陪下去你吃飯。”
“你幫我穿。”
“喲,齊三歲,你行啊。”關平安打趣著,但手上卻已經利索地搶過一隻厚襪子,“好好好,這就幫你穿。”
齊景年的嘴角立即高高掛起。
“等會兒,要不要我喂飯?”關平安邊幫他套上翹起的腳丫子套上厚襪子,邊念叨著,“你說你跑哪去了?”
“瞅瞅這腳冰的嘞,早上不是剛換了厚襪子?怎又濕了呢。大冷天的,你去玩水啦,還是尿濕褲子了?”
“小乖乖,你這樣不行的。按理來說穿著這麽厚的靴子對吧?怎地也能暖和個一天,我一個沒盯住,你又胡來了。”
“你說說,你皮了吧?還老擔心我瞎來。瞅瞅,咱倆到底是誰瞎胡來著?你這個小同志啊,實在太不像話了。”
齊景年聽到這裡,趁著關平安開始套另一隻腳的襪子之際,他捉狹的將套上一隻襪子的腳丫子勾起她的下巴。
關平安:“……”
“哈哈哈……”
“你完蛋了!”關平安氣得喲,立即扔了腿上搭著的一隻腳丫子,站起身就雙手叉腰,“走走走,出去練幾招!”
“等你好了再練。”齊景年一說完,麻溜兒地岔開了話題,“噓!聽聽,樓下是不是你哥的聲音?”
“……”沒的!“編,你接著編!”正要上手去掐的關平安突然一下子就被齊景年抱得騰空而起,“……”
唔,她現在來一聲驚呼會不會慢了?見他已經快步往門口走去,無語的關平安隻好摟住他的脖子。
她發誓,等小日子過去了,她一定要非好好修理某人不可!“年哥哥~親愛的,你好厲害喲,我好喜歡耶~”
齊景年被她突如其來的一句三種語言混雜在一處的嗲聲嗲氣話語驚得腿一軟,差點一個踉蹌跌到在走廊上。
“關平安!”
“到!”
“……你又跟那個勞拉學了什麽?”
“這也要學?”關平安一臉的驚訝,掐起了蘭花指,手指往他嘴上一點,“你個冤家~一出去就是幾個月,確是想殺了奴家。”
“……”
“哈!哈!哈!……”關平安模擬著男高聲粗狂地笑著,“賞!……通通有賞!……咱家今宵是新郎。”
“就這麽完了?”
關平安挑了挑眉:不然呢?沒瞧咱們倆已到樓梯口,再說下去該要鬧笑話了?拍了拍他,示意先放她下來。
齊景年故意更是勒緊了她一下,等她正要開口卻又一下松開她,且掂了掂份量這才忍俊不禁放她下地。
這人……關平安嬌嗔地瞪了他一眼,還真把她當成了孩子。“走啦~天氣冷了,是不是應該吃火鍋了?”
齊景年跟著她身後下了樓梯,目光盯著她的腳下,邊回道,“我隨便,只要這幾天不吃辣的都行。”
“搞兩鍋湯底就行了。我吃三鮮的,你和我哥吃辣的。總不能為了我,一家人在這麽冷的天不吃點辣的。”
“也行。”只要你到時別饞的,又偷偷溜進小葫蘆吃辣的就行。“我看你學校裡的作業已經完成了?”
這是指之前進書房時,她正在翻著特納先生讓她找來看的書?瞧這眼神可真夠利的,真夠毒的!
關平安點了點頭,“是的。這周的作業已經全部完成,可累死我了,手都寫累了,所以先看會書緩緩神。”
拿看書緩緩神也就你,沒誰了。聞言,齊景年啞然失笑,“樓上不是有小書房,怎麽又跑到樓下?”
“等你們啊。”關平安脫口而出就是這句話,說完,她自己先樂了。“習慣了。萬一有事,也不用吉祥跑上跑下。”
正從廚房出來想上樓喊倆人快用晚餐的吉祥聽到這一句,樂得直笑,樂得她直接一個轉身又快速回廚房。
她家小姐和姑爺已經下樓,可以端湯打飯上餐桌了!她就說嘛,根本不用催的,時間到了,自然會下來。
然後?
齊景年就見到膽子突然肥了,今天居然敢在他眼皮底下爭寵的小丫頭又是遞筷子,又是遞湯杓的。
他要是故意不清清嗓子,估計這丫頭連碗都要端起來親自喂她家小姐。得~一不小心又嚇唬過頭,跑了。
關平安差點笑噴,瞪了眼又恢復一臉笑意的齊景年:明知她怕你,還沒事兒故意板著臉嚇唬她幹嘛?
“先喝口湯。”齊景年將打好湯的小碗遞到她前面,“慢慢吃,在家,不急。拉回來的東西看了沒有?”
關平安頓時一愣。別說,他要是不提起,還真給忘了。好在後天才是特納先生的課程,來得及。
“我打算給特納先生打個電話,看能不能把晚上上課的時間調到早上。你看如何?天冷了不方便晚上來回。”
這是正經事,關平安自然不反對,“還是我來打吧。他就是在上課的時間嚴厲,平時還是很好說話的。”
當然,他要求必須你在期限內看完的書單,你要是沒有如期翻完,還回答不出他提出的問題,那就完蛋了。
以特納先生的為人處世來說,他可能還乾不出當場拂袖而去之舉,但他絕對會留下翻了一倍的作業量。
你聽不聽?不聽,呵,好!教學生嘛,怎麽都是一個教。誰還能質疑他收了學費就必須要掏出絕活不可。
何況人家教的已經不單單是鑒賞知識而已,就連西方禮儀,甚至與人交談的藝術已經在課間點撥她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