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這到底怎麽回事?”村長搬了條長凳放到阿七身後,扶著他坐下。
“阿七,先喝點兒。”有人給阿七倒了一杯水。
阿七拉著連巧紅坐下後,接了水,先給了連巧紅。
連巧紅就著茶缸,大口大口的喝了一半才停下來,把茶缸推回給了阿七:“你喝。”
阿七這才仰著脖子一口喝下,隨意抹了抹嘴,回復道:“我今天才知道,我媽和那老狗根本沒什麽事!她是被他給威脅的,不得不配合他騙人!”
“你快說,到底怎麽回事?”門口圍觀的人心急的催道。
“這幾天,我們去老宅看我媽,這老狗總不讓我們見,隻說我媽病了,是被我們給氣病的。”
阿七憤怒的指著小老頭說道。
“我媽氣性大,為了這事病了也是有可能的我,我就想著,等她消消氣,我再去看她,哪知道,我去的時候,就看到我媽從地窖裡爬出來……”
說到這兒,阿七掩面大哭了起來。
另一邊的阿杏婆也哭得不能自己。
“我在家一直等,等到早飯都涼了,阿七都沒回來,我不放心,就去找,結果就看到他抓著阿七強灌東西,我本來想出來喊人的,沒來得及,就被他灌了一碗,然後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連巧紅抹去眼淚,在邊上補充。
眾人聽完,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再一次慶幸發現得早,沒有別人受傷害。
“阿杏婆。”楊桃溪起身,到了阿杏婆面前,“你不能說話,但你耳朵沒事,對吧?”
阿杏婆聽到聲音,哭聲嘎然而止,抬頭愣愣的看著楊桃溪。
“這個啞巴虧,你就想這麽吞了?”楊桃溪淡漠的看著阿杏婆。
對這老婆子的遭遇,她真不知是該同情還是該落井下石。
阿杏婆縮了縮,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
“聽得見就好。”楊桃溪抿唇,又問,“那老頭是你找來的?”
阿杏婆急急搖頭擺手,口中還嗚嗚的叫。
“是他自己來的?”楊桃溪又問。
阿杏婆還是搖頭。
“都不是?那是有人送他來的?”楊桃溪皺起了眉頭。
這一次,阿杏婆連連點頭,激動的指了指楊桃溪,又指了指余翠翠,又四下看了看,看到連巧紅拿著手絹在擦眼淚,急急的過去搶了過來,對著楊桃溪激動的抖著。
“這什麽意思?”余翠翠都被嚇懵了,跳起來喊道,“我都不認識他,阿杏嬸,不帶你這樣冤枉人的!”
阿杏婆又連連的搖頭,繼續重複剛剛的比劃。
眾人看得一頭霧水,面面相覷。
阿杏婆的眼淚撲簌簌的直掉,再次重複了一遍之前的比劃,最後,對著楊桃溪直接跪了下來,趴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媽,你幹什麽啊?”阿七見狀,急急過來扶。
眾人已經看傻了。
“嬸子,你別哭,好好說……比劃。”村長無奈的上前,幫著一起扶。
怎麽說,桃溪都是晚輩,可受不得這個。
阿杏婆指了她和余翠翠,又抖了手絹……楊桃溪眉心緊鎖,心思轉了一圈,緩緩蹲了下去,冷冷的盯著阿杏婆問道:
“你是想說……程翠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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