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青死了。
和二狗子的死狀一模一樣,被人一刀割喉。
“什麽?!”楊桃溪聽得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失聲驚叫。
豐五抬了抬手,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對楊桃溪低聲說道:
“事情很蹊蹺,因為一些懷疑,她一直是單獨關押的,也沒有讓她出去放風,那晚,獄警12點時還仔細的巡查過,可3點鍾再巡查的時候,就聞到了血腥味,進去看時,白青青已經氣絕身亡,法醫查過,那時她最起碼已死亡一個多小時了。”
“不是她自己弄的?”楊桃溪整個人的汗毛都豎起來了。
豐五搖頭,目光鄭重:“我和莫隊商量過,白青青和二狗子的事情很可能是個陰謀,又或者,他們曝露了,所以被人滅了口,你要小心。”
“連巧紅查過嗎?”楊桃溪正說著,隱約的,那頭小巷口有細碎的腳步聲傳了過來,她眯了眯眼睛,側頭看了一眼。
這條路的盡頭,出現一個陌生的小老頭。
個子看著不到一米六,乾瘦乾瘦的,皮膚黝黑,卻露出一股子精壯的味道。
豐五帶著楊桃溪的目光回頭,也看到了那小老頭,目光凝了凝,驚訝的說道:“咦?你村裡還有練家子?”
“他不是我們村裡的。”楊桃溪皺眉,“你說,他會功夫?”
“嗯,你看他走路,下盤很穩,腳步又輕……你說他不是村裡的?”豐五忽然警惕起來,眯眼看向了楊桃溪。
“嗯,我要是沒猜錯,他應該是阿杏婆現在的老頭。”說著,楊桃溪把阿杏婆的奇葩事情說了一遍。
那小老頭已經慢吞吞的過來了。
“那個學校,已經被他們高價拿下了。”豐五又看了小老頭一眼,若無其事的對楊桃溪說道,“四倍的價錢,那位王老板還真不差錢。”
“沒辦法,誰讓我們沒錢呢,只能在這兒湊合湊合。”楊桃溪黯然一歎,情緒轉換得很自然。
小老頭繞過楊桃溪身邊,笑眯眯的點了點頭,然後站到了幼兒園院子外,頗有興致的看著院子裡的孩子們做遊戲。
現在的幼兒園,被魏蘭經營得有聲有色。
每天上午,她會給他們講故事、教他們識字,午休過後,會組織他們依舊去聽老太公講一個小時。
她還讓木匠叔做了不少木製的玩具。
院子裡添了木滑梯、木馬、七巧板等玩具,更是深得小朋友們的心,一個個“大蘭奶奶”的喊得親熱。
林小什和楊丹溪都成了魏蘭的徒弟。
林小什能唱會跳,就幫著魏蘭一起帶課。
楊丹溪挑起了生活老師的擔子。
三人配合越來越配契。
小甜每天跟著楊丹溪過來,跟著小朋友們一起玩一起學,笑容也越來越多。
“你來這兒做什麽?”
連巧紅從那頭匆匆而來,也沒和楊桃溪打招呼,直接衝到了小老頭面前,緊張的瞪著他說道。
“我不管你是哪裡來的,不管你是誰叫來的,這兒都不是你該來的地方,你快走。”
這份緊張,頓時引起了楊桃溪的側目。
她和豐五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往那邊走過去。
“巧紅,我只是在這兒看熱鬧,你這麽緊張幹什麽?”小老頭驚訝的看著連巧紅笑,“我好歹也是你婆婆的人,你身為兒媳婦,說話應該客氣點兒。”
“你愛和那老太婆滾一塊兒,沒人攔著你,但是,這兒是孩子們上課的地方,別讓你們的肮髒汙了他們!”連巧紅擋在他前面,沉聲說道,“你,馬上離開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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