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米的距離,楊桃溪跑得心跳失衡。
媽媽走的時候,她才兩歲,岩溪更只有一周歲不到。
前世,她甚至都沒有媽媽的記憶,更多的,是對媽媽拋下他們離開的怨,所以,也就刻意的回避去找媽媽有關的線索和消息。
兩輩子,她都不知道媽媽長什麽樣,只是聽說,她和媽媽有三分像,姐姐有一分像,反而是岩溪,像得更多些。
可是,這些話,壓根就湊不出媽媽的長相。
直到這時,楊桃溪的心裡浮現那個女人的臉。
明明是傷疤縱橫、恐怖醜陋的臉,卻讓她打心眼裡的覺得親切。
一定是媽媽!
楊桃溪衝到了小吃店不遠的地方,腳步嘎然而止。
小吃店依舊關著門。
楊桃溪緊張的手心都泛了汗,她站在原地,盯著看了兩眼,才深吸了一口氣走過去拍門:“有人在嗎?”
裡面沒有一點兒動靜。
“有人在嗎?”楊桃溪疑惑的皺眉。
早餐太辛苦,不開門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可這會兒都中午了。
“有人在嗎?”楊桃溪情不自禁的加重了拍門的力氣,“老板?”
“小姑娘,你找何叔?”隔壁的屋門打開,有個中年女人探頭出來。
“嬸子,你知道他們家今天為什麽不開門嗎?”楊桃溪按下心頭的不安,盡量平靜的問。
“哦,何叔老家有事,一大早就走了。”中年女人打量了楊桃溪一眼,溫和的說道,“我早上買菜碰到了,好像是什麽急事,走得可匆忙了。”
“那您知道他們老家在哪嗎?”楊桃溪忙問。
怎麽就走了?!
好像在梨縣那邊的山裡吧。”中年女人搖頭,“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們家也是五年前搬過來的,很少說老家的事。”
“他們家有幾個人?”楊桃溪又問。
“就三個。”中年女人說到這兒,疑惑的看著楊桃溪說道,“小姑娘,你問這些幹什麽?”
“我覺得那個嬸子很像我失散多年的一個家人,我來找他們打聽情況的。”楊桃溪一臉真誠的說道,“昨晚我還在他家吃餛飩,當時和老奶奶說好了今天來的,我還得還他們手帕呢。”
說著,她展示了手裡還濕漉漉的手帕。
“這確實是阿啞的手帕,她愛在手帕上繡這個圖。”中年女人仔細看了看手帕一角,笑道,“他們可能回去辦事,這兒的房子還在,一定會回來的,你要打聽事兒,過段時間再來吧。”
“那個嬸子的名字,是哪個雅?”楊桃溪收起帕子,再次問道。
“聽何嬸說,那是她義女,因為被火燒過,壞了嗓子說不了話,他們也不知道她叫什麽,才叫她阿啞的,啞巴的啞。”中年女人說著,也挺好奇楊桃溪要找的人,“小姑娘,你要找人是她嗎?”
“我不能肯定。”楊桃溪心裡已經掀起了驚天駭浪,“那您知道,他們是怎麽認識的嗎?”
被火燒、啞巴、義女……如果是媽媽,到底經歷了什麽?
“聽說是她救了何叔何嬸,具體的就不知道了。”中年女人搖頭,“他們很少說家事後,不過,人都挺不錯的。”
“謝謝。”楊桃溪見問不出來,隻好問去梨縣的路線。
她一直想找媽媽,現在機緣巧合得到了疑似的線索,哪怕是錯的,她也得追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