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熱敷的光景,楊桃溪才控制著慢慢的清除經脈中殘留的寒氣。
一點兒一點兒,消得痛苦。
折騰了近一個小時,所有的寒氣才算全部的清除,沒有白霜覆蓋的小臂看起來被凍得青紫青紫的,很是恐怖。
楊桃溪也被逼出了一頭的汗。
圍觀看熱鬧的眾人交頭接耳,說什麽的都有,不過,大多都是圍繞著朱鶴文的身份和那詭異的本事。
“什麽時候換藥?”
夏擇城沒理會那些閑話,一直專注在楊桃溪的手上,等著護士給抹上了凍傷膏包扎好,才沉沉的問道。
“最好是每天一換,還要注意保暖,凍傷過的皮膚很突然再次受傷的。”護士認真的說道,把一張處方遞給了夏擇城,“這些要去門診藥房拿,換藥很簡單,你們在家就可以,不用特地跑醫院。”
“謝謝。”楊桃溪客氣的道謝。
“不用謝。”護士和善的衝楊桃溪笑笑。
這小姑娘為了救人獻血的事,早在醫院傳來。
對於這樣有孝心有禮貌又長得好的小姑娘,他們都願意給予善意。
回到病房,老爺子果然醒了。
夏擇城沒有隱瞞,把事情說了一遍,也講了自己的想法。
“你去辦。”老爺子眼中閃過怒意,卻很快的平靜下來,對夏擇城說道,“不用怕收場不了。”
“是。”夏擇城點頭,看了看楊桃溪,“丫頭,你留在這兒,盡量不要出去,剩下的事交給我。”
楊桃溪老實的點頭。
“我這兒也沒什麽事,你送丫頭回家住吧,這兒住不舒服,又吵,她需要的是靜養。”老爺子看了看那邊同樣窄窄的木板床,開口說道。
“爺爺,我在這兒陪您吧。”楊桃溪擔心老爺子一個人在醫院不太好。
“用不著。”老爺子擺了擺手,“你在這兒休息不好不說,還不方便。”
楊桃溪這才不說話了。
也確實不方便。
於是,夏擇城開車送楊桃溪先回了家。
家裡沒人,成嬸已經做好了飯菜去了醫院。
“一個人在家怕不怕?”夏擇城有些擔心。
“不怕。”楊桃溪好笑的搖頭,“我在家時被人盯上都沒怕過,更何況這兒是大院裡面。”
“我盡快回來。”夏擇城歎息著把楊桃溪按進懷裡,“是我太大意了,還低估了朱鶴文的膽子,竟讓他在眼皮子底下傷了你。”
“不要什麽事都往身上攬錯。”楊桃溪仰頭,哭笑不得的說道,“他確實包藏禍心,不過,他的內力其實真沒這麽厲害,我只是想惡心一下他,才故意擴大了些。”
看著這麽嚴重,其實大部分都是她自己借機催化的。
夏擇城微皺起眉,定定的看著她。
“你是不是又想說我傻了?傷敵一千自損八百,說不定,敵沒傷到自己先損了。”楊桃溪伸手抱住他瘦卻結實的腰,笑盈盈的說道,“可是,要不鬧大,這悶虧我就吃定了,我還想活著回去的呢。”
“不許胡說。”夏擇城不悅的輕斥。
楊桃溪吐了吐舌,不以為然。
她都是已經死過一次的人了,才不會忌諱這些。
“我明白你的意思,放心,不論是白家還是朱家,都動不了你。”夏擇城親了楊桃溪的眉心一下,便松開了手。
他沒說,爺爺的車禍裡也有朱家的影子。
因為爺爺的退隱,夏家後繼的力量又分散在外面,有些人便蠢蠢欲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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