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變不成媽媽的樣子。”
楊海夏或許是個有真信仰的人,他對得起他的職業,對得起他的信仰,要是,她是不相乾的人,或許,她都能對他豎起大拇指,道一聲敬重。
可她不是不相乾的人。
前世今生,他對家人親人的種種,已經讓她受傷的心更加千瘡百孔。
“夏哥,是不是所有軍嫂都像媽媽那樣痛苦……”
這輩子,她隻願找到媽媽,揪出那些害她家人的壞人,然後守著家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丫頭。”
聽著這話,夏擇城心裡一陣難過,他頓了頓,低而溫和的說道。
“我懂你的感受,你不用為難,我不會逼你,只是,在你找到合適的對象前,讓我保護你。”
“……”楊桃溪一臉懵的看向夏擇城。
她沒說他們倆的事啊。
她只是一時感慨而已啊。
“他們說,我打小就是個冷心冷情的怪物。”
夏擇城看著石碑上楊海夏的名字,低聲訴說。
“曾經,我也以為我是。”
“瞎說。”楊桃溪忍不住反駁。
“嗯,我不是。”夏擇城側頭看著她,桃花眸中滿是瀲灩的笑,“自從遇到了一個小丫頭,我就知道我不是了。”
“……”楊桃溪閉了嘴。
不帶這樣的,她只是安慰他一下下,怎麽能糖衣炮彈轟她!
“曾經眼睜睜看著戰友倒在面前都不曾動搖的心,因為這小丫頭一軟再軟,毫無理由。”
夏擇城笑得無奈。
剛知道心意的那幾天,他遠遠的避開了。
他以為,看不到,聽不見,就會讓自己變回以前的他,可沒想到,壓抑回避的後果,在聽到她有關的消息時,竟越發的洶湧。
那一刻,他就決定要順應本心。
“夏哥。”楊桃溪愧疚的低頭。
“同意我的提議嗎?”夏擇城見狀,忙收斂了心情,抬手拍了拍她的頭,語帶輕松的問。
“什麽提議?”楊桃溪還沉浸在愧疚中,反應慢了好幾拍。
“太公說,明天一起給我們邊訂親宴。”
夏擇城忍不住又伸手摸她的頭。
她細軟的發滑過他的指間,柔柔的,軟軟的,就像他想到她時的心情。
“你擔心太公,我擔心你,不如,我們先訂婚,等以後你有了合適又真心想嫁的對象,你告訴我,我們再解除婚約。”
舊事重提,楊桃溪咬唇,有點糾結。
不得不說,他的提議對她是最合適的。
和他訂親,一能讓太公安心,二能平流言,三能幫她擋去很多麻煩。
可這麽利用他,她怕有一天,她會心軟的違背自己的初衷,最後還是走上媽媽的老路。
“要是將來,你覺得我可以托付終身,改變了主意,我們再遞交結婚報告,好嗎?”
夏擇城想了想,又補充道。
“你完全不用什麽負擔,虱多不癢,反正你欠我的救命之恩也不少了,不差這麽一樁。”
“……”楊桃溪忍不住瞪眼。
有就麽說話的嗎?
什麽叫虱多不癢?!
“怎麽了?”別看夏擇城一臉淡定,可一顆心全提著,這會兒被她瞪得也有些莫名其妙。
他哪句話說的不對?
“虱多不癢,你是虱還是我是虱?”
楊桃溪白了他一眼,正了正臉色。
“夏哥,我不能這樣厚臉皮的接受你的幫助,這對你不公平。”
“丫頭。”夏擇城感覺心跳都停了,忙喊了一聲。
“聽我說。”楊桃溪正面仰望著他,阻止了他後面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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