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她嘮叨你了沒?”楊桃溪小聲的問。
奶奶的嘮叨是沒有焦點的,誰和她在一起最多,被說的機率也最多。
這兩天,都是楊海秋跟著她屁股後頭乾活最多。
“還真沒有。”楊海秋立即上前拍門,“媽,你睡了嗎?”
楊桃溪成功把楊海秋的關注點引到了楊元喬身上,悄悄比了一個勝利的手勢就要回房。
“媽?”楊海秋推了推門,門應聲打開。
屋裡點著燈,地上卻倒在一個人。
“媽!”楊海秋尖叫著衝了進去。
楊桃溪一驚,忙轉身跟上。
楊元喬倒在地上,臉色潮紅,滾燙滾燙。
楊海秋一個人竟拉不動楊元喬。
“我來。”楊桃溪正要動手,夏擇城從外面大步進來,伸手抱起了楊元喬。
聽到動靜的楊丹溪也上來了。
“快去找老橋叔。”楊桃溪看了楊海秋一眼。
“好好,我去。”楊海秋有些慌了神,想繞過桌子,結果腳踢到了凳子,想扶起凳子,卻又差點兒撲倒。
“姑姑,我陪你。”楊丹溪忙拉住楊海秋,拿上手電筒一起走了。
“我去打水。”夏擇城把楊元喬安置好,下樓打水去了。
楊桃溪也不敢隨便給楊元喬用藥。
近70歲的老人突然倒下,誰知道是什麽原因。
她現在能做的,就是用毛巾先給楊元喬冷敷。
老橋叔很快就來了。
他這幾天也睡不好,一直擔心著老太公的身體,昨天等了一夜沒見消息,正松口氣,哪知道楊家人就到了。
深一腳淺一腳的跑進來,台門裡的人家也驚動了幾家,紛紛問老太公怎麽了。
“不是我太公,是我奶奶暈倒了。”楊丹溪忙解釋。
“人在哪?”老橋叔不敢怠慢。
楊元喬也不年輕了,同樣要重視。
於是,回來的楊海秋和楊丹溪帶了一大串人上樓。
楊桃溪和夏擇城守在床邊,已經給楊元喬覆上了冷水毛巾。
老橋叔給把了脈,才算松了口氣:“她這是著涼了,估計海夏的事打擊太重,才沒能扛住,弄幾貼退燒的藥先看看情況,要是不放心,最好送醫院全面檢查一下。”
“叔,我們就信你。”楊海秋抹著眼淚說道。
“我也就擅長一點跌打損傷,看不到別的,還是送去檢查一下為好。”老橋叔搖頭,建議道。
“明天去。”楊桃溪見楊海秋還要夾纏,立即拍板。
“我明天讓人把車開回來。”夏擇城也說道,“去縣醫院,設備齊全些。”
“那得花多少錢?”楊海秋擔心的看向楊元喬。
家裡的錢全在老台門一把火燒了啊。
“我有。”楊桃溪沒吝嗇。
“你哪來的錢?”楊海秋立即瞪向她。
“上次程家人賠我的,程翠娟全給我了。”楊桃溪眨眼。
事情太多,她的淘金計劃和那三百多元錢全被壓在33樓角落裡長霉了。
要現在,這計劃得重新啟動了。
一大家子,尤其是三位老人,多的是開銷的地方。
“我明天讓你姑父送點過來。”楊海秋想了想,說道,“你小叔隻怕是指望不上了。”
楊桃溪撇撇嘴,不說話。
那家子,不纏上來就好了,誰指望他們。
老橋叔開了藥,被夏擇城送了回去。
台門裡的鄰居們關心叮囑了幾句,也紛紛退走。
屋裡只剩下楊海秋三人。
“大姐,你先去睡,我們在這兒,明天我們去醫院,家裡還得靠你。”楊桃溪第一時間作了安排。
楊丹溪也聽她的,沒有推辭。
“都怪我,我都沒注意她生病了。”楊海秋坐在床邊看著楊元喬,一邊抹眼淚,說著,她又想到了一件事,淚眼婆娑的瞪向了楊桃溪,“還有你,你也有錯,你不該刺激她的。”
“我什麽時候刺激奶奶了?”
楊桃溪隻覺得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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